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其實最壞的結果擺在她面前,現在她好好活着,就比什麽都強了。
喬絨想說什麽安慰一下他,卻見秦醉自己已經很自然地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還将她拉了過去。
“可以啊絨絨,怎麽飛回來的呢?當初我還去參加了你的葬禮。”
喬絨:“……”
這家夥怎麽這麽多年過去了,還這麽不着調啊,看起來是成熟了,但是說話風格還是以前那個樣子啊。
但是,也讓她逐漸開始放松起來。
“我就是去了另外一個世界,又回來了。”
“這麽神奇?”秦醉睜大眼睛,“哎,改天帶我也去體驗一下呗。”
喬絨笑着說:“回不去啦,一輩子就要賴在這裏了。”
“那也行,以後出門,報我名字,我罩你!”
“行啊。”
兩人就這麽聊着天,喬絨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确實是,秦醉不再提喜歡她的事情,的确讓她感到安心。
但是,他人這麽好,她還是希望他能夠找到屬于他的那一份幸福。
莫名的,她就想到了宋冉冉,如果這輩子,她沒有穿書,還是那個惡毒女配的人設。
如果宋冉冉沒有重生,不知道将來發生的事情,劇本還是跟小說裏面演的一樣,那會不會更好一點呢?
誰知道呢。
到現在,她都隐約覺得,人生如棋,似乎就是在上天的掌控之中的。
想到這個宏觀的話題,喬絨未免覺得有點傷感。
所以人生,還是應該活在當下,及時行樂的。
“對了,絨絨,你是不是要跟傅北峻結婚了?”秦醉說着說着,忽然問到了這個話題。
喬絨愣了下:“你怎麽知道?”
“那傅北峻都在網上說了,這沒有把握的事情,他怎麽可能說出來,他那個人,跟我不一樣,我呢,先說着,再慢慢走,可是他啊,隻會先走,再慢慢說出來。”
就單憑兩人這一年的合作來看,秦醉知道,傅北峻絕對是這種人。
他未免覺得有點遺憾,一個比自己還完美的競争對手出現在他面前,他能怎麽辦呢?當然隻能放棄了。
“絨絨,我不曾後悔喜歡你,以後你要是跟傅北峻吵架了,可以來找我,我在你後面等着你呢。”秦醉笑着揉了揉她的腦袋,像極了一個哥哥。
喬絨看着秦醉,好一會兒她說:“我希望你不要等我,你也會找到那個能夠給你帶來幸福的女孩。”
幸福?秦醉忍不住笑了起來:“好,我會去找的。”
但是他覺得喬絨是真的很殘忍,最後一點念想,她都不願意給他留下。
哎!
不過,比起這三年失魂落魄,深夜想起她來都傷心,秦醉覺得,她能好好活着,幸福快樂的生活,他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過兩天,傅北峻開車來找喬絨。
喬絨早已經等候在那裏了,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紗裙,頭發上别一個白色的蝴蝶結,有一種輕婚紗的感覺。
說實話,雖然知道會跟傅北峻結婚,但是真正到了這一刻,她還是莫名的緊張的。
也想打扮的有儀式感一點。
傅北峻也打扮得很正式,穿着西裝,他笑着看向喬絨:“不冷嗎?”
“不冷呢!”喬絨道。
其實多少是有點冷的,但是女孩子嘛,爲了漂亮起來,也是不怕冷的。
她平時不是這樣子的,但今天要去領證,就是要打扮的好看一點。
傅北峻輕笑着,還是拿了一件她的大衣給她穿在身上:“到時候再脫下來好了。”
喬絨點點頭,握住了戶口本:“喏,我交給你啦。”
傅北峻接過喬絨的戶口本,像是接過一件多麽珍貴的禮物,小心翼翼揣進懷中,帶着喬絨上了車。
而郭珍寶放心不下兩個人,也想看到兩人最珍貴的時候,所以喬家人一起去了。
出了門,喬絨才發現,除了他們家人,傅德葉梅也坐在車裏。
傅北峻拉着喬絨來到了最前面的一輛車,喬絨看着那大紅色的跑車,有點驚訝:“傅北峻,這是你喜歡的顔色?”
看起來不像啊,她覺得傅北峻應該不會喜歡這種顔色的。
“今天領證,喜慶一點。”傅北峻薄唇微彎。
原來如此。
喬絨坐在了車上,傅北峻自己開車,敞篷,一開始,喬絨還覺得有點奇怪,這樣結婚,也太高調了吧。
直到走在路上,她才知道是怎麽回事。
他們家距離民政局有幾公裏遠,開着開着,喬絨忽然看到了人群中有好多的大玩偶,什麽熊貓、貓咪、小狗之類的人形玩偶,他們正站在路邊,跟喬絨揮手,不要太可愛。
喬絨驚訝地看着傅北峻:“這是你安排的?”
傅北峻認真開着車,一面笑着說:“喜歡嗎?”
喬絨點點頭:“喜歡!”
沒有一個女孩子不喜歡這種巨大的玩偶吧。
車子一路往前開,玩偶消失了,但是忽然天上多了好多氣球,似乎有人在放氣球慶祝。
五顔六色的氣球,飛入天空,那種壯觀的感覺,喬絨還是第一次見。
而這些,竟然都是爲了她準備的。
氣球過後,他們穿越一條小路,竟然還有人手中拎着花籃,朝他們丢鮮花。
看着自己身上五顔六色的鮮花,喬絨拿着一朵玫瑰花,嗅了嗅,好香啊。
而她心情更加美好。
感覺自己不是在開車,是在經過一條夢幻的童話道路。
雖然她知道,這種并沒有什麽新奇的,但是,當真正出現在自己面前,發現這些都是爲了自己準備的時,喬絨還是感動地想哭。
她終于知道,那種被愛人捧在手心裏當寶貝是什麽感覺了。
很快,車子來到了民政局。
喬絨看着裙擺上的那些花花,堆在她的白色裙子上,特别好看,她有點舍不得。
“要是我有這麽一條裙子就好了。”
“喜歡的話,我可以讓人給你做。”傅北峻緊緊握住喬絨的手。
随後拉開車門下車,帶着喬絨進去民政局了。
身後,喬司寒也從車子裏下來,一面感慨:“哎呀,一定不能讓小糖看見,我可沒有那麽多的錢布置這麽大的場面的。”
他現在在自己開一家公司,獨立自主,不花家裏一分錢,所以這段時間過得有點寒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