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深将吳氏送到臨泉村四裏外,便快馬加鞭的趕回來了,一進破廟,就發現自家大人還未離開,反倒是站在廟外的屋檐下沉默着望天。
朱深下了馬,走到厲若玄面前,彙報了吳氏的動向。
厲若玄似乎并不在意吳氏,反倒是呢喃着道:“她不是親生的,一早就知道了。不過現在有證據了,反倒是叫我迷茫了。”
“大人,屬下不懂。”這會兒迷茫?爲什麽迷茫。
厲若玄說道:“你想想,按照吳氏交代的。齊青杳早就得到信物了,但爲什麽過去這麽久,她才放出假的準備釣魚?早幹嘛去了。”
朱深一愣,撓着頭想了想,冒出一句:“可能……造假需要時間。”
“有道理。”果然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越是想的複雜,也許事實沒那麽複雜,“弄那麽多假的,肯定是陸厭協助的。但想想,也肯定是她不願意被陸厭知道真正的信物長什麽樣,與其說是想渾水摸魚,不如說這個渾水摸魚是渾給陸厭看的。”
頓了頓,厲若玄又說道:“帶着這個圖案的假玉牌鐵定被人拿到了,但是這幾天卻沒有任何人行動,青州城内也一片安靜。看來是有人在等她主動露面。”
朱深做思考狀,沉默不語。
厲若玄吩咐道:“在我離開青州城之前,查清楚誰拿了這個圖案的假玉牌。”
“屬下領命。”朱深趕緊抱拳說道。
忽然,破廟外頭,有一匹快馬疾馳而來,一個臂章上繡着厲字的黑衣人下了馬,朱深趕緊迎出去,黑衣人近前,先是躬身抱拳,随後才湊近朱深的耳畔說了幾句話。
朱深聞言後,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随後示意黑衣人先離去,這才趕進來。
對厲若玄道。
“大人……剛才咱們在青羊湖畔的暗探,禀報來說,兩個時辰前,他在湖邊,看到了一個熟人。”
“誰?”厲若玄問。
朱深皺着眉,說道:“公孫老先生。”
厲若玄勾起眉梢:“有意思。”這老頭還沒有回去,繼續等在青州城,到底在等什麽。
*
吳氏自從被那個面無表情的黑衣人從馬匹上放下來後,就止不住的渾身發軟,但眼看着快到家了,她抹了抹額頭的汗,眼瞅着那個人騎馬離開後,吳氏一把年紀,忽然如脫缰的野狗似的,朝着村子的方向跑去……
——早上下過雨,導緻地上挺泥濘的,齊元修正坐在堂屋内吃晚飯,媳婦兒下午做的酸辣面片湯,猛然看到有人推開院門進來了,齊元修梗着脖子看過去,是娘?
齊元修趕緊放下碗,出了堂屋,疑惑的道:“娘,你不是去老舅了嗎?怎麽回來了。”
吳氏拖着泥濘不堪的褲腿進堂屋,先是看了一眼吃飯的孫子孫女還有老太太,這才抹着額頭的大汗,不敢置信的戰戰兢兢道:“家裏,一切,還好吧?”
“都好啊。”都在吃飯呢,能有什麽事兒,齊元修有些不解。
然後發現吳氏手中的包袱不見了,他雖然好奇,但也沒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