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則璧輕笑出聲,他彎腰拿起那塊手帕遞到我面前,輕聲道:“烈柔茵,如何?這個結果你還滿意嗎?”
我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望着言則璧那張冷峻剛硬的面容,微微發憷,言則璧手中的血帕,霎時讓我胃裏一陣痙攣,我隻感覺胃裏一股惡心襲來,接着,我捂着嘴,揪着言則璧的衣袍,在他身邊不停的幹嘔。
我見他竟還舉着那張血帕,氣的直哭:“你做什麽啊,把它拿走啊,你沒看見我難受嗎?”
言則璧微微眯起眼,随手扔掉手中的血帕,輕笑出聲:“我差點忘了,你是有身子的人。”
我委屈道:“言則璧,你這是幹什麽啊?你幹嘛對我這麽兇,發這麽大的火,我一早上來,就看見你跟别的女人在床上……我不該生氣嗎?我不該質問你嗎?你是冤枉的,你跟我好好說不就行了,幹什麽發這麽大的火。”
“好好說?我剛才好好說,你聽嗎?”
我看着地上昏死過去的鳳品媛,還有那張血帕,心有餘悸的微微後退一步,委屈道:“我怎麽知道會這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烈柔茵,我本不想在這個時候跟你把事情挑明,可你今天真是讓我忍無可忍,你太過分了。”
“我怎麽過分了?”
“你怎麽過分了?烈柔茵,我對你有多好?從我們在一起那天起,你每進一步,我便爲了你退一步。你說若想跟你在一起,那一生隻能許你一人,我應你了。你不喜我留梅珍同囡囡在身邊,我抛了自己的女人跟孩子也應你了。我滿心滿眼,皆是你,可你呢?你呢?你是怎麽回報我的?”
說罷,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拉到他身前,厲聲道:“你是怎麽回報我的?烈柔茵!”
他手勁大的要命,抓的我手腕生疼,我委屈道:“言則璧,你發什麽瘋,你松手,疼。”
言則璧怒不可遏的甩開手,我被他甩的一個趔趄,眼看就要倒,還好身後的速發眼疾手快,穩穩一把将我扶住。
我一股氣惱湧上心頭,怒道:“言則璧,你太過分了……你……”
話未說完,言則璧便張口粗暴的打斷我,他厲聲呵斥道:“烈柔茵,我問你,你腹中的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
我聞言一怔,随後腦海裏一陣警鍾長鳴,因爲我忽然想起來,我今天是來幹嘛的了。
我原本的目地,是想跟他說斷子藥的事,可是碰上鳳品媛的事,這麽一攪合,我給忘了。
言則璧見我怔在原地不語,他忽然放生大笑起來,那笑聲滿是心酸與悲涼,笑聲在寬闊的大殿中緩緩肆意,聽的我心驚膽戰。
他笑了半晌,忽然伸手一把抓住我的衣襟,輕聲道:“烈柔茵,你這女人真是可惡,可惡至極,你、就是個天生的白眼狼,老子不管對你多好,你永遠都喂不熟。”
言罷,他對速發,戾聲道:“速發,讓太醫熬一碗堕胎藥。”
“是。”
我一把打開他的手,驚悚道:“你要做什麽?”
言則璧一字一句咬牙道:“我要打掉你腹中的這個孩子。”
我不可思議的望着他,腦海中一片轟鳴。
“言則璧,你敢!”
言則璧一臉鐵青的望着我,一字一句的咬牙道:“你這個女人,不知廉恥,咄咄逼人,我本想着,若你知錯了,我就讓你留下腹中這個孩子,可你……可你越發的得寸進尺。”
“我怎麽得寸進尺了?”
“朕是皇帝,你是朕的女人,莫說朕昨日什麽都沒做,就是朕做了,也是天經地義的,皇帝坐享天下,這天下的女人皆是朕的,這是自古以來的天道。你呢?你作爲朕的女人,不分尊卑,不知禮數,一大清早跑來乾清宮大吵大鬧,還敢跟朕動手。況且……”
說到這,言則璧忽然咬牙切齒的怒聲道:“烈柔茵,我再問你一次,你腹中的這個孩子,是誰的?你到底說不說?”
“是你的!言則璧,我腹中的這個孩子是你的!”
言則璧聞言,眼中戾氣怒燃,他一把掐住我的脖頸,厲聲道:“都到現在了,還敢騙我,你真是不知死。”
我被言則璧掐着脖頸,駭的腦中一片空白,感受着他手中的力道越來越大,隻感覺自己的喉頭一個哽咽,驚的後脊背滿是冷汗,感受着死亡越來越近的我,害怕的什麽都顧不上了,趕忙推晃他的手腕,哀求的哭嚷道:“言則璧不要這樣……我快不能呼吸了,你松手……你松手啊……”
言則璧盯着我滿是淚痕的臉,微微一怔,他快速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眼中閃過一絲懊惱之色。
我捂着脖頸,站在原地有些搖搖欲墜,忽然雙膝一個酸軟,眼看就要倒。
言則璧見狀,一步上前扶住我,将我抱在懷裏,語氣僵硬道:“怎麽樣?”
一靠近他懷裏,我才終于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麽,言則璧他剛才想掐死我。
一股委屈萦繞心間,霎時,我什麽都忘了,我氣的在他懷中一個勁兒的打他,一邊打一邊哭道:“你混蛋,你剛才想掐死我……你讨厭,你不是人……”
言則璧神色複雜的看着我,将我抱在懷中,也不解釋,也不說話,隻是站在那裏,任我打他。
我打着打着,忽然反應過來,我跟他在這幹嘛呢?
這事不對呀,我們倆怎麽磕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