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錦華同晾兒皆睡去後,我才回卧室去等言則璧。
等了足足有半個時辰,言則璧才回來,今日不知爲何,言則璧神情很是疲憊。
我幫他脫了外袍,更衣,洗了毛巾幫他擦臉,一邊擦一邊心疼道:“今天怎麽這麽累啊。”
言則璧摟上我的腰:“這幫奴才不聽話。”
我眼波一閃,想到可能是因爲他封我攝政王的事,便靠在他懷裏心疼道:“則璧,封王的事算了,與我而言,最重要的就是你心裏有我,肯接納我,其他的,我絲毫不看重。”
他低頭望了我一會,輕吻上我的唇,輕聲道:“封你王,一方面,是爲了與你坦露心懷,另一方面,我也預測到朝中百官會極力反對,正好,借着這個由頭,殺一群朝中的腐朽官員,以幾敬百。”
我坐直身子:“真的要殺嗎?”
言則璧望向屋内的燭火,眼神飄忽:“要殺,人性就是如此,自古以來王朝變更皆是踏血而進,别無他法,我必須要讓他們明白,我即将要做的一切,征戰四國,統一天下,雖違背倫常,但,勢在必行,誰敢阻我,死路一條。”
“實現四國統一,從此沒有戰亂,本是造福天下百姓之舉,爲何他們會反對?”
“愚人,沒有那麽多爲什麽的,他們隻能看清眼前的利益,延遲滿足這個道理,對于愚人他們永遠無法理解,若我開戰,在他們看來,就是生靈塗炭,可四國統一後,能給未來百姓帶來永久太平的善因,他們是看不到的,更何況,也許,他們并不相信我能成功。”
我靠在言則璧懷中,忽然不知道該說點什麽了,是我将他引上了一條滿是荊棘的路。
“則璧,這樣一來,後史會将你記成一個暴君的。”
言則璧淡淡笑起來,他笑的如沐春風,輕聲道:“也許,後史一百年,兩百年會這樣寫,可我相信,等再過的久一點,後人發現四國統一後,原本的亂世變成了後來的太平盛世,終有一日,他們會懂,我言則璧是個多了不起的君王。”
我探頭吻上他的下颚:“我一直都懂,我的則璧,就是全天下最了不起的人。也一直都是我心中的神。”
他用額頭抵住我的額頭:“這麽崇拜我?”
我害羞點頭:“嗯。”
“那……今晚上,來個全宴呗?”
我瞬間羞紅了臉,沒好氣的捶他胸口氣道:“做夢,你個臭流氓,跟我在一起就正經不過三句話。”
言則璧不悅道:“不是…剛才不還說我是你心中的神呢嗎?神求你點事,怎麽這麽費勁呢?”
我轉身将被蓋在身上,轉過身不理這個色胚。
言則璧鑽進被窩,将我抱在懷裏,輕吻上我的脖頸,小聲道:“烈柔茵,咱倆在一塊五年了,除了這個事,我跟你提過别的要求沒有?”
我轉過身,氣道:“那除了這個,其他的……什麽我沒依着你。”
言則璧不樂意道:“依着什麽了,就昨晚上,我才算稍微高興一點,自從你醒過來,我哪次不是草木皆兵,生怕你不高興,一點都放不開。”
我失笑道:“放開?你還想放開,放開了你想幹嘛?”
言則璧正色道:“烈柔茵,你别又往歪處想我。傷害你的事,我絕不會再做了,以後!就!算!你不守婦道,勾三搭四,我活活氣死,也不會再傷害你。”
我被他這句話,氣的眼睛發花,怒道:“言則璧,我什麽時候不守婦道,勾三搭四了?自從跟了你以後,我什麽過分的事也沒做過。”
言則璧斜眼道:“想想也不行。”
“我也沒想。”
言則璧湊近我的臉:“你再說一遍?”
“再說十遍也是如此,我沒想過。”
言則璧眯起眼:“那個熬戰就不提了,言則熙我也不提了,蕭允謙哼……沈無逾,那都是老黃曆了,我都懶得提。我再說一個,言則卿,你敢說你心裏對他沒想法?”
我一怔,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在禦花園碰見言則卿的事,沒好氣道:“那天是碰巧在禦花園碰到他,隻不過寒暄了幾句而已,那是碰巧!偶遇你懂不懂?”
言則璧逼近我:“禦花園的守備禁軍刻肅,曾是言則卿的伴讀,那日言則卿來吊唁,曾見過刻肅,倆人相聊甚歡,回頭,你剛溜達到禦花園,刻肅就去前廳通知了言則卿,然後……這場偶遇就開始了。”
我瞪大眼,望着言則璧有些懵。
言則璧咬着牙,恨恨道:“嫁給我四年了,孩子都生了,一天天的,還是這般的不消停,烈柔茵,你是花精托生吧?這麽招蜂。”
我伸腳使勁踹他,氣的火冒三丈:“我沒有,沒有,沒有!!”
言則璧眼裏促着火,一個翻身将我壓在身下,吻上了我的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