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釋榕仰頭一笑,抱她回房歇着去了。
到了第二天。
夫妻倆睡的晚了些,景涵先起來,也沒去叫他們,先去廚房吃早飯。
等景釋榕醒了,才出來找景涵他們坐坐。
慕容雲許久沒看到好兄弟,笑着跟他擊掌,“我可太久沒見你了。”
景釋榕點頭,“确實久了。”
兄弟倆坐下來一起聊天,慕容雲問,“最近怎麽樣?”
景釋榕颔首,“除了忙些,其他還好。”
“你呢?”
慕容雲苦笑一聲,“我還是老樣子,天天都在談生意的路上,就沒歇過。”
不是他不想歇,主要身負皇命,到底跟普通商人不一樣,身上帶了任務,沒法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景釋榕明白他的不容易,問他,“要來這邊待多久?”
慕容雲估算,“半年到一年,不定數。”
因爲他鄰國王帝談了一單大生意,交貨跟驗貨這些他得親自去盯着。
而且回京路途遙遠,倒不如直接住下了,省的來回奔波。
景釋榕點點頭,表示明白,還問,“你跟瑩姐兒說要做羊毛生意?”
慕容雲嗯了一聲,喝一口茶,“是啊,近年來,毛毯生意很好,一般都賣給王公貴族,隻要毛毯織的的漂亮,銷路不會差。”
這點景釋榕是知道的。
“行,這事就交給瑩姐兒跟鍾大少去辦吧。”
給他倆找點事情做,免得他們在家無聊。
慕容雲是相信瑩姐兒跟鍾大少的能力的,點點頭,“他倆不錯,這生意要是能穩定下來,每年都有一筆可觀的收入。”
不單如此,瑩姐兒還想做熏肉跟熏火腿的生意呢。
她本就是開客棧的,一看到肉立馬就想到要做能保存的熏肉跟臘肉了。
景釋榕見她還是那麽有幹勁兒,頗爲驕傲的笑了笑,“她能力強,交給她你放心。”
慕容雲點點頭,倒一杯酒,跟他碰一個。
景涵卻瞪他們大眼,“大早上喝什麽酒,喝玉米汁!”
慕容雲跟景釋榕喝酒的手一頓,彼此對視一眼,暗道,這女人成婚後,怎麽都這麽兇?
婚前不說多溫柔似水,起碼沒有這麽母老虎。
慕容雲用眼神跟景釋榕訴苦,“你表姐越來越彪悍了,你幫忙管管。”
景釋榕用眼神回答,“你的婆娘自己管。你都管不了,還指望我。”
慕容雲歎氣,“你家瑩姐兒不這樣吧?”
景釋榕一臉驕傲,“她當然不會,她性子純良,天真爛漫,溫柔可人,可不是表姐能比的。”
就景涵這種母老虎,一輩子都改不了。
景涵看他們用眼神比來比去,不用猜也知道他們嘴裏沒好話,一眼瞪過去。
“你們幹什麽呢?是不是罵我呢?”
别以爲用眼神她就看不出來他們在說什麽了。
慕容雲跟景釋榕咳咳一聲,忙解釋,“沒有,你看錯了,我們發呆呢。”
景涵白他們一眼,“少來,我還不了解你們?”
虎狼一窩,裝什麽大白兔。
景釋榕聳聳肩,一口幹了玉米汁,溜了,“我去找瑩姐兒了,你們繼續。”
跑的比馬兒快。
慕容雲站起來,“我去卡吾力家了,你慢慢吃。”
說罷,也站了起來。
景涵哼了一聲,懶得理他。
等到瑩姐兒起來後,才發現身邊躺着人。
她臉上一喜,轉身抱住他,“你還沒走呢?”
景釋榕點頭,低頭親她額頭,“還沒,你還睡嗎?”
瑩姐兒搖頭,“睡飽了,一會要去草原那邊買點羊羔子。”
景釋榕點頭,“那我先回軍營了,得空就回來。”
瑩姐兒捧住他的臉,猛親一口,“那你好好吃飯,看你都瘦了。”
軍營的夥食粗糙,肯定沒家裏飯好吃,一看他消瘦的鎖骨,定是吃的不習慣。
景釋榕倒不是吃不得苦的人,就是不喜歡勉強自己。
軍營的夥夫廚藝一般,煮出來的飯菜味道都很一般。也就餓極了的新兵們才狼吞虎咽,像他這種吃遍好東西的,隻能勉強下口。
沒想到瑩姐兒居然看出來了。
她上下摸摸他的肌肉,“起碼瘦五斤了。”
她越看越心疼,“不然這樣,往後夥食我都讓小紫給你送過去?”
不然天天吃不下飯怎麽好。
景釋榕卻沒那麽矯情,“沒事的,适應适應就好。”
以前還專門吃幹糧呢。
瑩姐兒卻搖搖頭,“我不在的時候,吃幹糧就吃幹糧。但我現在在這裏,就每日午飯給你送一頓吧。”
送三頓人家可能有意見,但送一頓還是可以的。
景釋榕點點頭,“好,那就中午送吧。”
中午他都在,晚上有時候要出去巡邏。
瑩姐兒見他答應,瞬間高興,“行,那我多給你帶點包子面點啥的,你就放兜裏,晚上可以當夜宵吃。”
她有的是做幹糧跟幹果點心的手藝,到時候給他多帶一點,他放懷裏,随時可以拿出來吃。
景釋榕被她的心意感動,低頭捧着她的臉,又親了好一會。
直到軍營門邊牛角号響了,他也該走了。
“那我走了。”
瑩姐兒嗯了一聲,跟他揮揮手。
等到景釋榕離開,鍾大少才推着嬰兒車過來。
“瑩姐兒,你起來沒有啊?”
“來啦~”
聽見鍾大少的聲音,瑩姐兒趕緊起來梳洗,然後跑出去吃飯。
鍾大少讓她慢點,“不着急,你慢慢吃。”
景涵問他們,“你們今兒要去看羊羔嗎?”
鍾大少嗯了一聲,“對,昨晚我去牧場那邊問了,要多跟人家訂一批羊羔,還有牛犢子。”
正哥兒跟源哥兒聞言,也想去。
“娘~我們也要去看羊羔。”
景涵讓他們,“去問驸馬爺,不要問我。”
倆兄弟立馬狗腿的去抱鍾大少大腿,“驸馬爺,我們能去看羊羔嗎?”
鍾大少有了兒子之後,看孩子都比較慈祥。
笑着對正哥兒源哥兒道,“可以啊,一會就帶你們去草原那邊玩兒。”
“不過你們還是帶頂鬥笠吧,太陽毒的很。”
景涵點頭,“也是,最近是越來越熱了,連風都特别烘熱。”跟在火爐邊上似的。
鍾大少擦擦額頭上的汗,“可不嘛,剛走來一路,就開始渴了。”
瑩姐兒邊吃早飯邊說,“那一會帶點酸梅湯上路,免得草原上沒喝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