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答應了他,會永遠陪在他的身邊。”鶴幼幼難爲情的說:“哥哥,他的身邊隻有我了。”</p>
不用明說,鶴鳴也能猜到那個人是誰。</p>
他壓抑着怒火,“幼幼,你有想過我和爹嗎?</p>
“我……我……”鶴幼幼咬了咬唇,她也陷入了糾結,可最後也隻能說:“我離不開他了。”</p>
鶴鳴敏銳的看到了她的一手放在了小腹之上,他在這一瞬間明白了什麽,面如死灰。</p>
山木崖上,兩方人馬對峙。</p>
連望月一襲紅衣,過分妖冶的面容越發美豔詭谲,他笑道:“二十年前,上任教主埋骨于此,沒想到二十年後,本尊還有幸能與當年一戰勝者在此會面。”</p>
當年,上任教主死在了山澗中,魔教老一輩的人親眼看到了屍骨,卻無法帶回,也因此,那根武骨成了整個魔教中人心裏頭惦念的東西。</p>
他們所受的教義,所學的功法,本就是一脈同枝,前人的武學造詣,就得落在後人身上,這才不算是浪費。</p>
鶴羽也不與他們廢話,他直接說道:“看到解藥和人,我們自然會交出東西。”</p>
連望月是個感情淡薄的人,他所有的柔情都給了鶴幼幼,哪怕是面對鶴幼幼的父親,他也不會産生什麽特殊對待的想法,笑了笑,他慢悠悠的說道:“談判自然要有談判的規矩,我們慢慢來,不着急。”</p>
甯鋒皺着眉站了出來,“你想故意拖延時間?”</p>
“我的時間最值錢了,何來拖延一說?”</p>
甯鋒還想說什麽,鶴羽擡起了手,甯鋒雖然不情願,但也給面子的閉了嘴。</p>
鶴羽從容道:“你想怎麽談?”</p>
連望月勾唇一笑。</p>
……</p>
幽靜的澄心院裏,海棠花已謝。</p>
躺在藤椅上的甯甯又在昏昏欲睡時,遊風端來了今天的藥,她嫌棄的皺了眉。</p>
遊風道:“先生吩咐過的,藥必須喝。”</p>
遊風将霍缺的話當做是聖旨,如果甯甯不願意喝藥,她毫不猶豫的相信遊風會逼着她喝下去。</p>
甯甯也不喜歡沒必要的麻煩,她端起藥碗,憋着一口氣把藥都給喝了,接過遊風送過來的蜜餞塞進嘴裏後,她才重新恢複呼吸。</p>
遊風坐在甯甯旁邊,繼續拿起了一本劍譜翻了起來。</p>
甯甯冷不防的問了一句:“我喝的究竟是什麽藥?”</p>
遊風頭也不擡,“暫時緩解毒性的藥。”</p>
“緩解毒性的話,藥裏需要加黃芩嗎?”</p>
遊風微頓,擡頭看她。</p>
“雖然我并不懂醫術,可我勝在看書多,偶然看你上次買回來的藥裏,就有黃岑。”</p>
遊風沒說話。</p>
“黃岑經常用來止血,可我又不需要止血,而它還常作爲另一種藥材,那就是安胎。”甯甯微笑,“我懷孕了。”</p>
遊風看着甯甯那仿若洞悉一切的笑容,她無力反駁,隻疑惑問道:“你是怎麽發現的?”</p>
“等你成爲一個女人後,你就會明白,女人有一種叫直覺的東西非常的準。”</p>
“……你不生氣?”</p>
“有什麽好氣的?”甯甯閉上眼假寐,漫不經心的說道:“一個還未出生的孩子,我連面都沒見過,更甚至他還不是一個人形,他影響不到我。”</p>
遊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