葉司衡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面對小嬌娘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他稍微不敢直視她,扭頭看向珠簾方向,緩緩道:
“也不能說算計……我算準了你不會答應我。但我也算準了,目前的你,逃不出女帝的掌心。你的任何風吹草動, 都會讓女帝對你下手。今晚的行動,隻會是一個催化劑罷了。”
“真是狠毒的陰謀啊。”齊青杳有些氣的牙癢癢。
她忽然覺得,前世的經驗,她隻是一個聽從命令的卧底罷了,論玩心眼兒,真的玩不過這些家夥。
辰皇子有些不贊同道:“姑娘應該說, 我提前送了你一張牌。等你想入籍東陵時, 東陵舉國上下将歡迎姑娘的到來。”
齊青杳不由得将視線轉移到這個身着青白華服的男子身上,望着他清朗舒舉的模樣, 咬緊牙關道。
“辰皇子,你忘了,我還有一張牌。”
“那個叫似錦的少年嗎?”辰皇子當然沒忘。
齊青杳故作自信的道:“雖然似錦現在不在。但隻要他還是大宗師,那麽女帝便不會真的動我。”
辰皇子波瀾不驚的給她分析道:“以我對你們女帝的了解,她不會動你。但她絕對也不會讓你好過。她怕你有異心,她怕你難以掌控。我想,她現在正在謀劃着,怎麽将你三個孩子接去皇宮,作爲籌碼,讓你聽話。這樣她才好安心。”
齊青杳的臉瞬間黑了:“這話一點都不好笑。”
葉司衡眼瞅着齊青杳又要恨上辰皇子了,趕緊打圓場,道:“如果你是女帝,你會怎麽做呢。任由一個帶着三個孩子的女人随便到處亂走?萬一出事了怎麽辦?又或者萬一她的三個孩子被敵國抓去做人質,逼迫她成了棋子呢?”
這話提醒着齊青杳,萬一他們今天抓走的不是她,而是那三個小奶娃,她将被迫成爲一顆棋子……到時候她又能怎麽辦?還不是将淪爲提線木偶。
齊青杳不語。
葉司衡便誘導着問:“如果你是女帝, 你會冒這個險嗎?”
“……”齊青杳忖度起來, 如果我是女帝,我會從戰略角度考慮,表面上說是關心,實際上會爲了獲得人質,從而将三個小奶娃給接到皇宮内。美名其曰皇宮更安全。從而更好的控制天啓者。
恰好應了剛才辰皇子所說的話。
葉司衡看她一臉嚴肅沉默,便知道她開始思考某種可能性了,就順勢問:“假設她真那麽做,你要怎麽辦?”
“沒想過……”齊青杳按着太陽穴,搖了搖頭。
葉司衡眸色極深:“姑娘到底是沒想過,還是不敢想。”
齊青杳覺得煩躁,深吸一口氣,爾後火冒三丈道:“所以我現在就隻有兩條路,第一,在北涼忍辱負重,哦,不,忍辱偷生。第二, 去東陵投靠你們,做東陵的棋子。”反正就是做棋子就對了。
辰皇子見她似乎有些郁卒, 立刻将折扇一收,起身微微鞠躬,表明誠意道。
“我此次前來,謹代表東陵天子,對齊青杳姑娘提出上賓待遇,隻要在東陵京城,你盡可以橫着走,我們不會軟禁或者控制你的三個孩子成爲人質,更不會威脅你做任何事。”
沒有任何附加條件?齊青杳才不信了,她思考了一秒,便道:“前提是我從此成爲東陵子民,安穩的呆在東陵京城,并且似錦要宣誓爲東陵效力……”
辰皇子笑的極爲滿意:“姑娘果然冰雪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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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夜乾和陸厭處理完了松鶴樓的一片狼藉後,就趕回了國師府内,二人直接闖入了厲若玄的書閣,看着這個戴眼罩的男人一副自信傲然的坐在書桌後。
二人皆氣的不行。
江夜乾黑着臉道:“你一直坐在這裏是等着對方将她送回來嗎?”
“确實如此。”厲若玄自信的抱着臂道。
陸厭:“你瘋了。”
厲若玄:“……”
怎麽能說是瘋呢。
這叫自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