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爲航天事業貢獻了自己的一生,現在已經七十五歲,處在退休年齡,但卻還在爲祖國事業發揮餘熱。
當他聽段丫頭說,剛才戲弄他的那個臭小子,要開航天公司的時候,他差點笑掉大牙了。
“你要開航天公司?哈哈,這肯定是我這輩子聽到過最好聽的笑話,小子,你知道什麽叫軌道?你知道什麽叫航天器返回技術嗎?......”
這一次,他是相當意氣風發了,把面子給找回來了。
沒辦法,前面他被蘇鳴這個臭小子欺負慘了,老臉都丢盡了。
現在是在他最熟悉也是最厲害的航天領域,他當然得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了。
然而,他對面的臭小子居然無比淡定,并且連段女士和她女兒也同樣無比從容的樣子,甚至還隐隐對他帶着嘲笑和看好戲的意思。
這.....是什麽情況?
難道眼前這個混蛋小子真知道?
不過,就算知道也沒什麽,畢竟現代社會信息如此發達,知道技術名稱沒什麽稀奇的,關鍵是技術。
蘇鳴有點無語,看向段女士道:“阿姨,您帶我來這裏,就是聽他吹牛的嗎?這老頭就是一個坑蒙拐騙的家夥,脾氣還那麽臭,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離開了....”
後者翻了一個白眼,道,“小鳴你急什麽呢?你的航天公司要是能得到老邢的認可,其他都不是事,明白嗎?”
“什麽?”蘇鳴頓時跳腳,腦袋跟撥浪鼓一樣,“不行,爲什麽非要他點頭?就知道吹牛的老頭,技術肯定也馬馬虎虎.....”
技術馬馬虎虎?
一聽到這個,老邢頓時氣得吹胡子瞪眼,“臭小子,你說什麽?你居然說老頭子我的技術馬馬虎虎?”
脾氣真暴!
兩人身高不怎麽對等,老邢年輕的時候應該有一米八,但現在都七十多了,隻有一米七幾。
對上一米八六的蘇鳴,矮了不止一個頭。
但,老邢的氣勢分毫不差,發火的時候,頗有一種怒目金剛的感覺。
一個不留神,這一大一小又掐上了,段女士都有些哭笑不得,趕緊拉開他們。
她沒好氣地瞪了老邢一眼,“老邢你這臭脾氣,什麽時候能改一改?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可算是坐井觀天了?人家小鳴雖然年輕,但技術可比你厲害多了.....”
“什麽?段丫頭,你可别被人家小年輕給騙了,老頭子我是幹了一輩子航天事業的航天人,你居然說我技術不如這個臭小子,還坐井觀天?”
邢衛東頓時更加生氣了,差點三屍神暴跳,七竅内生煙,氣炸了!!!
然而段女士根本不鳥他,反而是對蘇鳴溫聲勸說道:“小鳴,老邢這人,雖然脾氣臭了點,但在國内的航天事業上,還真得需要他點頭才可以.....
現在就看你了,要不要帶他去飛一圈,不然的話,想要說服他,可能有點難.......”
後者卻搖頭,爲什麽要帶對方飛一圈?切,這老頭居心不良,壞透了,不飛。
“熊大,出來,陪這個老頭玩一玩,把他的嚣張氣焰給我打下去.......”
他拍了拍手掌,旁邊頓時出現了一個陌生人,瞧着赫然是另外一個‘蘇鳴’,但其實這是智能機器人熊大。
如此詭異的一幕,把段女士和邢衛東兩人給吓了一大跳。
雙胞胎?隐身?
卧槽,這個有兩下子啊。
邢衛東頓時露出了好奇的目光,還别說,這個熊大挺有意思的。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熊大和邢衛東兩人的表演時間了。
比拼技術!
