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兩手各握着一把小軍刀,在大家好奇、關注的目光中,刃口狠狠的對撞一起。
铿锵一聲,兩把軍刀分開。大家默默的看着對撞的結果。
包家榮的那把普通軍刀,直接崩口;而張品新煉制的,卻絲毫無損。
張平繼續對砍,十幾下之後,普通軍刀铿锵一聲折斷了,刀身已經崩潰的如同鋸齒。
張平的那把刀,依舊完好無損。
大家看着這把小小的軍刀,眼神中卻爆發出燦爛的光芒。那是希望的光芒!
打出去!
但首先你要有武器。
人族和妖族一個明顯的差别就是:妖族天生有爪牙之利,而人族沒有。
沒有爪牙之利,沒有筋骨之強。但我們有智慧和頭腦,有靈巧的雙手和強大的創造力。
“咕噜噜……”有人肚子傳來抗議聲。
大家興奮的表情,頓時僵硬。
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擺在大家面前:吃喝拉撒。
從進入這個空間到現在,已經過去十幾個小時,現在有了希望,終于放松下來,身體的疲憊終于扛不住了。
大家默默打開背包,裏面的食物還算充足,都是一些壓縮餅幹類型的。但水就不多了。
高慧萍拿出小巧的營帳撐起來。
“喂……”包家榮皺眉,“這點地方放不開的。”
高慧萍哼了一聲,“如廁!”
“哦……”
一會弄好了,高慧萍在裏面待了好一會,弄出點點噪聲,而後面色羞紅的出來,一個小火球在雙手上滾來滾去,算是另類的洗手了。
水很珍貴,不能浪費。
“我也去一趟。”包家榮才不知道客氣。然後,更大的噪音傳來……省略中。
一個多小時後,大家終于收拾完畢,也吃了一點。最後大家将目光聚焦在張平身上。
還是包家榮問道:“張平,煉器消耗如何?真氣夠不夠,材料夠不夠?”
張平微微點頭,“試試吧。”
煉器的消耗不是很多,但也不少。而且剛剛還隻是煉制一把小刀。真氣還好一點,可以恢複,但材料就不太夠了。
張平看向面前擺着的東西。這是大家收集的。有本來自帶的武器、也有從黃沙下面扒拉出來的碎木片,甚至還有破碎的、斑駁的武器碎片等。
當然,還有石頭等。
如何煉器、用什麽材料等等,大家都是兩眼一黑,隻能讓張平親自嘗試。
簡單來說,就是:試錯。
每樣材料煉制一把小刀,然後對砍。
張平首先拿起從這裏找到的金屬碎片。結果太陽真火燒了十多分鍾,竟然沒啥變化。隻能丢到一邊。能力不夠,這個真沒辦法。
又試了試這個世界的石頭、黃沙。
雖說用石頭煉器聽起來有點怪,但實際上一點不怪——修真都有了,還有什麽不能有的。而且網絡上經常看到什麽奇奇怪怪的石頭,是什麽極品煉器材料,拍賣出天價。
黃沙融化較快,石頭融化較慢。但最終還是被張平煉制出兩把小刀。
而後是自身攜帶的武器,直接強化。
半天後,張平面色蒼白,真氣消耗過大,精神消耗更大。
“吃點丹藥吧。”包家榮翻出兩支丹液。
張平搖搖頭,“我自己打坐恢複下就好。丹藥什麽的都留着,以防萬一。”
包家榮想了想,收起來了。而後拿起張平面前的小刀開始對砍。
利用自己的經驗,包家榮很快就得出了結論:“用石頭和沙子煉制的,最硬;卻最沉,且缺少韌性。遭受激烈撞擊容易折斷。而且對真氣傳導性最差。
用這裏的木頭煉制的硬度最低,鋒利不足。但對真氣傳導效果最好。
用我們随身匕首強化的,硬度适中,韌性最好,鋒利足夠。但對真氣傳導也就比石頭強一點。
考慮到我們戰鬥的時候一般會用到真氣,我推薦用木頭煉制。”
大家看向張平。
張平若有所思的說道:“但用木頭煉制也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不能拼接,必須要完整的木頭才行。
木頭有天生的紋理,所以對真氣傳導效果好。但如果是兩塊木頭拼接的話,效果還不如普通的合金鋼。
另外,木頭還有一個問題,可以附着的陣法有限,需要根據本身的紋理來布置。可塑性遠遠比不上金屬。”
包家榮當機立斷:“那就強化下我們現在的冷兵器。”
張平點點頭,卻又搖頭:“我們要想打出去,需要很多武器、防具等。僅僅我們身上攜帶的遠遠不夠。”
說着,張平看向外界圍着的妖獸、妖族,“我們還需要皮甲,需要弓箭等。此外,我們長時間呆在這裏,還需要食物、飲水等。”
包家榮看着外面,眼神中閃過狠辣,“那就從外界獲取。飲水好說,隻要抓到妖獸,得到血液,我們就能用法術凝聚出水來。”
張平點頭,“那就先煉器吧。大家将武器都拿過來,我強化一下。我還準備嘗試增加更多的陣法技能!我先打坐一會,思考一會。”
半個小時後,張平精神抖擻。拿起自己的大寶劍,雙手舞動間有兩條火龍出現,這一次張平可以輕易控制太陽真火将整個長劍包裹。
兩條火龍合攏,完全将長劍包裹;很快點點飛灰落下,大寶劍似乎在減肥。
張平卻一心二用,一邊保持寶劍的溫度,一邊開始構建新的陣法——法寶專用法術:鋒利。
一點跳躍的金色火花在劍身上躍動,張平一邊要控制火蛇,一邊要控制金色的火星構畫出精準的陣法。
不僅如此,還要讓陣法和自身的修爲等配合。
真正的煉器都是定制的,但真正能做到定制的卻少之又少,大部分所謂的定制都是照葫蘆畫瓢,似是而非。
張平小心的控制進度。自己的大寶劍已經構建過火焰之刃了,想要在這個基礎上再次構建一個陣法,并不容易。
就好比要在一張已經定型的畫作上,添加一隻猛虎:如何添加上去,還要和原來的畫作相得益彰,一般人真做不到。
一點點,又一點點,張平額頭有汗水流出,順着鼻尖、眉毛往下流。
一個潔白的手帕溫柔的擦過。楚依依不知什麽時候來到張平身邊,默默的陪伴。
張平紋絲不動,手中的動作不受任何影響。衆人看的目不轉睛,也靜靜地等待結果,眼神裏有希冀的色彩在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