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堂堂八尺男兒,居然推一個小姑娘,實在不像話。
可若讓他去道歉,他覺得陽姐兒一定不會輕易原諒他的。
說不定還不想見他呢。
這樣一想,祁袁銘就郁悶了。
該怎麽跟她道歉呢?
他趴在屋頂上苦惱,景釋榕在軍營找不到他,直接折返回來了。
他站在院子外面,一擡頭,果然看到那家夥趴在屋頂,當即射一箭過去。
“祁袁銘,下來。”
祁袁銘吓一跳。
倒不是被箭頭吓的,而是被景釋榕暴露位置而吓到的。
“你别喊我。”
話剛出口,就暴露的更厲害了。
陽姐兒本來還奇怪姐夫怎麽回來了。
但一聽他在叫祁袁銘,立馬反應過來祁袁銘還沒走。
尤其祁袁銘不打自招,暴露藏身位置,她當即看向屋頂。
“原來是你!”
臭男人,推了她居然不跟她道歉就跑了,這會還躲在屋頂偷看。
“你給我下來!”
祁袁銘見她發現自己,縮了縮脖子,試圖把自己藏好。
但陽姐兒已經看到他蠕動的屁股了,一把撿起地上的鵝卵石,對準丢上去。
“給我下來!”
祁袁銘屁股一痛,沒想到這丫頭居然砸的這麽準。
陽姐兒見他不動,一口氣拿了十塊石頭,準備砸他。
祁袁銘見狀,忙投降,“别别别,我下來就是了。”
再砸腦袋就開花了。
陽姐兒看他那慫樣,哼了一聲,到底沒再動粗。
祁袁銘怕叽叽的下來,快九尺高的大個頭跟個犯錯的小學生似的,走一步都要偷看一眼。生怕被先生罵似的。
陽姐兒本來很生氣的,但看他這麽慫蛋的樣子,又莫名想笑。
她抿着嘴忍着,不想讓這家夥以爲自己沒事,便臭着臉,繼續假裝生氣。
祁袁銘小心翼翼走過來,大眼睛偷瞄一眼陽姐兒,小狗似的,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陽姐兒當着他的面,哼了一聲,開始質問。
“不是當逃兵了嗎?有本事别回來啊。”
大清早就跑了,多沒種才幹出來這事。
祁袁銘自己做錯了,撓撓頭,縮頭縮腦靠過來,拉拉陽姐兒的袖子,“昨兒我喝多了,不小心推了你,不然你打我吧?隻要能讓你解氣,你想怎麽打都行。”
說罷,一把撕開上衣,把提前準備好的荊條來出來給她。
“打吧,隻要你開心,随便打。”
陽姐兒沒想到他還準備這手。
“你這是要負荊請罪?”
祁袁銘誠懇點點頭,“是。推你本就是我不對,我該受懲罰,你就打我吧。”
話落,把後背留給她,讓她使勁打。
陽姐兒看着那道寬厚的後背,本來想假意抽他兩下,但在觸及到那一條條的刀疤後,便頓住了。
纖細的手指落在那些刀疤上,語氣有些未察覺的心疼,“背上怎麽這麽多疤?”
祁袁銘後背一癢,知道她的手在動,乖乖站着沒動。
沒心沒肺道,“嗨,就一些陳年舊傷,不是什麽大事。”
陽姐兒看着那些刀疤的厚度,就知道當時傷的不輕,這家夥卻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還催促她,“快打啊,我還想給你賠罪呢。”
陽姐兒伸手拍他背上兩下子,這氣就算過去了。
“行了你,快回軍營去吧,别一天到晚在外面喝酒鬧事。”
“下次要是再喝酒鬧事,我就不理你了。”
祁袁銘見她不生氣了,還有些不敢相信,“你不打我了?”
陽姐兒白他一眼,“我什麽時候打過你?”
祁袁銘指了指腦門上的一個包,“這個不是嗎?”
陽姐兒沒好氣的呸他一句,“那是你昨晚自個摔的,關我屁事!”
祁袁銘“啊?”了一聲,“不是你打的啊?”
他還以爲是她打的呢,下手那麽重,額頭都一個包了。
陽姐兒踹他一腳,“自己摔的還賴給我,要不要點臉了。”
祁袁銘嘿嘿一笑,“要要要,那你不生我氣了?下次還和我玩吧?”
陽姐兒雙手環臂,“再說吧,看你表現。”
祁袁銘嘿嘿一笑,“好,那我下次好好表現。”
說罷,也該告辭了。
景釋榕喊他上馬,他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陽姐兒,有空我帶你去草原玩啊。”
陽姐兒這才哦了一聲,“知道了。”
祁袁銘走後,這事才算了了。
瑩姐兒看他倆這麽愛吵架,好笑問一句,“你倆怎麽老是見面就吵?這麽多年了還這副德行。”
陽姐兒無奈一笑,“我也不知道,反正跟他就是不對盤,見面就要鬥兩嘴,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他八字不合。”
明明她跟其他人相處就挺愉快的,嫌少跟人發生争鬥,吵嘴都很少。
偏偏跟這個大塊頭在一起,動不動就生氣,想吵嘴,也不知道什麽毛病。
瑩姐兒看破不點破,笑了笑,最終沒說啥。
她們一起去屋裏喝點熱乎乎的奶茶,喝完陽姐兒才把研制好的潤膚膏拿來給她們試試。
瑩姐兒正好肚皮癢癢,摸摸肚子對肚裏的小家夥道,“小東西,讓你小姨給你抹點潤膚膏,一會你别鬧啊。”
陽姐兒笑,“咋樣,這幾天它喜歡踢你了?”
瑩姐兒點頭,“有點,之前還不愛踢的,現在倒時不時踢兩下。”
陽姐兒剜了一勺潤膚膏,均勻的抹在瑩姐兒圓滾滾的肚皮上。
潤膚膏有些涼,抹上去的時候,肚裏的小家夥顯然驚動了一下,一下子拳打腳踢的,肚皮上都能看到它的小jiojio。
陽姐兒都樂了,“不是吧,膽子這麽小?”
“一點點冰涼就吓一跳啊?哈哈哈哈。”
瑩姐兒趕忙用溫熱的手掌捂着肚皮,給小家夥溫暖。
小家夥被親娘安撫好,這才又乖乖不動了。
陽姐兒哈哈大笑,“這個不會是女孩吧,膽子好小哦。”
景涵卻湊過來說,“我覺得應該是男孩。當初我懷正哥兒跟源哥兒的時候,肚子就是這個形狀,圓圓尖尖,很小巧一個。”
瑩姐兒跟陽姐兒同時看向她,“是嗎?”這個夢準嗎?
畢竟生男生女這事打從懷孕上就注定了,看肚型的都是賭運氣。
陽姐兒認同的點點頭。
“是這樣沒錯,以往我也跟人家看肚型猜男女,但每次都猜錯,就不太信這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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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