雖然熊大是智能安保機器人,職能更偏向于安保這方面,可是随着後續蘇鳴從系統商城兌換出來的系統全扔給前者,熊大就變得更加豐滿起來。
連同此前蘇鳴獲得的航天技術大全也都放在熊大身上了,因爲這樣更省事。
平時橘子研究所那些人對某些技術不懂的時候,都是熊大跟他們進行視頻聊天,或者到現場進行解決的。
一個小時後,邢衛東徹底服氣了,甚至對熊大敬畏了起來。
後者這個家夥太牛逼了,各種技術理論和試驗數據,如數家珍,并且一手全息投影、飛船模型、數據等等,看得邢衛東心潮澎湃。
“熊先生,能不能麻煩你再放出來,讓我再看一看,您這個飛船設計實在太精妙了,完美......”
老邢圍着熊大,苦苦哀求道,但後者卻不爲所動。
畢竟熊大是智能人,以執行蘇鳴的命令爲第一優先級序列,自然是無動于衷。
接着,熊大還直接隐身離開了,這一幕又把老邢給看傻眼了。
邢衛東明白了,解鈴還須系鈴人,這事得求蘇鳴,可他怎麽開得了口?
之前他還信誓旦旦地拍胸口,稱蘇鳴不過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小子而已,還嘲諷人家知不知道航天器返回技術。
打臉來的太快,如同龍卷風,邢衛東這老臉算是徹徹底底地丢到了太平洋,都無法洗幹淨了。
要不是他對航天技術的渴望和求知欲支撐着,他這會兒指定轉身離開了。
段女士也清楚這些,就上前勸說道:“老邢,小鳴呢是想要開航天公司,這事就麻煩你了......”
真的要開?
老邢頓時認真地思考了起來,因爲這事不好辦。
不過也對,如果好辦的話,人家段丫頭也不會來找他了。
“這樣吧,段丫頭,這事我先考慮一下,看看如何說服上面會更好一些。”想了想,邢衛東對段丫頭如是說道,他也不看蘇鳴,繼續道:
“不過,段丫頭啊,你知道的,我老頭子一個,空口無憑,可不好辦呀。”
蘇鳴聞言,哪裏還不知道這老頭又在憋壞呢,雖然這話是沖着段女士說的,可實際上卻是說給他聽的。
他不由撇撇嘴,輕聲說了兩個字,沒門!
段女士也聽到了,或者說,邢衛東也聽到了。
不等前者說話,邢衛東馬上又道:“段丫頭呀,如果真的沒有剛才那個航天飛船的設計圖紙的話,這事我可幫不了....”
說完,他還得意洋洋了起來,就是想要拿捏蘇鳴。
作爲穿話筒的段女士,頓時哭笑不得,她都沒說話,偏偏兩人對話的時候,要拉上她。
蘇鳴根本不慣對方這個毛病,他拉起張京的小手,對段女士道:“阿姨,這件事就拜托您了,如果有人刁難的話,拿我去國外買個國家,自己造就是了。”
這是很明顯的氣話,張京能聽得出來,段女士也能聽得出來,所以兩母女都不由賞了他一個白眼。
哪有直接掀桌子的談判?
小孩子脾氣!
邢衛東卻沒有看出來,而且他直接被蘇鳴的大口氣給氣笑了,嗤笑道:
“有些人啊,年齡不大,口氣卻不小,也不知道是誰給的勇氣,這麽狂妄自大?還買下一個國家,哼,也不怕風大扇了舌頭......”
段女士已經來不及制止老邢這張臭嘴了,隻好無語扶額,張京沒有說話,她的性子就是這樣,溫柔如水,不急不躁。
兩母女不說話,蘇鳴也無語了,拉着張京離開,還沒走出實驗室呢,就被邢衛東給叫住了。
準确來說,是被段女士給叫住的。
回頭一看,就看到段女士正在跟老頭說着話,後者臉色那叫一個尴尬呀。
第三次打臉了!
因爲邢衛東從段丫頭那邊得知,蘇鳴是超級大富豪,身家可是萬億級别的,比排行榜那些富豪可牛逼多了。
萬億級别?
老邢都瞪眼,驚呼道:“難道他幹什麽違法犯罪的事了嗎?你怎麽不抓他?”
