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馬上把你哥哥叫回來,不然你也别回來了。”
到底心疼兒子,又覺得姑娘糊塗,春母決定不護着閨女了。
“您怎麽這樣”
“我就是想問清楚,他到底願不願意娶我,這點小小的心願您都不能滿足我嗎?”
春母看她眼眶紅紅,就心軟了,語氣放緩,“那也不能讓你哥哥半夜在海邊吹風。家裏就靠着他跟你爹養活你們呢,你好意思叫他受涼?”
春兒姑娘眼眶紅紅,知道自己沒思慮周全,隻想自己,愧疚哭了,“我知道錯了,現在去叫哥哥回來。”
春母嗯了一聲,同她一起去。
母女倆個去到礁石邊,讓兒子一起回來。
至于明天人家還在不在,看天意吧。
回到家後,春兒姑娘一整晚睡不着,翻來覆去,就怕景釋榕第二天就不見了。
倒是景釋榕跟瑩姐兒,相擁而眠,睡的很香甜。
到了第二天。
一大早春兒姑娘就醒來。
她趕緊梳妝打扮,又去烤紅薯,想帶去給景釋榕吃。
春母看她這勤快樣,忍不住歎氣,“女大不中留啊。”
以往哪見過這丫頭早起過。
飯也都是做好給她吃的,什麽時候見她起來做飯過。
果然是看到心儀的男人,還學會付出了。
春兒姑娘小臉紅紅,不好意思笑了笑,“娘,您就别取笑我了,下次我也給您做飯。”
春母無奈,“别,今兒你過去看看,最後問一遍,人家要是不願意,你就給我死了這條心。”
春兒姑娘還是抱着一絲幻想,堅定道,“我會的,我會跟他說清楚的。”
隻要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他肯定會對她動心的。
出門前,她反複檢查自己的儀容儀表,見水缸裏的美人明豔動人,才信心十足的下山去。
因爲天才微微亮,船上的人都還沒醒。
景釋榕他們的原定計劃是睡醒了再出發。
原本他們是想爬這座山的,但那天檢查了這座山的地形,路顯然不太好走,便打算去下一個海岸,然後上岸走陸地。
春兒姑娘來到礁石上,見船還在,才松了一口氣。
她整理一下頭發,估量一下船與礁石的距離。覺得跳下去應該沒什麽問題。
仗着膽子大,她扶着礁石慢慢往下。
船上的暗衛已經知道她的動靜,卻沒出來看。
他們知道這位姑娘是昨晚那位,沒殺傷力,閉上眼,繼續睡一會兒。
祁袁銘此刻正在床上呼呼大睡,根本沒聽到礁石上的動靜。
倒是景釋榕聽到了,卻沒去管,抱着瑩姐兒繼續睡。
春兒姑娘扶着礁石慢慢往下落,直到快到船面上,才一把跳下去。
這一跳,就讓船隻晃動了兩下。
祁袁銘躺在床上啧了一聲,“誰啊?”但閉上眼又睡着了。
還是侍衛出來查看,“你找誰?”
春兒姑娘一看有其他男人在,咳咳一聲,“我,我找昨晚救我那位大哥哥。”
侍衛皺眉,“景大人?”
春兒姑娘一聽這名諱,十分欣喜,“原來大哥哥姓景呀。”
“那景哥哥起來了嗎?我給他烤了紅薯,可甜了,他在哪個船艙呀?”
說着,就要去船艙找。
侍衛去攔住她,“姑娘留步。我們大人跟夫人還在休息,還是請回吧。”
說罷,做了個請的手勢。
春兒姑娘卻不肯,想要硬闖,侍衛一拔刀,她才不敢了。
可就這麽走了,還是不甘心。
隻能在船上等着。
她原地坐下來,小孩子脾氣,對侍衛道,“你們不讓我進去,那就坐這裏總可以吧。”
侍衛相互看一眼,說一句,“得罪了。”
說罷,架起她的手臂,就要給她拖上去。
春兒姑娘急的掙紮,“你們放開我!!非禮啊!!”
她叫聲很大,終于把船上的人都吵醒了。
瑩姐兒嘤甯一聲,半夢半醒,嘟囔一句,“好吵~”
景釋榕睜開眼,蹙了蹙眉,知道是誰來了,心情不悅。
他抱了抱瑩姐兒,親了親她的額頭,這才下床穿衣服。
換好衣服,他才輕手輕腳走出去,關上門,俊臉冷冷看向外面的始作俑者。
“你有事?”
他語氣很冷,全然沒有在屋裏的溫柔。
春兒姑娘被他臉上的冷厲吓到,“我”
晚上看不到他的表情還覺得他很酷。
這會看到他臉上冷厲嚴肅的表情,怎麽感覺比之前那個村長還兇冷。
不過他可真好看。
深邃的眼睛就像湛藍的大海,幽深、神秘,且迷人。
他的鼻子可真挺,比山裏最好看的哥哥還要挺。
這麽好看的男人,不怪她那麽着迷。
“景哥哥,是我呀,我是春兒,昨晚你見過的。”
景釋榕自然知道是她,皺眉瞥了她一眼,“你來幹什麽?”
大清早的,吵到他娘子睡覺了。
一會睡不好,她又該跟他發脾氣了。
到時候一整天不理他,他得憋屈死。
所以他現在很不高興,因爲這個女人打擾了他們難得相擁而眠的短暫時光。
春兒姑娘沒想到他這麽生氣,有點委屈,“我、我隻是想來看看你。”
“對了,我還給你烤了紅薯,你吃點吧。”
說罷,小心翼翼的把藏在袖子裏的紅薯遞過去。
景釋榕卻不接,讓侍衛,“送她回去。”
說罷,轉身就要回屋裏。
春兒姑娘卻舍不得他回去找他娘子,一下子沖過去,想要抱住他的後背。
景釋榕反應靈敏,一個轉身閃開了。
他本就不喜陌生人碰她,轉身後就離她遠遠的,擔心的看着船艙方向,生怕把瑩姐兒驚醒了。
瑩姐兒也确實被驚醒了。
因爲春兒姑娘在景釋榕避如蛇蠍的躲開她的時候,就接受不了的大喊。
“爲什麽?我到底哪裏不好了?你就這麽看不上我?”
她到底哪裏不好,她可以改。
爲什麽他要這麽嫌棄她。
“你是不是覺得我被綁去青樓就不幹淨了?可我又不是故意的,我。”
“我還是清白之身,不信你看。”
說罷,挽起袖子,上面赫然點了一株紅丹花。
這是他們當地未出閣姑娘都會點的。
景釋榕頭大,不知道該怎麽拒絕她。
平日讓他上戰殺敵是沒問題,但解決女人的事情,他向來都是直接冷冷不答。
人家懂得知難而退,也就退了。
偏偏這個這麽難纏。
今天跑去老閨蜜家做披薩,到點又跑回來碼字,雷打不動更新,晚安^_^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