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姐兒回答,“她去給我們弄潤膚膏去了。”
卡吾力詫異,“她還會弄潤膚膏?”
他家也有潤膚膏的生意,自然知道制作這個不簡單。
沒想到她居然也會弄潤膚膏?
瑩姐兒笑笑,“她呀,她會的可多了,她還會弄草藥跟看病呢。”
卡吾力驚訝的瞪大眼,“她還會醫術?”
這年代,大夫在哪裏都是金貴的存在。
一個大夫能救活很多人,是以當地人對醫者都抱有很高的尊敬。
瑩姐兒看他一臉崇拜,約莫是對陽姐兒更喜歡了。
她慢悠悠喝着湯,時不時觀察卡吾力一眼。
卡吾力此時已經沉浸在單戀的泡泡裏,壓根沒注意人家在觀察他。
等過一會,他才想起來要問,“冒昧問一句,你家陽姐兒有未婚夫了嗎?”
瑩姐兒跟景涵對視一眼,聳聳肩,“這個.”
卡吾力一臉緊張的看着她們,生怕自己沒希望了。
瑩姐兒想了想,試探性問一句,“你問這個做什麽?”
卡吾力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我”
其實他就是想問問陽姐兒有沒有跟人定親,要是沒有,他起碼有個機會。
瑩姐兒覺得這事要問問陽姐兒,還得問問家裏。
她可不敢随便做主,不然她娘要發飙的。
于是她想了想,迂回回答,“我們那邊的姑娘不管訂沒訂親,都是不對外說的,風俗不一樣,希望理解。”
“而且女孩子家家的事情,外男是不好過問的。”
意思讓你别瞎問。
卡吾力聽懂了,尴尬的臉都紅了。
“是,是我唐突了。”
他是去過京城跟其他地方的,知道外邊的人都比較含蓄,尤其姑娘家。
他今天這般問确實冒昧了。
卡吾力人生難得有些羞赫,忙起來告辭。
“家裏還有點事,我就先回去了,叨擾了。”
慕容雲剛拿酒來,就見他要走,忙問,“怎麽要走?”
卡吾力結結巴巴找借口,“正、正好有事。”
然後急急忙忙跑了。
慕容雲一頭霧水,看向景涵跟瑩姐兒,問,“他怎麽了?”
景涵朝他招招手,拉他過來,小聲告訴他。
“那小子,看上陽姐兒啦。”
慕容雲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那怎麽跑了?”
既然看上陽姐兒,不是應該坐下來找機會多跟陽姐兒接觸嗎?
景涵朝瑩姐兒方向努努嘴,“當姐姐的,能讓臭小子靠近自家妹妹嗎。”
“換做你,能讓外男靠近你閨女嗎?”
慕容雲一怒,“當然不行。”
你看,這不就得了。
慕容雲點點頭,懂了。
他隻有兩個兒子,對外男就沒太深概念。
但若把事情想成自家女兒,就有畫面感了。
不怪瑩姐兒把人吓跑,換他肯定要拿棍子。
瑩姐兒噗嗤一笑,“沒那麽誇張啦。”
隻是她對卡吾力也不了解,而且這邊人生地不熟,她娘估計不願意讓瑩姐兒嫁過來。
雖說她們也在這裏,指不定哪天又被調回去,到時候她們走了,就剩陽姐兒一個,她一個人在這裏,全家人都放心不下。
所以瑩姐兒才沒對卡吾力放寬政策。
畢竟不認識,還是得看看情況再說。
慕容雲倒是點評一句,“那小子,能力不錯,做生意也守信用,倒是個可造之材。”
不過他家族太大,親戚太多,還都住一條街。
尤其卡吾力的父親夫人很多,兄弟姐妹也多,住一起實在吵鬧。
要是去他們家當上門媳婦,估計會不太适應。
尤其陽姐兒還是個外地的媳婦。
瑩姐兒想的也是這些。
陽姐兒跟她一樣,都喜歡家裏關系簡單的,清淨的。
要是太複雜,她自己都不願意。
不過這事誰也沒跟陽姐兒說,還是陽姐兒第二天自己問的。
她一早捧了一小罐半成品過來,讓瑩姐兒聞聞味道,看看她喜不喜歡這個味道。
瑩姐兒聞了聞,是淡淡的清香味,“還不錯,就這個味道吧。”
她懷孕後,鼻子變的很敏感,一丁點不喜歡的味道都能立馬想吐。
尤其懷孕後,皮膚更加嬌嫩,不小心讓指甲劃到都能破皮,對潤膚膏要求更多一些。
陽姐兒給她聞了味道,塗抹一點在她手背上,見沒反應,這才繼續去弄。
她做事的時候很專注,進屋就沒再出來。
瑩姐兒想起今天要去參加艾莎麗的婚禮,趕緊起來梳妝打扮。
景涵已經打扮好了,又忙去叫陽姐兒。
“你姐姐說你今天也要跟我們一起去,趕緊換衣服吧。”
陽姐兒差點忘了這事,這才趕緊去換衣服。
因爲來不及擦胭脂了,隻能把面紗戴上。
今兒她們穿的是當地的衣服,面紗也是當地的。
一整套下來,就跟當地的姑娘沒兩樣。
不過細看眼睛還是有點差别。
但大家都蒙着面紗,就是眼睛不一樣也不會引人注目。
瑩姐兒摸了摸肚子,今日小家夥倒是踢了幾下,興許是覺得瑩姐兒太早起來吵到它了。
包括景涵也摸摸肚子,“感覺我們早起小家夥好像不高興了。”
瑩姐兒摸摸肚子,安撫肚裏的小東西,也笑了。
“是啊,它們不習慣我們這麽早起。”
倆人平日都睡很晚才起來,肚裏的小家夥都習慣了。
今兒這麽早起,還忙來忙去,吵到它們,就不高興了。
兩個老母親慈愛一笑,拉着陽姐兒一塊上馬車。
坐馬車裏,瑩姐兒感覺肚子裏裏的小東西還是在踢踢踢,不知道是不是不高興了。
她讓陽姐兒給看看。
陽姐兒摸摸她的肚子,又給她把脈,最後得出結論,“興許你太早起來影響它睡覺的體位了。”
“不然你躺下一會,看看它還踢不踢。”
瑩姐兒依言躺下,等了一會,小東西果然不踢了。
看來是她早起晃動了人家,這才生氣踢她呢。
她都笑了,問陽姐兒,“你什麽時候還會看這個了?”
陽姐兒嘿嘿一笑,“我雖然在家,但每日趁娘不在都偷偷出去看診的。”
那段時間有好些孕婦看她一個女大夫,便都要找她看脈。
她看多了,自然就有經驗了。
伍氏後來知道了,說她兩句,倒也沒真怎麽她。
這不,當初學的,現在不就派上用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