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遙輝跟着夏樹晨練完畢後,沒什麽精神地開始打理道場衛生。
路上經過展覽中心的時候,他正好見到了忙着準備賽文加宣傳的大田結花幾人。
二叔說得對,前輩們的确沒受到太大影響。
大家似乎都适應了新的生活,隻有他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喂,遙輝!”
中島洋子突然跳出來,從後面重重拍擊夏川遙輝肩膀。
“怎麽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一點朝氣都沒有啊!”
“好痛!”
夏川遙輝揉了揉肩膀,羨慕看向穿着機甲部隊制服的中島洋子。
“前輩你還是老樣子,能不能換個招呼方式?”
“怎麽像個小姑娘似的?”中島洋子叉腰訓斥道,“拿出點男人的氣魄,來扳手腕吧!”
“又扳手腕?”
夏川遙輝潑浪鼓一般搖頭,警惕地捂住錢包。
“前輩幹嘛這麽喜歡扳手腕?”
“這個還要理由嗎?”
中島洋子愣道。
“可能是以前習慣了吧?因爲我父親以前總是說,隻能和比自己強的男人結婚,打架又容易傷到别人,所以後來每次被表白的時候都用扳手腕來挑選了。”
“原來如此,”夏川遙輝恍然道,“難道至今爲止都沒有哪個男人赢過前輩嗎?”
“有啊。”
中島洋子撇撇嘴望向修行室靜坐的夏樹。
“雖然你二叔不和我扳手腕,但是我知道的哦,那種令人絕望的力量,輕輕松松就能赢我。”
“呃。”
夏川遙輝無言以對。
要是扳手腕赢了就要結婚的話,二叔當然不可能和前輩扳手腕。
“不過,”中島洋子突然思索道,“現在不是以前了,是不是應該改變一下?就好像遙輝你,扳手腕赢不了我,格鬥訓練的時候卻赢了我幾次……”
“啊?!”
夏川遙輝刷地緊繃身體,結結巴巴看向煞有其事的中島洋子。
“前、前輩該不會要和我結婚吧?”
“你這是什麽表情?”中島洋子塌下眼皮,“是在嫌棄我嗎?”
“沒有沒有,”夏川遙輝連連擺手,“隻是前輩畢竟是前輩,而且我也沒想到這種事……”
“笨蛋,想什麽呢?”
中島洋子笑着錘了一下夏川遙輝。
“别忘了我可是大叔控,你還差了不少。”
“說、說得也是。”
夏川遙輝尴尬撓頭,還想說什麽卻忽然被中島洋子狐疑盯住。
“話說回來,”中島洋子揶揄說道,“我聽結花說你最近去了好幾次怪獸研究中心,該不會是喜歡上那個叫小馨的女人吧?對方可是60年前的人啊!”
“沒有,沒有的事!”夏川遙輝急聲說道,“我就是去探病而已,聽說她出現了記憶斷層,所以……”
“好了好了,這麽緊張幹嘛?我就是随便說說。”
修行室。
夏樹餘光看了看外面談話的遙輝兩人,蓦然頓住視線。
感應中正有一支武裝部隊靠近道場,爲首之人正是在記者招待會中發言過的作戰部長結城真依。
氣勢洶洶,看起來沒什麽好事情。
“嘩!”
夏樹收起感應,緩緩起身走向道場入口。
不一會,道場外驟然響起成隊腳步聲,一支裝備齊全的防衛軍警衛部隊轉瞬包圍道場。
“快!”
“别讓人逃走了!”
“怎麽了?”
中島洋子聽到動靜,愣了愣,迅速和夏川遙輝一起跟着夏樹走出道場。
“前輩,這是怎麽回事?這些人要幹嘛?”夏川遙輝看清現場狀況,瞳孔猛地縮放。
武裝包圍,一點都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他能夠從這些警衛身上感受到強烈的敵意。
“我、我也不知道啊。”
中島洋子神情茫然。
“我昨天才被調到機甲部隊,不可能犯什麽事的……”
“難道是我?”
夏川遙輝臉色難看地吞咽一口唾沫。
既不是洋子前輩,又不可能是二叔,這些人的目标隻有可能是他了。
身份還是暴露了嗎?
“你就是這家道場的館長夏川零嗎?”
結城真依帶隊從警衛中走出,視線掃過中島洋子兩人後落在夏樹身上,伸手展示出一張逮捕令。
“我們懷疑你和外星侵略者有關,麻煩跟我們走一趟吧!”
“等等!”
中島洋子神色微變,匆忙跑上前攔住結城真依一行人。
“館長怎麽可能和外星侵略者有關?你們是不是搞錯什麽了?”
“這件事和你無關,中島隊員,趕緊讓開!”結城真依推動鏡框說道,“這是總司令部下達的命令,要是阻礙的話,連你們也會一同逮捕!”
“可是……”
“咔!”
周圍警衛全數舉槍瞄準,将中島洋子和夏川遙輝也劃入攻擊範圍,随時準備開火。
“慢着,我跟你們走。”
夏樹面色平靜,擡起雙手主動越過中島洋子走向結城真依。
“二叔!”夏川遙輝緊握起拳頭,焦急喊話。
“沒事,隻是接受調查而已。”
夏樹微笑回過頭。
“我不在的時候别松懈了,隻要有目标存在,沒有什麽不能接受,哪怕十年如一日的修行,好好加油,給自己,也給夏川家争一口氣。”
“二叔……”
夏川遙輝紅着眼眶目視夏樹跟着防衛軍士兵上車,最後還是松開了手指。
他實在太沒用了。
隻不過是軍械庫解散而已,居然差點失去了前進的動力。
這些天肯定讓二叔操了不少心。
“洋子前輩,”夏川遙輝急聲轉向中島洋子懇求道,“你有什麽辦法聯系上隊長他們嗎?二叔絕對不可能可外星侵略者有關,一定要把他救出來啊!”
“我知道。”
中島洋子頭疼思索。
“可是沒人知道隊長去了哪裏,根本聯系不上……我先找結花他們問問情況,或許他們有什麽辦法。”
……
“砰——!”
怪獸研究中心。
夏樹戴着手铐走進一間審訊室,忽然外面傳來一聲爆炸巨響,透視視線中映入一道巨大的巴羅薩星人身影。
巴羅薩四代……
又是這些家夥。
“看什麽呢?”
後方警衛看到夏樹停下腳步,上前推了一把,發現根本推不動後,臉色漲紅地還要出手,但夏樹卻已經邁步,力道落在空處差點摔上一跤。
“你……”
“可以了。”
士兵隊長拉住警衛。
“接下來交給我吧。”
“是。”
審訊室内隻有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燈光昏暗,等到房門關上後,一股無形壓抑感油然而生。
夏樹倒是沒什麽感覺,坐下後輕輕扯了扯手铐。
“防衛軍是不是太不講道理了?我還不是犯人呢。”
“少啰嗦!”
士兵隊長拍打桌面喝聲道。
“你最好老實交代!”
“交代什麽?”
夏樹念力擴散,腦中浮現出外界澤塔戰鬥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