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麽說,兩人感覺跟這女人有點扯不清楚。
而讓連魚沒想到的是,緊接着南竹便主動提到了那個神秘高手,隻見南竹問庾慶,“九尾狐說咱們這次來的人當中有一個高手是怎麽回事?”
“高手?”庾慶愣了一下,也想到了那個駕馭龍卷風卷起雜物狂轟濫炸的神秘高手,但覺得可能是青烏一族的人,不免疑惑道:“我們當中哪有什麽高手進來?”
南竹咦道:“我也覺得奇怪,可九尾狐是這麽說的,說之前已經給她手下的邪祟造成了巨大損失,提醒我們出來後要小心,盡量先智取。”
“你被那些猿猴抓走後,是出現了一個神秘高手……”庾慶把當時的情況講了下。
南竹:“那應該就是說他了,奇怪,有這樣的高手跟進來了,我們怎麽不知道?”
庾慶:“九尾狐是不是搞錯了,那應該是青烏一族的人吧?”
南竹:“不是,姑陽他們也對九尾狐這樣說過,九尾狐說不可能是青烏一族的人,說青烏一族跟其他族類不同,不能自我修行,出了聖母娘娘劃定的地界甚至不能化爲人形,說我們看到的青烏一族,沒有一個是我們當中任何一人的對手。”
庾慶狐疑:“不對吧,鎮靈鍾内不是有一隻将九尾狐給鎮壓着嗎?”
南竹攤手,“我們當時也有此疑問,九尾狐說了,那不一樣,說那是聖母娘娘以仙法成就了三隻青鳥,作爲信使來用的,專爲聖母娘娘跑腿的…”
庾慶打斷着問了句,“聖母娘娘是誰?”
南竹:“不知道,我又不好多嘴,可能就是這蓬萊山的主人吧,反正九尾狐提到時似也相當敬畏。總之那三隻被仙法成全的青鳥被青烏一族稱爲‘大青女’,在聖母娘娘離開蓬萊時,有兩隻跟着一起離開了。
剩下的一隻也就是鎮靈鍾内跟她作對的那隻。用九尾狐的話說,那位大青女說是鎮壓着她九尾狐,反過來又何嘗不是她鎮壓着大青女,令其無法出手解救其族人。所以那個突然冒出的高手不可能是青烏一族的人,隻能是跟我們同來的。”
聞聽此言,庾慶想起了在幽角埠時,大黑好像也提及過青鳥信使的傳說,如今看來,大黑聽聞的那些個隻言片語反倒是真實可信的。
不過此番言論已經足以讓他震驚,搞了半天,那些吓唬住他們的青烏一族竟是一群渣渣,不是他們當中任何一人的對手,不由驚奇道:“各幫派中怎麽可能潛伏這樣的高手?”
旁聽了一陣的連魚,話聽到這個地步,發現自己可能真的誤會了,終于忍不住開口了,“那高手真不是你們的人?”
“我們的人?”庾慶指了指自己,見她點頭,頓好笑道:“老闆娘開什麽玩笑,我們有這樣的高手相随的話,還用在那些家夥面前委曲求全?”
連魚皺了眉,咬了唇,“那個神秘高手确實是跟着我們進來的。”
“什麽?”師兄弟異口同聲,庾慶旋即又單獨問,“你怎麽知道?”
“還記得通過九道口後,各幫在獵殺蟾王的時候嗎?伱們幾個偷偷跑了,不知道要去密謀什麽,我跑去找你們,即将找到你們時,被一個人攔了下來……”連魚将當時的情況講了遍。
兩人一聽就想起來了,當時他們發現連魚在和什麽人對峙,還趁機跑了來着,敢情那就是那個神秘高手。
南竹有些牙疼道:“我說老闆娘,跑進來這麽個人,你怎麽不早說?”
連魚:“當時那人明顯在幫你們,我肯定以爲是你們的人,以爲你們要暗中圖謀什麽,沒好多說什麽,哪曉得你們也不知道。”
師兄弟兩個相視無語,高玄修士,又是盯着他們幾個來的?有過金墟被盯的慘痛經曆,兩人不免一陣陣心驚肉跳。
南竹忽又撓了撓光溜溜的胸脯,“不對呀,真要是早先那些盯我們的人,不會将聶日伏放在眼裏,沒理由不将老闆娘給滅口呀,我們是不是有點想多了?”
庾慶也露出了沉思,“你這麽一說,似也有理,真要是盯我們的話,就萬壑池下的複雜地形,若不熟悉,憑一人,當時那來來回回折騰的情況下怕是不容易跟住我們。”
連魚眼皮子忽然一跳,不知想到了什麽,目中閃過明顯的驚疑不定,銀牙咬住了唇,迅速打量四周。
“飛躍那無邊湖泊時,又是怎麽跟進來的…”庾慶匪夷所思的嘀咕了一陣,有點糊塗了,實在是有許多的想不通,免不了又朝連魚埋怨,“我說老闆娘,你想什麽呢,我們有那樣的實力存在的話,有什麽情況完全可以把你們滅了,我們需要偷偷摸摸瞞着你們嗎?”
