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中間。
趙馨羽迎着衆人驚訝的、驚愕的、訝然的視線點了點頭,“嗯,之前我一直不敢說我是師傅的徒弟,就是怕丢了他老人家的臉。”
她的聲線很輕,像是真的覺得怕丢了LY大師的臉而羞愧。
“現在,我也算學有所成,思來想去也是時候告訴大家,我師傅LY大師雖然不活躍在公衆的視線中了,但是他依舊緻力于培養更多優秀的書法大家。”
趙馨羽這話說完,全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單單是“LY大師的徒弟”這幾個字,就足夠讓大衆瘋狂了。
“怪不得她小小年紀,書法作品就已經頗具有風骨,原來是LY大師的徒弟!”
“就是!真的是令人羨慕,我連LY大師的面都沒有見過,趙馨羽竟然是他的徒弟!”
“我特麽好酸!”
現場一輪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
聶東海原本激動的神色,一寸一寸地收斂起來,聲音很慢。
語氣卻透着幾分怪異和冷漠,“那LY大師他老人家最近身體如何?”
趙馨羽完全沉浸在大衆的恭維之中,完全沒有注意到聶東海語調的異常,笑着繼續,“他身體還算硬朗,隻是時常念叨着書協。”
聶東海敲了敲桌子,聲線越發的冷了,溫潤的臉像是在一瞬間裹上了寒冰,“是嗎?”
趙馨羽見着聶東海完全沒有懷疑,甚至和她洽談甚歡,一顆高懸着的心完全落了下來,點了點頭。
“既然是LY大師的徒弟,那他老人家應該也給了你什麽信物吧?”聶東海道。
趙馨羽神色沒有一絲一毫地慌張,轉身從包裏拿出來刻着“LY”的身份勳章。
“承蒙師傅的厚愛,他老人家将他的身份勳章給了我。”
此言一出,會場的閃光燈接二連三地閃爍起來。
那塊純金的身份勳章在聚光燈下,萦繞着一層淺淡的波光,簡簡單單的“LY”兩個字母,卻散發着攝人心魄的壓迫力。
聶東海站起身,将這塊純金的身份勳章恭恭敬敬地接過來,上上下下,反反複複端詳了好幾眼。
如果包換的真身份勳章。
要不是他經常聽會長耿書山時常念叨着“那個小丫頭,臭丫頭,到後面的小姑娘”,隻見到這塊身份勳章,他或許還真的會聽信了趙馨羽的話。
隻是現在……
呵呵。
連LY大師是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都不知道,竟然還敢說自己是LY大師的徒弟?
這時候,主持人拿着話筒,開始走流程了,“下面請我們尊敬的各位評委老師開始打分。”
聶東海卻瞥見了手機上的消息,當即站起身,舉手示意比賽暫停。
理由是——
“會長來了。”
他說完,就直接拉開凳子走了出去。
***
耿書山頭發已經全白了,穿着一身簡約的中山裝,精神頭很不錯。
飽經風霜的面容下帶着笑容,那一雙慈善的眼睛炯炯有神。
聶東海将剛剛發生的事情挑着重點和耿書山說了一遍。
“你說有人冒充LY大師的徒弟?”耿書山的面色陡然沉下來,忽然想到了之前聶東海發給他的照片,“走,過去看看。”
三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