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茉并沒有發現周一神色的變化,她就是心中松了口氣,不管到了什麽時候,都是手中有人,心中不慌。
“讓咱們的人做好準備,損傷在所難免,先弄清楚他們的終極目标再說。”
甯茉這麽說,周一也是這麽想的,他們要順藤摸瓜,将這安城附近的敵人,一個不漏的全部給抓出來。
所謂的山雨欲來風滿樓,這眼看着外面的天色突然變的陰沉了,甯茉想着,這樣的天氣,出門的人應該不多吧。若是如此也好,能避免不必要的損傷。
隻是這一次之後,不知道多少人會受到牽連,也不知道多少人會被抓出來。但是這一切不得不做,因爲這牽連到了前面無數的戰士,甚至可以說關乎這整個大景的百姓。
說真的,這麽大的壓力,她還真是有點承受不住了。
‘主人,您竟然舍得用五千兩去栽贓張同知,真是太讓人驚訝了。’系統這麽說道。
‘爲了大景百姓安居樂業,我豈能在乎金銀這樣的俗物!’甯茉說的義正言辭,系統卻是一個字都不信的。
别的統子的主人咋樣它不知道,但是自己這主人,絕對愛财。
‘主人真是大公無私啊,聰慧美麗,有這樣的主人,本系統深感自豪!’系統的彩虹屁拍的用心用力,甯茉知道,這家夥就是爲了積分和升級包。
甯茉笑了笑,沒錯,從綁匪山上搜出來的五千兩是自己給的。這群人也是自己安排的,人家劉知府的确是背鍋了。
從一開始她便知道李家的藥膏是張家弄走的,她也知道張家派了那麽多人去京城送藥膏,就一個目的,那就是迷惑大家。
可是甯茉是誰啊,她财大氣粗,手中有錢有人的還能怕了。她早就準備了人了,周一摸清楚了真藥膏的蹤迹,直接就給找好了人,埋伏好了。
有了周一幫忙,這群人自然是十分順利的拿到了藥膏,而且他們還不需要謀财害命的,他們怕什麽。
所以他們打劫成功了,根本就沒費心思的去掩藏自己,直接就回去了自己老巢,這樣的情況下,想要不被抓到,那真是太難了吧。
而這藥膏,本就是自己說了算的,藥膏瓶子上是有數字一二三四的,但是這樣的瓶子,自己何止一個,想要做點手腳太簡單了。
而至于銀票,那就更加簡單了,自己拍賣藥膏的一萬兩,可是張家給的真金白銀啊。
所以甯茉是早就做了布置,張同知最終反而成了賊喊捉賊的那一個,大家自然是會懷疑他的。
沒錯,她是算計了張同知,利用了劉知府,但是她也花了真假白銀啊。
‘有錢要花在刀刃上,我平日裏的節儉,就是爲了現在的浪費啊。你想想,我平日裏若不是省吃儉用,現在能大手一揮就扔出去五千兩嗎?’
系統:……第一次有人将摳門說的這麽理直氣壯的。
做人還是要點臉吧,那銀子是你省吃儉用得來的嗎?分明是從人家張家坑來的吧。一瓶子除疤的賣了一萬兩銀子,這也算是暴利了吧?
但是系統有槽點不敢吐,隻能壓制住自己的内心的真實反應,繼續彩虹攻勢。
‘主人您說的對,說的對,說的太對了!’
‘雖然誇獎了很多句,但是内容重複啊,下次要誇人就用心一點。’
系統:……主人太刁鑽,它該怎麽辦?
等到臨近中午,天空下去了鹽粒子一樣的雪,但是知府衙門門前仍然是十分的熱鬧。
一輛接着一輛精緻的馬車就停在了門口,一個個的丫鬟婆子在門口等着,來了的夫人和小姐,她們便負責領路。
這樣的天氣,實在是不好出門的,所以百姓們很奇怪,這是怎麽的了,怎麽這些貴夫人們都喜歡下雪的天氣出門嗎?
而且這麽冷的天氣裏,劉知府夫婦竟然是親自到門外迎接,這些被他們迎接的人,身份也是不簡單的。
一位接着一位夫人從車内走了出來,她們有些是本地官員的夫人,而更多的是當地武将們的夫人。
她們平日裏和劉夫人也不算很熟,即便是劉夫人長袖善舞,也很難和這些總兵以及參将的夫人們相處,因爲大家實在不是同類人。
但是即便如此,她平日裏還是會跟她們保持友好的關系,沒辦法,雖然劉知府是當地的一把手,但是很多時候也要仰仗地方的武将們才行。
“劉夫人,這麽冷的天氣,怎麽突然想要舉辦賞梅宴啊?”一位夫人笑着問道,說話實在是直接。
其實大家都想要問這個問題,但是能這麽直接問出來的,不用說,武将的家眷了。而這位,還是武将夫人裏面地位最高的。
這位夫人相貌尋常,一身衣衫也不是很華貴,最主要的是她的相貌太過平常,而且一臉的皺紋。這位是李夫人,也是李總兵的發妻。
說是發妻,自然是正頭娘子了,在李總兵還是平頭小子的時候就跟他成親了。但是後來,這家夥成了總兵之後,便開始貪圖美色,小妾有三個了。
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但是難得的是,這位李總兵說什麽都不曾休妻,還對自己的夫人不錯,對外從不讓妾室們肆意妄爲。
所以李夫人還是很耿直,也不曾學會禮儀,說話也是心直口快的。
“自然是因爲這樣的天氣雪景更有意境,院子裏的紅梅開了,正好應景。”
劉夫人這麽說,大家就笑着附和,這點社交禮儀他們還是知道的,隻有李總兵的夫人,搖頭笑了笑。
她看來這些夫人們就是閑着沒事做,這麽冷的天氣,不好好的在家待着,跑出來看花,不是閑的沒事是什麽?
夫人們到了劉家,劉知府就不方便露面了,正好他可以休息一下,這幾天來回的反轉,讓他也心驚肉跳的。
而且等到劉知府冷靜了下來,他總覺得事情不對。怎麽就這麽順利呢?好似這一切都有人在幫他一樣的。
匪徒輕易的就招供了,張同知陷害自己,結果卻發現是他自導自演。
尤其是那五千兩,那五千兩不是從對方的盒子裏拿走的,因爲那盒子是一直封存的,而且是放在師爺那邊的。
所以這銀票不是從盒子裏拿出來的,那麽真的是張同知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