連魚咬牙道:“那就想辦法把他找出來,讓他幫我們解決掉這些邪祟。”
南竹點頭,“我也正有此意,不過一定要盡快呀,天亮前若不能解決掉這些邪祟的話,恐怕就很難再得手了。九尾狐說她已經派人去召喚其得力手下了,明晚應該就能趕到了,專門來對付那位高手的,也不知是什麽東西,問問青烏一族,他們應該知道。”
庾慶深吸了一口氣,上下打量了一下南竹,深感這次得虧這家夥被人抓去做了趟卧底,這趟卧底沒白做,不然這邊麻煩就大了。他冷笑了一聲,決斷道:“不管他明晚派什麽高手來,先把今晚糊弄過去,待天亮後從青烏一族手中搶到了天翼令,咱們先跑人再說,蓬萊山這裏的恩恩怨怨與咱們無關。”
知道青烏一族的實力不堪,他已經有了對付的底氣。
南竹也認可這個辦法,三人瞬間穿了一條褲子般,又一陣嘀咕後才回去。
回到那些人當中,恰逢姑陽他們佯裝從外邊手下口中得知了神秘高手的存在,也在向其他人打聽。
南竹則給了沈金蟬一個眼色,兩人又抽空走偏了。
溜到了一旁,沈金蟬立問:“蟲子在他們手上嗎?”
南竹:“在的,就是那位朱幫主的靈寵,狗東西,瞞了我好久,我之前在他身邊居然都沒有發現,這次我費了好一番口舌才套出來的。”
“仙尊面前有你一功。”沈金蟬滿眼欣賞的點了點頭,又問:“他把蟲子放哪了,在他身上嗎?”
南竹知他已經準備硬搶了,嗯唔搖頭,“蟲子是他的,但現在不在他身上,據他所言,那蟲子在從鎮靈鍾内逃出的時候受了傷,不知跑哪養傷去了。”
此話半真半假,商議時,庾慶覺得大頭受傷的事不能隐瞞。
“不知跑哪去了,怎麽可能?”沈金蟬驚疑,沉聲道:“你不會被他給騙了吧?”
南竹:“應該沒有,據他所言,那蟲子是火屬性的靈物,受傷後就會躲去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要到第二天正午,陽氣最盛的時候才能助其療愈。也就是說,那蟲子要第二天正午後才會回到他手上。”
沈金蟬略驚,“咱們的情況,怎麽可能等到天亮,天一亮咱們就要露餡。”
南竹:“我倒覺得問題不大,很明顯的,他們并未識破我們,我們完全可以找個理由暫時回避一下,先找地方躲過白天。眼前這宮殿深處,還有那些個群山深處的洞窟,都可以藏身,等到天黑後,仙尊派來的高手也來了,事情處理起來就簡單了,十拿九穩,現在強行動手,萬一搞的找不到那蟲子怎麽辦?”
沈金蟬思索後微微點頭,“這事還得報之仙尊,問問仙尊準不準,我們不宜擅自行動。”
南竹呵呵道:“這還不簡單麽,仙尊沒理由不答應吧?你随便派個人去不就行了。”
沈金蟬略沉默後,又點頭道:“好,那就你去走一趟吧,把事情向仙尊說清楚。”
“我?”南竹驚了,指着自己的鼻子問,滿眼的難以置信,他才不想再去那鬼地方,尤其是面見那素未謀面,隻憑空一雙藍汪汪眼睛與人交流的恐怖怪物。
沈金蟬臉色沉了下來,“怎麽,你不願聽我号令?”
一群人受控後,九尾狐不難弄清這些人的身份地位,讓沈金蟬和姑陽繼續做了頭頭,兩人成了左右使,其他人都要聽号令的。
南竹忙道:“左使言重了,我哪敢不聽号令,隻是我這麽胖,又沒衣服穿,光溜溜跑來跑去是不是太顯眼了些,我怕被人發現呀。”
他難得承認自己胖,隻是這個借口,并未讓沈金蟬重視,“又不是讓你明着去,趁人不注意的時候跑,我們這麽多人掩護你,不會讓人發現的。主要是這事是你跟那小胡子溝通的,具體情況你最清楚,仙尊問起來,誰都不如你交代的清楚,這很重要!”
是挺重要的,重要到南竹爲之語結,明明一萬個不願意,還面不改色的很嚴肅的在那點頭,“左使說的是,我這就去,不過我得安撫那小胡子幾句,免得他待會兒找我。”
沈金蟬認爲有理,點頭默許了。
于是南竹又溜達回了庾慶那邊,找庾慶借了一步說話,低聲将情況告知了。
庾慶:“那就走一趟呗,就算不答應,也得讓你回來傳話吧,若是不答應,你也好矯傳旨意。”
南竹有點急眼道:“不是這個顧慮,是我不能回去。那幫家夥全都變得不人不鬼的,兩眼能夜視,我不行呐,鎮靈鍾的通道内黑乎乎的,你知道我是怎麽出來的嗎?我是緊跟他們混出來的,模仿他們演的好辛苦的,讓我單獨回去,我不掌燈的話,連路都找不到,一回去就得露餡,肯定會死的很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