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又随着他們三出了念喜宮,言則璧一路将言則琦提到禦花園,剛站定,擡手就向言則琦的頭上糊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響,言則琦滿眼的小星星,有如暗夜星辰般閃閃發亮。
言則琦捂着頭委屈道:“六哥,我不是故意跟着你偷聽,我是怕你一怒之下傷了六嫂,日後後悔,所以才跟去的,誰知道……嗚嗚……六哥……”
言則璧雙眼噴火的瞪着言則琦,怒聲道:“好了。”
言則琦立刻禁聲。
言則璧心累的走至一旁禦花園的石桌前,緩緩坐了下去,手握成拳,望着身旁的寒梅樹,蹙眉不語。
言則琦同誅風互相對望了一眼,均站在一旁,悄眯眯的一聲不吭。
稍時,言則璧豁然從石凳上站起,緩步走到誅風身邊,一腳踹向誅風,恨聲道:“柔兒從邊疆城回來那日,我不是讓你去将她擄來,你個廢物……”
誅風跪地啞聲道:“主子贖罪,是誅風沒用,那日沈無逾派了二十多個暗衛跟随在馬車兩邊,誅風實在是……實在是力不從心,無處下手。”
言則璧又一腳踹向誅風的肩膀,怒道:“這就是你的借口?你現在,去召集人馬,殺了沈無逾,記住,不惜任何代價,殺了他……”
言則琦見狀,眼波一跳,趕忙拱手道:“六哥不可,六哥你剛剛榮登大寶,此時根基不穩,六哥現在召集人馬斬殺沈無逾,實在非明智之舉,六哥三思啊,更何況,沈家的制約之術并不在六哥手中,六哥先忍一忍吧……”
言則璧轉過頭,一雙血紅的眼睛瞪着言則琦,啞聲道:“沈無逾辱她,分明是沖着我來的,這丫頭怕我棄她,不敢告訴我。我的女人因爲我被人欺負,不敢聲張,你告訴我,這種事,老子TM的怎麽忍?”
“沈無逾辱她,不一定是因爲六哥吧?那時候,那丫頭同沈無逾的感情,細說起來……也蠻好的。”
言則璧聞言,眼眸一窒,一把掐住言則琦的脖子,寒聲道:“我在馬車上要她,沈無逾也在馬車上要她,我強要她,沈無逾也強要她,呵……你告訴我,沈無逾TM的不是沖我,是沖誰?”
誅風見言則琦又被言則璧掐住了脖子,眼皮一跳,立刻拱手道:“皇上,沈無逾我們是一定要殺,可若現在殺了沈無逾,三十萬護國軍無依持,該當如何平定?皇上,奴才求您冷靜一點,切勿爲了兒女私情,誤了國家大事。”
言則琦被言則璧掐住喉嚨,嘶啞道:“六哥,如今這個局面,與其與沈無逾爲敵,不如……不如我們換個思路呀……咳……”
言則璧不耐的眯了眯眼,終是松開了手,一屁股坐回了石凳上,心累道:“什麽思路?”
言則琦捂着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瞄了眼言則璧,咽了口口水,磕磕巴巴道:“六、六哥,你看現在我們已經知道,六嫂……被沈無逾給欺負了,她腹中……腹中……的孩子可能是沈無逾的,則琦記得沈家一直是世代單傳,則琦聽說這種事邪門的很,若是代代如此,以後沒準都如此,不若,我們将這個孩子養在麾下……這其一呢,可以用來制約沈無逾,讓他日後爲六哥所用,這其二呢,可以幫六哥将六嫂的心牢牢收在手中。這收住六嫂的心,不也等同于收了沈無逾嗎,畢竟沈家的把控之術在六嫂手中。”
言則璧咬牙道:“收她的心?什麽意思?”
言則琦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這個女子有孕啊,這孩子是誰的,别人不一定能搞清楚,但是她們自己心裏一定有數,就比如說,那時候鴻飛燕生老二的時候,我同言則璜均跟她……有過,可是鴻飛燕就非說那孩子是臣弟的,結果一生出來一驗,嘿,真是臣弟的,皇兄你就說邪不邪門……”
言則璧微微蹙眉,表情有絲不耐。
言則琦趕忙道:“六哥,你先别急,你聽臣弟把話說完……說完嘛……”
言則琦小心翼翼的打量言則璧的神色,見他沒有發火的意思,便大着膽子繼續道:“臣弟覺得呢,我們目前首要做的,是把損失降到最低,同時爲我們自己争取最大的好處。”
“六哥你看啊,現在我們已知的,六嫂的孩子大概是沈無逾的,啊……當然,憑六嫂對六哥濃濃的愛意,她肯定是被迫的,被沈無逾欺負了,那現在我們站在六嫂的角度上來看這件事,她也許知道自己腹中的孩子不是六哥的,但是她愛六哥啊,她心裏隻有六哥啊,她被别人欺負了,這事,她不敢跟六哥說啊,所以六哥,這樣看來,你說這個事情是不是也不能全怪六嫂。”
言則璧蹙眉道:“你也覺得,她沒與我坦白這孩子是沈無逾的,是因爲她不敢?”
言則琦道:“那肯定啊,六哥這脾氣,換了誰……她也不敢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