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宮城下的秘密地宮,在被這邊占領後,經搜查早就被發現了,之所以一直棄置不用,貌似未被發現過一般,其目的和琥珀村一樣,都是爲了等待某人的到來。
道理簡單,隻有知道地宮進出方法的人,才有可能闖入其中。
也就是說,這邊早就暗中做了布置,隻要有人闖入了地宮,這邊立刻就能發現。
李澄虎沉思自語,“青牙怎麽也跟他們卷一塊去了?”
如果說庾慶和那個林龍一起還能理解,畢竟早就混成了一夥,青牙的介入則讓他很是費解,畢竟青牙的背景在那,這是青牙個人的意思,還是代表了他背後的勢力?
難道林龍敢來的原因是因爲拉到了足夠強大的勢力來解決問題?
相羅策道:“小女說,青牙在向她索要靖遠船行那三十個億。”邊說邊察言觀色。
李澄虎靜默了一會兒,道:“來者是客,今晚設宴,本王宴請他。”
相羅策頓感意外,“王爺,這是不是太擡舉他了,雖有些背景,但畢竟是台面下的人,哪值得王爺親自設宴款待。”
李澄虎:“還有向蘭萱,林龍也叫上吧,還有探花郎,把他們那些個都叫上吧。宴請的理由,就說主要是宴請探花郎,就說王妃惦記老朋友,聽說老朋友在這裏,讓本王代爲款待。”
相羅策小汗一把,發現這位王爺還真有夠大度的,王妃跟那位探花郎的绯聞連他都聽說過,可看這位王爺的意思,似乎壓根就沒當回事,居然主動把王妃搬了出來當借口。
不過也确認了,所謂的主要宴請探花郎确實是個借口,其實主要目的恐怕還是想和林龍見面,又不好直接見面,得找個借口,大老遠親自跑來也正是爲了這個,什麽探花郎和王妃統統都是掩人耳目的借口,那些個人都是陪襯。
深知這事他得辦好,當即點頭道:“好,我來安排。對了,王爺,放哪宴請,是這裏,還是知海閣?”
李澄虎幽幽而歎,“離開這裏很多年了,她應該也很想回來看看吧?”
相羅策明白了,“好,就在這宴請。”
于是兩人的決定很快傳播到了向蘭萱這裏,她在宴請人員名單中,又剛好就近在這裏。
“王妃讓王爺款待探花郎?”向蘭萱一臉疑惑。
代爲發出邀請的相海花笑道:“王妃和探花郎是老朋友了,你不會不知道吧?王爺寵愛王妃,王妃發話了,那還有什麽好說的,唉,我可是連作陪的資格都沒呢。行了,我先走一步,還有其他客人要邀請。”略點頭緻意後便轉身離開了。
向蘭萱原地納悶了一陣,最終哼哼了一聲,“是光明磊落呢,還是舊情難忘…”
她一個轉身,直奔内宮一間廳堂内,再次找到了李澄虎,也沒别的事,也不想拐那個彎,就是代庾慶要那十五個億。
邊上沒有外人,她這次的态度略顯強勢,頗有點大家都知點分寸的意思,别給臉不要臉。
一旁陪同的相羅策見狀,趕緊解釋了一句,“王爺,探花郎是出了套取三十個億的主意沒錯,也說了事成後要分一半,不過相海花當時并未答應,也未做任何許諾。”
給不給是一回事,他得先幫自己女兒撇清責任。
向蘭萱立刻冷眼掃去,“那爲何不當場拒絕?不拒絕不就是答應的意思嗎?”
相羅策:“大行走,你這立場我有些看不明白了。”
向蘭萱面不改色道:“我說了,我和探花郎是朋友,我們關系好的很,我既然答應了朋友,自然要做到,再說了,是人家的就是人家的,仗勢欺人就沒意思了。”
和探花郎關系好的很?相羅策想噴她一臉,這種事情上公然扯關系好,當大家傻嗎?探花郎跟龍行雲鬧矛盾的時候,還有遇上各種麻煩的時候也沒見你關系這麽親切過,現在遇上一大筆錢了,就來這套?明明是你自己想吞這筆錢!
手指一直在輕輕敲擊椅子扶手的李澄虎擡手了,打住了兩人的争吵,問相羅策,“今晚宴請的事,向大行走知道了嗎?”
不待相羅策開口,向蘭萱自己說道:“相海花剛才已經跟我說了。”
于是李澄虎站了起來,走出兩步,站在了她面前,微笑道:“論跟探花郎的交情,本王的王妃恐怕更甚于你,所以大行走大可放心,有王妃照應着,本王不敢也不會占探花郎的便宜。這種事,大行走就不要摻和了,探花郎若真想要這筆錢,何必找人說話,讓他自己向本王開口就行。”
這話說的,向蘭萱硬是被他堵的沒話說,準備好的發作也沒了發作出來的理由,被憋的有點難受,最終也隻能是牽強一笑,“我能省點事自然是好的。”
不過緊接着又留了後話,“我這人就這性格,看不得朋友吃虧,王爺不要往心裏去。”
意思很簡單,這筆錢,探花郎若是讨要不到,她還是會開口的。
當然,若是庾慶讨要到了,這筆錢還得是她的,她自會讓庾慶吐出來。
李澄虎目光閃懾,笑而不語……
知海閣,青牙敲開了庾慶的房門,木屐踢踏地入内,手裏剝着花生。
見面打招呼的庾慶很想問問他,你哪來這麽多剝不完的花生,一年到底要吃多少?
