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月：“好。我和你說，這幾道題應該是必考題，一定要記清楚！第一題，如果考到向量空間，先……”
璃雲：“……”
耳邊的聲音“嗡嗡嗡”響了有十分鍾，璃雲擡起頭來，清冷的眸盯着盧月看了幾眼。
眸光是裹着寒霜的冷。
盧月的話直接堵在了嗓子裏，頓了幾秒，又弱弱地出聲：“餘衍他笨，什麽都不會，我還要給他好好講講。”
猝不及防被拉來擋槍的餘衍，被這話嗆得猛咳嗽。
就這麽委屈巴巴地看着盧月。
不是，盧姐！
你這甩鍋是不是太過娴熟了。
他……都沒說一個字！
***
上午幾乎所有的課間，盧月都在兢兢業業地給“餘衍”講題。
盡心盡力。
偶爾還非常“貼心”地問“餘衍”一句“聽懂了嗎”。
自然是沒有人響應的。
至于餘衍……
餘衍感覺後腦勺從冰棺裏走了一遭，連脖頸都埋得有些僵硬了。
實在是後座的視線太過寒涼。
璃雲活了這麽大，第一次被人盯着學習。
實在是新鮮又煩躁。
偏偏盧月還不厭其煩。
又是下課鈴聲響。
盧月幾乎是在任課老師離開教室的一瞬間，就飛快地拿起來習題集，高聲朗讀起來。
璃雲：“……”
她捏了捏發脹的眉心，半眯着眸子掃了盧月一眼，慢吞吞地出聲，“我去趟小賣部。”
說起來，璃雲這次從帝都回來之後，去小賣部的次數明顯增多了。
如果不是食量又變大了，那就隻能是因爲小賣部有個“他”了。
盧月點了點頭，這種當一千瓦電燈泡的事情，她是萬萬不會做的。
罷了罷了。
她搖了搖頭，眼神兒挺無奈的。
等下次下課再給璃雲好好地講講題。
不管怎麽着，也不能給錢瑞民臉不是？！
奈何，之後這一天就沒再逮着璃雲在教室過……
***
小賣部。
夜寒年眉眼挑着，薄唇微勾，“怎麽現在一天來這麽多次？”
璃雲撥弄着杯子裏的奶茶，又喝了一口，這才擡眸，挺随意的語氣，“怎麽？不能來？”
“自然歡迎。”夜寒年嗓音低而磁，“不過，你這樣容易讓我誤會。”
璃雲偏眸，清澈透亮的眼底斂着幾分野氣，“誤會什麽？”
夜寒年笑，“誤會你舍不得我。”
聞言，璃雲掀了掀眸子。
兩個人的視線在半空中撞上。
對視幾秒之後，璃雲漫不經心地開口：“确實……就挺舍不得的。”
夜寒年目光微愣，似乎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頓了好幾秒，漆黑深邃的眼眸中聚起了笑意，眼尾潋滟着光。
血脈通往心髒的地方躁動得厲害。
被他硬生生壓了下去。
“雲神。”就在這個時候，小賣部裏響起了一聲弱弱的聲音，隔着有些遠，不過卻很清晰，“你在嗎？”
璃雲抿了抿唇，下意識看了夜寒年一眼，語氣沉着：“别說我在這兒。”
幾乎是璃雲話落的瞬間，外間響起了鋼鐵直男夜鐵的聲音，“盧姐，餘衍，你們找大嫂啊，她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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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