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很快被打開,慕笙正在解發箍,看樣子準備去洗漱,“有事嗎?”
厲寒琛眸色深幽,嘴唇微動,話到嘴邊,還是變成了“頭有點疼”,
“進來,我幫你看看吧。”慕笙讓開一個位置,一頭秀麗的黑發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度,柔軟的掃過厲寒琛的肩頭。
“嗯”,厲寒琛應了一聲,遮住眼中的神色,
其實他想說的是,他剛剛不該救别人,他不會被别人挖走,但是轉念一想,自己現在還沒有說這種話的立場。
“别動”,慕笙讓厲寒琛坐在沙發上,雙手搭上他的手腕,
厲寒琛坐着,慕笙在他面前半彎着腰,長發盡數垂落,落在厲寒琛的胸前、腰間,甚至有一兩縷調皮的發絲,悄悄地飛到厲寒琛的下巴上,輕輕的,柔柔的,攪得厲寒琛心底發麻,
“你體溫怎麽這麽高?”慕笙手搭上去沒多久,就感覺到厲寒琛的手腕燙的驚人,
厲寒琛把手從慕笙的手裏抽回來,強自鎮定,“你怎麽又不紮頭發?”
“.”慕笙看了厲寒琛一眼,終于忍不住說了一句,“你怎麽這麽挑剔。”
上次也是,好像她不紮頭發就耽誤了多大的事情一樣,
厲寒琛垂下眼眸,遮住其中瘋狂湧動的情緒,“病了太久,皮膚比較敏感,”
“.”行吧,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慕笙就不跟他多計較了。
她将發箍從手腕上拿下來,剛準備紮頭發,厲寒琛就遞過來一顆巧克力,“新研制的,味道跟以前一樣,不含糖分。”
慕笙眼中明顯亮了一下,她接過糖,厲寒琛自然的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慕笙順勢坐下來。
她将發箍放到一邊,剛剝開糖紙,便覺得肩上一動,
慕笙偏過頭,發箍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在厲寒琛手上,他正撩起她的頭發,準備給她紮,
見慕笙看過來,厲寒琛神色自然,反問了一句,“怎麽了?”
慕笙愣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沒事。”
“嗯”,厲寒琛淡淡應了一句,慕笙轉過頭去,
身後,厲寒琛嘴角勾起,
慕笙看着高冷不可接近,但骨子裏,卻有些懵懂的存在,
他看着慕笙清冷的側臉,像一匹盯住了獵物的狼,小心的試探着獵物的底線,逐漸的壓縮着他和慕笙之間的距離,
等到有一天,所有的距離都被壓縮,慕笙适應了他的所有之後,便是這張溫柔的網收緊之時。
從地獄裏爬出來的厲寒琛,從來就不是什麽良善之人,
一個人在黑暗裏久了,得見這樣的光芒,哪怕萬丈深淵,粉身碎骨,用盡一切手段,他也要将這光捧在手心裏。
慕笙安安靜靜的吃着糖,燈光在她睫翼投下一片陰影,厲寒琛幫她紮好頭發,柔軟的發絲落在手裏,帶着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好了”厲寒琛放開手,
“嗯,我給你按一下,疏通筋脈,”慕笙說着就準備站起來,厲寒琛卻止住了她的動作,
“我已經不頭疼了,好多了,你休息吧,”
厲寒琛的目光落在慕笙手上,打了一晚上的遊戲,想必她也很累了。
此刻的盛世集團辦公室,饒是聰慧如秦恺,看着手裏的報表,也無法理解,他們公司花重金開發各種奶糖的意義是什麽?
還是重度虧損的開發,莫非厲總在下一盤他們不知道的大棋?
厲總:單身狗别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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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