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則璧委屈道:“烈柔茵,你知道我最氣的是什麽嗎?出了這件事後,你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那怕你提着把刀,沖到我面前揮刀把我砍死也是好的,可你呢?你躲在定國候府裏,連見我一面都不肯,你想過外面冰天雪地裏的我,每日站在定國侯府大門外,看着定國侯府那扇殷紅色大門的我,是什麽心情嗎?”
我哭嚷道:“你活該,是你不是人,誰讓你背着我搞蘇慕喬。”
言則璧怒道:“你再說一遍,你敢理直氣壯的再說一遍!我搞了嗎?我沒有!老子就TM說了幾句俏皮話,我什麽都沒幹!”
我伸手推他,委屈道:“混蛋,你爲了你的皇位什麽下作的事都做的出來,這種事你都做,誰知道以後你會不會爲了皇位把我送出去。”
言則璧危險的眯起眼:“烈柔茵,你說話不過大腦是吧?你還講不講良心?我告訴你,要不是永和皇帝發現我安排人欲炸定國侯府,你以爲他會那麽好心派人傳口信,讓你出來?”
我震驚:“你安排人要炸定國侯府?你瘋了?”
言則璧一雙噴火的眼睛瞪着我,怒不可遏的咬牙切齒道:“他沈無逾敢扣押我的女人,我還留着他嗎?”
我瞪着他,忽然想起他已經不止一次要殺無逾。
我冷聲道:“言則璧,你決不可再動對無逾下殺手的心思,不然我絕不原諒你,你聽懂了沒有?”
言則璧聞言,眼眸一窒,冷聲道:“怎麽?你舍不得?”
我怒道:“你少偷換概念,無逾他從來沒想過要害你,你不能因爲私情,就專橫跋扈的一門心思去害他。”
言則璧寒聲道:“烈柔茵,你少欲蓋彌彰,你就是舍不得,你對他有感情了?”
這個言則璧,他那個腦子到底是怎麽長的?
平時處理其他事情的時候腦子那麽靈光,怎麽一跟他說起無逾,他就開始選擇性摘聽我的話。
他是隻要面對感情上的事,就立馬隻有腦殼沒有腦仁嗎?
我沉聲道:“言則璧,我不想跟你在争論這件事,我隻說一句,若你再敢動殺無逾的心思,我就棄了你,同他在一起,你,聽懂了嗎?”
言則璧雙眼瞬間爆紅:“烈柔茵,你敢!”
我眯起眼,毫不退讓,一字一句道:“你看我敢不敢!”
霎時,言則璧的雙眼忽然射出陰森恐怖的光,我被駭的微微後退一步。
整個人不自覺的輕顫起來。
言則璧獨有的恐怖眼神又來了,我瞬間又回想起了馬車上那一幕,回想起了言則璧一發起火來的暴虐之态。
此刻,他眼神中的恐怖氣息讓我心驚膽戰。
我霎時啖指咬舌,不敢多言,雙眸含淚驚恐的望着他。
他微微向我逼近一步,我瞬間害怕的捂住頭嗚咽出聲,嗚嗚好可怕,我想回家,我想找我爹,言則璧好可怕。
就在下一刻,我以爲他要動手殺我的時候……
言則璧忽然伸手一把将我撈到懷裏,一隻大手緊緊摁着我的後腦,另外一隻大手把我箍的死緊,不給我一點反抗的餘地,然後,狠狠的吻上了我的唇。
我大腦突然放空。
呃?
Emmmm……
不對呀,剛才一開始分明是我站在道德制高點上,質問他、譴責他、聲讨他。
可怎麽說着說着他就站上道德制高點上去了?
這件事我才是受害者,我才是原告啊?他是怎麽一下子反客爲主,先是把我逼到牆角,後來又聲色俱厲的恐吓我,以至于到現在我連句話都不敢說的?
這……言則璧他這是戀愛PUA嗎?
不對,他這個不是戀愛PUA,他這個是精控PUA,這是言則璧獨有的強悍的精神壓制能力,他就是有這個本事,讓人莫名其妙的被他牽着鼻子走。
想到這,我幡然醒悟,随後一陣暴怒的情緒席卷全身。
我被氣的火冒三丈,張嘴就向他下唇咬去,血腥味貫穿我倆的口腔,可他絲毫不在意的繼續攻城掠地。
良久,我終于被他氣哭了,我一雙眼睛除了水濛濛的一片水霧,幾乎什麽都看不見,我一邊哽咽一邊伸手打他。
他終是歎了口氣,放開了我的唇。
言則璧低聲道:“烈柔茵,上次給你上藥的時候,我就說過,馬車上犯過的錯,我絕不會再犯第二次。你那套激怒我的把戲,收起來吧,我不會上當的,就像在皇後寝宮中,你故意用沈無逾來氣我一樣,你以爲我真的會上你的當,轉身離去嗎?我不,我才不會上你的當。”
我靠在他懷裏,委屈的抽泣不止,這個混蛋,真不是個東西!
言則璧把我箍在懷裏,淡淡道:“除了哭,就是放狠話。你跟我就這點本事。就算氣瘋了,也就敢咬一咬我的下唇,我都把舌頭送進去了,你怎麽不咬?”
他邊說邊伸手抹掉我臉上的淚,沙啞道:“我都給你氣成這樣了,你咬我舌頭啊,幹脆,直接一口把我咬死,我死了你就沒這麽多煩惱了。”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被他吻的時候哭久了,我這會有點頭暈。
靠在他懷裏,就像哮喘病人缺氧一樣,腦袋被他氣的直迷糊。
我委屈的靠在他懷裏,喘着氣哽咽道:“你是那個品種的混蛋,我怎麽這麽倒黴啊,一輩子、兩輩子、天上、地下的跟你糾纏不休,我真是太倒黴了!”
言則璧擦掉我眼角邊的淚,忽然湊近我耳邊低聲道:“跟我回去,别去吊喪,言永和病重有古怪。”
我聞言驚愕失色的瞪大眼,連忙抹了抹臉邊的淚,擡頭驚慌道:“你……可是聽到什麽風聲了?有古怪是什麽意思?”
我想到言永和一向同言則璧不合,他不會故意裝病爲了加害言則璧吧?
想到這,我緊張的揪住言則璧的衣襟道:“他莫不是故意設計來針對你的吧?”
言則璧低頭瞥了我一眼,湊過來在我的頰邊親了一口,随後笑着搖搖頭道:“什麽風聲都沒有,但,我心裏不踏實,我總覺得這是個局。”
“局?”我不解道:“他拿這事在做什麽局啊?沒道理啊,搞的這麽興師動衆,他不是這種胡來的人。”
言則璧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也拿不準,所以一直在猶豫。”
我揪着他的衣襟道:“不管究竟是不是個局,我們都該親眼去看一看他,萬一他真的不行了呢?”
言則璧眯起眼,低聲道:“算上家宴那一回,他一共刺死你兩次了。我就奇了,一個殺了你兩次的人,你還對他有情分?”
我聞言,氣惱的推了他一把,委屈道:“那還不都是因爲你,你沒出來攪合我倆的時候,我們倆個一直好好的,而且他一直待我極好的。”
言則璧面無表情道:“怎麽好了?”
他怎麽明知無問啊?我尴尬的扭了扭衣角道:“别人不清楚,你還不知道嗎?言永和當年有多寵我。”
話音落,言則璧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一個用力将我帶到他面前,他冷聲道:“終于被我抓到了,烈!常!念!”
這個女主的戀愛腦,我也是醉了,寫到這,我必須加一句話,作者的表情是這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