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姐兒看他皺着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問,“怎麽了?又想什麽了?”
景釋榕擡頭問她,“你喜歡兒子還是女兒?”
他總覺得兒子皮實,好養活,但鬧人,想喜歡,又覺得煩人。
若是女兒,感覺又太柔弱了,嬌滴滴,打不得,罵不得,想喜歡,又覺得頭疼。
便想聽聽瑩姐兒的意見。
瑩姐兒沒想到他會問這個,想了想,“其實兒子女兒都一樣,對我來說沒什麽差别。”
因爲不管生男生女,作爲父母,都得把孩子養大成人。
愛的教育也不能少,甭管男女都得教育妥當,免得害人害己。
加上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私人空間,那時候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對他們來說都到了該放手的時候。
比如兒子大了娶了媳婦就有了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自己的生活圈子。
女兒大了嫁人了,也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
到那時,不管男女,他們都有了新的生活,于當爹當娘的來說,任務也算結束了。
至于養兒防老不防老,主要靠自己!
再來是靠教育。
他們趁年輕,給自己多存點養老費,老了照樣過的和和美美。
隻要孩子們教的好,将來不管她們去哪裏,隻要父母有難,不管兒子女兒,肯定都會回來幫忙。
教育很關鍵,男女反而是次要。
不然有的人生兒子,溺愛的無法無天,别說養老,家産都給你敗光,還惹事,最後進牢裏。
有的則嘴上孝順,被兒媳婦慫恿,早早跟爹娘生了外心,老了還覺得爹娘是累贅。
女兒也一樣,不好好對待,隻會讓她覺得自己是外人,出嫁後娘家的事她也可以不用管。
說來說去,還是教育的問題。
景釋榕颔首,非常認同她的觀點。
“你說的對,男女是其次,好好教育是主要。”
但現在的問題是,能不能生還是一回事。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覺得自己身體還行,就是怕毒藥壞了他傳宗接待的根本。
瑩姐兒看他又郁悶上了,歎一口氣,安慰他,“哎呀,不會有事啦,可能就是緣分沒到,你别自己吓自己。”
正常男人都不會想到自己不能生,一般都是覺得女人不能生。
怎麽到了她家就不一樣了。
瑩姐兒好氣又好笑,拿過烤架上的一串烤羊肉,吹了吹,用力吸一下烤肉的香氣,“嗯~好香啊。”
她張嘴,咬一口羊肉,“嗯~”
剛要誇一句,嘴裏羊肉的膻味一下子充斥到大腦,突然胃裏一陣翻湧。
“嘔~~”
一下子幹嘔出來。
景釋榕吓一跳,忙過來看,“怎麽回事?”
他趕緊接過瑩姐兒手上的羊肉串,聞了聞,“沒毒啊?”
瑩姐兒自然知道沒毒,擺擺手,示意,“我沒事,可能沒烤熟。”
而且這羊肉好像味道大了一點。
景釋榕見她沒事,松一口氣,“再多烤一會,我先給你烤個包子。”
瑩姐兒坐下來喘口氣,羊肉吐掉後,确實不惡心了。
等過一會,景釋榕把羊肉烤的熟透透,再抓一把孜然撒下去,再給蘸點辣椒面。
“給,再試試。”
瑩姐兒嗯了一身,接過滿滿當當都是幹碟料的烤羊肉,嗷嗚一口,果然好吃,也不反胃了。
但吃第二口蘿蔔的時候,胃裏突然又一陣翻湧,“嘔~~”又吐了。
景釋榕頓時慌了,“怎麽會這樣?”
她以前吃東西都很香,嫌少會嘔吐。
“走,去找軍醫看看。”
他們這裏的軍醫醫術了得,景釋榕抱起瑩姐兒飛快去軍營帳篷裏。
軍醫還記得他跟瑩姐兒,見他們來了,笑問,“你們怎麽有空來了?”
景釋榕将瑩姐兒放椅子上,忙讓軍營,“您快給她看看,她一直幹嘔。”
“之前她吃東西從來不吐,吃嘛嘛香,晚上卻嘔了兩次。”
嘔的眼睛都紅了。
軍營看了看他倆,記得他們好像是夫妻關系,便看了看瑩姐兒的肚子,然後讓她伸出手。
“我看看。”
瑩姐兒把手腕遞過去,老軍醫仔細把脈,好一會兒才說,“是喜脈。”
“啊?”
瑩姐兒跟景釋榕都蒙了。
“喜脈??”
不會吧?
方才還說不能生呢,這會就喜脈啦?
景釋榕更是一臉懵逼,“怎麽會?我明明。”
他趕緊把手伸過去,“我之前中過嗜睡蓮的毒,毒藥潛伏在體内三年,不知道會不會影響生育,勞煩您幫我看看。”
這個老軍醫當年也是跟古老他們同一屆的,毒術他可能比不上古老,醫術比不上老藥王,但也不會差太多。
他一聽景釋榕中過嗜睡蓮,特别感興趣,立馬給他把脈,又取了他一點血,認真研究了好半天。
最後才得出結論,“你體内的嗜睡蓮已經都解了,想來是沒什麽問題。”
“至于會不會影響生育,你夫人不是已經懷孕了嗎?”
話雖是這樣說,景釋榕還是擔心。
“這毒很奇特,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孩子?”
如果瑩姐兒沒懷孕,他會擔心自己不能生。
但瑩姐兒已經懷孕了,他又開始擔心這毒對孩子會不會有影響。
他這麽一說,瑩姐兒也是擔心的。
“您确定我是喜脈嗎?多久了?”
老軍醫摸摸山羊胡子,“約莫一個多月。”
瑩姐兒詫異,那豈不是跟表姐的孕周差不多?
景釋榕也詫異,“真的、是喜脈?确認無疑?”
老軍醫點頭,“自然。”
雖說他天天給看病的都是一群老爺們,但這小夫人的喜脈已經很明顯了,一把就出來了,并沒有那種月份淺的隐晦。
所以他很确認就是喜脈。
瑩姐兒跟景釋榕面面相視,都有些難以置信。
知道是一會事,但要接受又是一回事。
倆人就這麽靜靜對視了好一會,還是沒完全消化。
最後還是瑩姐兒讷讷問一句,“那我們回去要注意些什麽?”
畢竟是新手媽媽,很多東西都還不懂。
景釋榕愣愣的,跟個年輕不懂事的小夥子似的,也木木問一句,“回去要卧床休息嗎?”
老軍醫看他們這笨蛋模樣,都笑了,“休息是要休息,但也不用天天卧床,正常休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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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