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準備好了嗎?”微微的風雪中陳諾問着所有人,不遠處的矮人也拿上了自己所有的家當準備完畢。
“我已經迫不及待了!”李胖子拍了拍身上的盔甲,寒風中他身上的盔甲亮堂堂的,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回家一定要表現出自己混的很好。不然讓家裏的弟弟妹妹看低了,那就太丢臉了。
“我把弟兄都帶上了!他們可不會落在這裏!”羅沖身上背一個罐子,同樣沈榮也背着一個。
“我們不會把他們丢下的!”程凱拍了拍胸前塞在盔甲裏的骨灰罐說着,“兄弟!我們要回家了!”
“準備好了就向公平之秤申請吧!記住是回家,别光說回藍星!”陳諾非常慎重的囑咐着。
“鐵渣大長老!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就去我們所在的地方好了!”陳諾對着鐵渣緩緩的說着,他是非常誠心的邀請。
“可以!不過我們可能還要再呆一段時間!畢竟這是我們生活了幾輩子的地方。”鐵渣從陳諾手中拿過一張紙條,上面寫着大夏臨安府幾個字。
“那我們先回家了!如果有機會歡迎來我們住的地方!”陳諾緩緩的對着鐵渣點了點頭,然後輕輕的用手觸摸在手臂的天秤圖案上。
下一秒包括陳諾在内所有人都在瞬間從原地消失,一道金色的光芒直接把他們如同離弦之箭一樣從埃爾塔發射了出去。
那一刻包括陳諾在内都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不斷的侵襲着他們的身體,哪怕是陳諾都感覺到這種壓力的可怕,眼睛仿佛要從眼眶裏面被擠出來一樣。在他們當中唯一一個普通人,也就是被他們帶着的大小姐米拉則是完全是被李子園抱着,靠着李子園的身體抵抗着傳送的壓力。
于此同時在藍星臨安府一道金色的光芒忽然出現在滿天的飛雪中,沒錯!對陳諾他們來說他們已經離開了藍星一年多了,可實際上因爲時間流速的原因,對藍星的孤兒們而言陳諾他們才離開了三個月而已。
沒錯!當公平之秤捕獲埃爾塔世界以後,這個世界的流速開始降低。随着時間的推移這種時間流速會越來越緩慢,直至和藍星靠攏。
所以陳諾他們以爲自己在埃爾塔一年多将近兩年,藍星最多也就過去兩個月不到,可實際上後面那三個月時間比已經被拉近了。因此當他們回來時,臨安府雖然依舊籠罩在寒冬中,可實際上如果不是一場倒春寒,大概萬物已經返綠了。
凜冽的風雪中一道粗大的金色光芒從天降,雖然這樣的光芒對藍星上的一些人來說已經很熟悉了。因爲這段時間有不少這樣的光束落在藍星上,而從光束中搖晃着走出來的基本上都是自稱從一個叫做埃爾塔的世界被偉大的公平之秤送回來的。
隻不過這一道金色的光芒比較粗壯,而且幾乎直接降臨在臨安府的範圍内。因此作爲臨安府的府督,最近心情比較糟糕的某人皺着眉頭的看着降臨在不遠處那到光芒。
“派幾個人去看一下!該死!你們給我動作快點,作爲科學部的精英,這麽久了竟然都沒安裝好設備打開通道,你們這是失職明白嗎?哪怕方舟已經被神明占據了又能怎樣,爲了大夏的崛起給我在上面打個窟窿出來!明白了沒有!!”怒吼的是臨安府現任趙府督,至于他怒吼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在他不遠處搭建起來的如同門扉一樣的金屬物體。
不過他的内心的想法大概不會和嘴巴上喊得那樣,但是爲了讓這些科學部的人加快進度他必須要這樣怒吼。
金色的光芒轟在地上的時候,陳諾他們幾乎是直接被砸在地面上的。那落地的感覺非常的不好,傳送過程中不斷的擠壓還有失重。哪怕以陳諾的身體素質都感覺受不了,其他人基本上在落地的瞬間就變成了滾地葫蘆。
好不容易從暈乎乎的狀态回過神來,陳諾有點懵懵的看着周圍,然後耳邊傳來嗡嗡的震動。
“我們這是回來了?”陳諾有點不确定自己在哪裏,因爲藍星的植物生長的很快,同時積雪也讓周圍看起來白茫茫的。漫天的雪花遮擋了他們的視野,讓他們根本分不清自己所處的位置。
“大家都在!人沒少!嘔~~”沈榮感覺肚子裏翻江倒海的,而邊上的李胖子已經抱着樹在那裏吐了。
“還好!罐子沒事!兄弟們都安全的回來了!嘔~~”程凱從胸口把罐子掏出來仔細檢查了一下,但是翻騰的肚子和邊上傳來的嘔吐氣息讓他也忍不住打惡心。
“大家都沒事就好!”陳諾看着雖然有點狼狽的衆人非常開心的說着,在回到藍星的那一刻他感覺一陣輕松,但是看着程凱拿出來的那個骨灰罐陳諾又在瞬間陷入了悲傷。
“可惜還是有人沒能回來!但是沒事!大家都回家了!回家了!有那麽多的哥哥弟弟姐姐妹妹陪着,你們不會孤單的。”陳諾他們之所以要把骨灰罐帶回來,因爲他們孤兒們有自己的墓園,埋着都是從南都逃到臨安府以後死去的孤兒們的骨灰或者衣冠。
“找一下周圍有沒有能辨認的東西吧!我們要盡快回家,那麽長時間也不知道弟弟妹妹們怎麽樣了。”沈榮檢查了一下自己帶着的骨灰罐,然後緩緩的說着,他臉色不是很好看,但是絕對比承受不了傳送暈過去的米拉大小姐要好多了。
“園子!你就這樣背着嗎?”陳諾問着李子園後者把米拉非常小心的用毯子包裹着背在背上,“你知道她并不是園子姐!”
“我知道!但是她就是我的園子!”李子園的目光中閃動着光芒讓陳諾感覺很不好,但是他也清楚哪怕米拉自己明白隻不過是某人的替代品,可是爲了活下去她依舊在忍耐在僞裝。
“站住!你們是誰?”正當陳諾等人想要離開這裏在周圍搜索标記的時候,幾個穿着黑色作訓服的人舉着槍從森林中沖了出來。在看到那熟悉的槍口以及作訓服上的标識時,陳諾他們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他們真的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