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茉的額頭上面都是汗水,但是手上一點都沒停下,簡而言之,他要将這些人都給救回來。
甯茉做的手術,直接持續了一天一夜,才算是将傷者都給救了回來。
等到全部人都無礙的時候,甯茉才走了出來。
“好好照顧,我先休息了。”
甯茉隻說了這麽一句,便轉頭昏睡。
這一天一夜,可真是夠驚心動魄的了,自己耗費的不是時間,而是神經緊繃,耗費了大量的精神。
沒人敢打擾她,就是吃飯也得等她休息的差不多了再說。
現在最重要的便是善後,那個先生誰有時間去管呢。
所以,大家基本上就将那個先生給忘記了,甚至連飯菜都沒送去。
這樣就餓了兩天一夜,餓的頭腦發昏。
不過這樣就想要自己屈服?怎麽可能!
他是絕對不會屈服的,他什麽風浪沒見過,什麽招數沒見過,這點雕蟲小技,還敢拿來獻醜!
有本事就餓死他好了,看看對他們有什麽好處。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他們竟然真是敢餓死他啊!
連續三天,都将他給關起來了,還一點飯菜都不送,這是想要餓死他啊。
他們這是圖什麽呢?難道抓他回來就是爲了餓死他的?
“來人啊,救命啊。”
白先生這麽喊着,但是沒什麽力氣。
你們不給飯吃就算了,水總得給一口吧。
他可以死,但是不能死的這麽沒尊嚴!所以他得問一問他們,到底是要做什麽。
到了此刻,飛音才打開了房門,發現了這個先生。
主要是最近他們太忙了,然後就将他給忘記了。當然,她是不會承認,自己是故意忘記的。
這個家夥,害得他們有了那樣的死傷,自然是要好好的教訓的。
“喊什麽?”
“那個丫頭呢,我要見她!”
白先生這麽喊,飛音卻不理會他。
“我若是死了,那丫頭豈不是白費力氣了。”
白先生這麽說,飛音才轉頭看着他,然後将門給關上了。
不過在那之後,倒是給他送了飯食過來了。
可是即便是如此,也沒看到甯茉。
他不知道,那是因爲甯茉在救人,這些士兵的傷勢控制住了,還是需要觀察的。
所以,甯茉也親自照顧了,生怕他們有什麽并發症的。這樣的情況下,哪裏有時間去看這個白先生。
所以,白先生又被關了幾天,隻是每天有了飯菜。
雖然飯菜不好,但是也不至于吃不飽,隻是心中上火。
他完全沒想到,甯茉這麽沉得住氣。
實際上,隻是沒人拿着這樣的事情去煩她而已。
“安城那邊,怎麽回事?”
甯茉問周一,到了這個時候,周一才算是說了實話。
“少爺去了平城,他們用三萬北地士兵圍城,少爺不得不去。”
甯茉瞬間就明白了,調虎離山啊。這本事真高。
“你家少爺沒事吧?”
甯茉最擔心的還是周明宣的安全,至于自己這裏,倒是沒事,畢竟她做了完全的準備。
不是大軍壓境,基本都不會有問題的。
所以她隻是擔心周明宣的安全,周明宣沒事,那便真的沒事。
“公子沒事,平城的士兵雖然還沒撤退,但是公子無礙,而且因爲有火炮,現在情況已經有了好轉。”
“是不是沒炮彈了?”
“姑娘,我們已經在做了。”
“不夠快,讓人去倉庫取吧,那邊我存了兩千枚。”
這話讓周一很意外,姑娘啊,您沒事總是藏東西是做什麽呢?但是很顯然,這東西藏的很深啊。
他馬上讓人去送,這個時候公子最需要的便是炮彈,有了也就赢了。
所以周一不敢耽擱,直接去送炮彈,而到了此刻甯茉才想起了那個先生。
到了屋子裏一看,愣了一下。
才幾天沒見,這人竟然成了這個樣子了。
“這是怎麽回事?”
“這個人心思太重了,被關起來之後就不吃不喝的,将自己給折磨成這樣!”
白先生:……我可真是,你們可真是太能了。
他是自己不吃不喝的嗎?這分明是他們不給吃喝啊。
但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所以現在最要緊的是要說服這個丫頭。
他們大景能給的好處,他們北地都能給!
“有些事情,我想要跟姑娘單獨說說。”
先生這麽說,甯茉點點頭,她也很好奇,這個家夥,那個北地新王,他們到底是怎麽回事。
幹嘛就盯着大景不放呢。
這不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嘛,爲何偏偏就喜歡大景的地盤。
“姑娘,爲何在大景?”
“這個問題是什麽意思,我是大景百姓,自然是在大景的。”
聽到這個回答,白先生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但是這個回答,真是讓人無話可說了。
“可是,你這麽護着大景,盡心盡力,你難道沒想過,會給自己帶來什麽嗎?”
這個問題,甯茉真沒想過。
很多事情其實就是想就做了,畢竟,這裏是自己的家鄉也有自己最在乎的人。
所以,這對她來說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不需要考慮,也不需要多想什麽。
“我不在乎帶來的是什麽。”
“你難道沒想過有一個詞叫做功高震主嗎?你這麽的厲害,那朝堂之上的皇上就這麽放心嗎?”
這話讓甯茉人忍不住的看他一眼。
别說,這個家夥戒心很深,能想到這些,也是個厲害的人才。
“你說的倒是有道理,不過,可能對大景的皇上不是很了解。”
對大景的皇上不是很了解?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北地的王心思多,心機深沉我知道,但是大景的皇上,不是那麽卑鄙的人。”
聽到這話,白先生哈哈大笑。
“你是不懂!你沒見識到皇族的狠毒!”
“怎麽,你見識過嗎?”
甯茉早就看出來了,這個家夥不是一般的仇恨大景,這麽看來,問題是在皇室了啊。
“自然是見識過的,你可是知道我曾經在大景爲官?”
甯茉:……看不出來啊。
“既然在大景爲官,應該是大景人才是吧。”
“沒錯,我是大景人,曾經官爲禮部侍郎。但是你知道我爲何流落到了北地嗎?
甯茉突然覺得,這怕是一個不同尋常的故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