“老邢,你小點聲,人家小鳴可沒有做這些事,相反,他可是一個大企業家、大慈善家呢。”段女士不滿地白了一眼,又道:“你孫女不是天天跟你炫耀月亮汽車嗎?那就是人家小鳴公司研發的,還有鬥音.....”
越聽下去,邢衛東就越是明白,看來是那個臭小子真的有購買一個國家的能力。
旋即,他馬上想起蘇鳴剛才的話,還有剛才的那些技術,他的呼吸就急促了起來:
“段丫頭,不行,你不能讓他到國外去建公司,這些技術是我們的,可不能流落到國外去呀.......”
蘇鳴聽不下去了,刺激對方道:“臉皮真厚,技術是你們的?你懂嗎?”
“好了,都别鬧了!”段女士忍不住皺眉,氣場全開,音量雖然還是那麽大,但卻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大家頓時都安靜了下來,全都看着她。
連生氣都這麽溫柔,蘇鳴暗歎不已,段家的家教真好。
“老邢,小鳴開航天公司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不止是你不想讓這些技術外流,我和小鳴也是這個意思。
小鳴,你有事的話,就先回去吧,到時候有結果了,我讓京京通知你。
好了,這事到此爲止,老邢,就拜托你了。”
氣場釋放出來,衆人都不得不聽她的話,蘇鳴點點頭,沒有說謝謝,拉着張京轉身離開了。
既然是段女士出手了,那麽老邢就算不願意,也沒有辦法。蘇鳴心知,此事算是告一段落了,接下來就是等結果了。
離開實驗室之後,蘇鳴抱着張京啃了一會兒,然後也沒有送她回部門,直接就坐飛行器走了。
畢竟張京是跟她媽媽一起過來的,到時候直接坐車回去就好了。
毛島,蘇鳴到家的時候,鄭妙可她們正在吃飯呢,兩個小家夥哭鬧得很厲害。
“可可,怎麽了?小月,乖乖,别哭哈,爸爸來了。”
蘇鳴三步并作兩步,走過來抱起蘇子月,小聲地哄着孩子。
保姆不在客廳,出去燒水了,鄭妙可自己一個人有點手忙腳亂的。
“你還來幹嘛?”
雖然忙着哄孩子,但她還是瞪了蘇鳴一眼,氣呼呼的樣子,有些可愛。
“可可,我錯了,我應該早點回來的,你要打要罵我都不還手,不過,我能先哄哄孩子嗎?”
抱着孩子的蘇鳴,可憐巴巴地說道,這演技,也是沒誰了。
鄭妙可氣不過,但孩子的哭鬧聲确實很大,隻好冷哼一聲,轉頭又哄孩子去了。
兩個孩子一起鬧騰,那确實讓人腦瓜子嗡嗡叫。
毛島的氣候很好,可是呢,孩子還小,皮膚稚嫩,隻要在外面逛一圈,就很容易沾染一些小蟲子。
皮膚癢,孩子又不懂事,自然就知道哭了。
這其實也怪鄭妙可因爲生氣,非要自己帶兩個寶寶,一時沒照看好,這才讓孩子惹上了蟲子。
醫生已經看過了,問題不大,抹了點中醫傳統的藥劑,由于是嬰幼兒,所以沒用多少量。
還别說,抹了藥之後,兩個孩子就漸漸安靜了下來,不到半個小時,就呼呼大睡了。
效果立竿見影。
兩個孩子是安頓好了,但蘇鳴的災難卻才剛剛開始。
“今天晚上,你們兩個要看好兩個寶寶,有什麽事情第一時間通知我。”
鄭妙可跟兩個保姆交代好了一切,這才拉着蘇鳴上了二樓。
交公糧!
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也止不住,正所謂堵不如疏,還得從源頭上解決這個問題才行。
所以鄭妙可的方法就是要榨幹他,省得他一天沒事到處播種。
田沒耕壞,牛已經氣喘籲籲了。
感覺打了一個翻身仗的鄭妙可,坐在蘇鳴身上,神采飛揚地道:“以後還敢不敢再沾花惹草了?”