青牙一屁股坐下的同時,給了句:“剛接到消息,李澄虎來了,人就在海都宮城内。”
庾慶略怔,腦海裏下意識閃過一個貌美的人影,誰知青牙第二句就問到了這上面,“我說,你到底有沒有睡過人家老婆?”
此話一出,牧傲鐵、百裏心還有蟲兒皆齊刷刷盯向了庾慶,就連裏間的那隻三足烏也露出了側耳傾聽的樣子。
庾慶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盯着青牙呲牙道:“青爺,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外面胡猜亂想的事,不要扣我頭上,我和人家沒發生過任何男女關系。”
見他真生氣了,青牙趕緊樂呵呵擺手道:“玩笑,玩笑,這不是想到你喜歡看‘春宮圖’麽,随口一問,對了,說正事,那些琥珀女你打算什麽時候再聯系?”
說到這個,庾慶也坐下了,淡定道:“已經聯系過了。”
“嗯?”青牙眼睛瞬間大了幾分,這裏的每個人他都有盯着,壓根沒離開過知海閣,什麽時候就把事情給搞定了?
他下意識想到了三仙堡那些人。
邊上的牧傲鐵三人則互相看了眼,庾慶的張口就來,也有點出乎他們的意料。
既然已經聯系過了,青牙自然要問情況,“那邊怎麽講?”
庾慶收起了之前的不滿神色,一本正經道:“聽到地宮裏沒有寶藏,她們懷疑是琥珀海動亂前,琥珀族高層爲了安全起見将寶藏給轉移到了‘古台墟’,她們覺得在那的可能性很大,讓我們去‘古台墟’找找看。”
“古台墟?”青牙念叨着,思索着,茫然着,自以爲對琥珀海還算了解,起碼一些地名還是知道的,如今方知自己有點膚淺,難道是其它地方的地名?問題是在修行界混了這麽多年,從未聽說過這号地名,連點印象都沒有。
不懂就問,不是什麽丢人的事情,他疑問道:“這是什麽地方,我怎麽沒聽說過?”
庾慶:“外人大概都不知道,别說你了,連那些被軟禁的琥珀女也不知在哪,她們隻知是琥珀族的一個廢棄之地,曾經是一座島嶼,許久之前發生過一場毀滅性的什麽變故,整座島被擊毀了,也就是說,那座島沉入了海中,也可以說是島嶼露出海面的部分都被毀了,不過沉寂海中的部分裏得以保存了一定的空間,成了琥珀族的秘密之地,也是琥珀族埋藏秘寶的地方,也就是所謂的‘古台墟’,除了琥珀族當初的一些高層知道在哪,其他人皆不得而知。”
蟲兒目光閃了又閃。
又出了個埋藏秘寶之地?青牙也聽入了神,手上拿着的花生遲遲沒捏開,愣愣道:“琥珀族竟還有這麽個地方?”
庾慶:“延續了數千年的部族,有點底蘊很正常,若不是李澄虎發瘋,還将繼續延續下去。有一點我覺得青爺說的對,李澄虎恐怕也是不知從哪知道了這個秘密才下了毒手,能讓他血洗琥珀族,看來這個寶藏真的是非同小可呀。”
青牙松氣歎了聲,咔嚓捏碎了殼,花生入嘴咀嚼,“寶藏非同小可又如何,連那些琥珀女都不知道在哪,找不到也是白瞎。”
庾慶立馬補了句,“她們倒是提供了一些與‘古台墟’相關的線索。”
青牙雙眼瞬間一亮,“什麽線索?”
庾慶靠在了椅背,雙手抱着後腦勺,懶散且無所謂的樣子道:“線索有屁用,那麽好找的話,也輪不到我們,連生活在琥珀海的那些琥珀女都一直搞不清地方,外人瞎忙也沒什麽意義。”
青牙手一揮,一把花生殼灑他臉上,“找都沒找,不試試怎麽知道?”
庾慶稍微凝神,一副想想也是的樣子,又坐好了,摳着小胡子說道:“據那些琥珀女說,那‘古台墟’之所以有‘古台’的稱謂,是那座島嶼上原來開鑿有許多巨大的台階,一路延伸至海中,島嶼雖然被摧毀了,但那巨大台階多少會留下相關形态的線索。那些琥珀女的意思是,隻要在海中找到了古台階的遺迹,也就找到了‘古台墟’的位置。”
聽到這裏,牧傲鐵懂了,這茫茫大海的,老十五就是想讓青牙去忙活,想讓青牙的力量幫忙去找這地方,他觀察青牙的反應。
青牙嘴裏咀嚼的動作慢了下來,思索着,目光閃爍着,突然慢慢起身,唉聲歎氣道:“大海撈針的,确實不好找,算了,我還是先忙我的正事去吧。”
說走就走,扔下話就木屐咔咔地離開了。
客人走了,門關後,牧傲鐵立刻提醒庾慶,“老十五,這厮搞不好要背着我們偷偷去找,找到了隻怕也未必會告訴我們,我們的人得參與進去才行。”
庾慶嗤聲不屑道:“參與什麽,有什麽好參與的,有清閑不享,非要給自己找罪受不成,寶藏壓根就不存在,他找到了又能怎樣?找到了地方找不到寶藏,他照樣得乖乖來找我們,坐享其成不好嗎?不怕他背着我們找,就怕他不去找,我們可沒有讓他去找,事後找不到寶藏也怪不得我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