後者自然連說不敢,弱小、可憐、無辜,所有演技都用上了,還得注意,不能太過火,更加不能被她發現他還留有餘地。
否則的話,鐵定前功盡棄。
“說,我現在有幾個姐妹?”
她開始審問了,拿出了大房的氣勢來,這次不搞清楚這些,是不行了。
蘇鳴頓時被問住了,這題明顯是送命題啊,怎麽回答?
又不能不回答,可咋辦才好?
“不說是嗎?”鄭妙可冷笑,“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你不說,我也大概知道,來,我給你算一算哈。
蘇魚兒都這麽大了,那麽她媽媽李青青肯定算一個,對吧?”
不等蘇鳴回答,她又接着掰手指頭道:
“之前在南津路步行街的那個小蘿莉也是一個吧?這個不會也生孩子了吧?”
她瞪大眼睛,看着蘇鳴,似乎想要得到了一個答案。
可後者怎麽回答?
隻能默然不語,聽她說話,要麽就是嗯啊哦地敷衍着,沒得辦法,坦白從寬,牢底坐穿。
但,下一秒,他腰間的軟肉就遭受了劇烈的攻擊,疼得他嗷嗷叫。
“說不說?”
“說什麽?”
“好哇,我說話你都沒在聽是不是?蘇鳴你混蛋,現在是不是玩厭我了?想把我甩了是吧?........”
再好脾氣的女人,遇到這樣的事情,還能冷靜下來的,都是狠人。
而鄭妙可當然不是,她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女人,雖然不如張京有女人味,但更像一個女人,一個普通女人。
自從有了孩子之後,她的脾氣早就收斂了很多,要不是樓下的兩個小家夥,這次她肯定不會這麽簡單放過蘇鳴的。
随着她的喝問,眼淚也不争氣地下來了,這可吓壞了蘇鳴,都顧不上腰間的疼痛,趕快抱着她,溫柔地哄了起來。
又是一番鬧騰,雞飛狗跳過後,被子都被踢飛了。
九月底的毛島,夜晚氣溫有點低,室外少說有十六七度,室内也有十八九度左右,不蓋被子,還真不行。
重新把被子拉回來,不過兩人也都出了汗,身上黏糊糊的。
洗過澡,重新換了一套被子,趟在床上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淩晨五點多了。
偏偏這個時候,有點電話進來了。
是邊丹鳳的電話,蘇鳴不得不跟鄭妙可道:“可可,這是小邊的電話,估計是公司的事,你看......”
“我看什麽看?站着看還是躺着看?跟我有關系嗎?你有事就趕緊滾吧,今天晚上不回來的話,以後都别回來了。”
說完,鄭妙可就翻身,一把将被子搶了過來,蒙着頭睡了。
折騰那麽久,她也是困了。
但她還是希望他能哄一哄她。
蘇鳴無奈,站起來,出去接電話去了。
“老闆,您在哪裏呀?今天是宴席呀,大家都到了呢.....”
手機裏傳來邊丹鳳略帶焦急的聲音,蘇鳴也是一陣恍惚。
國内已經是上午九點了,畢竟毛島比國内慢了四個小時。
飛行器确實方便了他,但時差這事,卻也讓他有點混亂了,常常傻傻分不清。
人腦畢竟不是電腦,無法完全按照程序嚴格執行,思維混亂也屬正常。
蘇魚兒的周歲宴,确實是今天。
原來不知不覺,自己第一個女兒都已經滿一周歲了呀。
“喂,老闆,你在嗎?”
恍惚了一下,蘇鳴這才道:“嗯,知道了,你安排一下吧,我這就回去。”
挂斷電話,他走回卧室,床上傳來低聲的哭泣。
“可可,對不起!”
他坐下來,隔着被子,抱住了鄭妙可,輕聲說了一句,“最近這段時間,我多陪陪你,你不要哭了,等我,我今晚肯定回來。”
“滾!”
她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一個滾字,讓蘇鳴愧疚不安。
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