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
景釋榕他們上船後,繼續出發海口山。
按照路線,他們會坐船到海口山,然後在下船上山,走山路。
不過到海口山的時候,他還得先處理一件事。
瑩姐兒懶洋洋在船二樓廂房裏躺着,問他,什麽事啊?用我幫忙嗎?“
景釋榕搖頭,“不用,你在船上待着就好,等我回來接你。”
瑩姐兒不解,“那總得告訴我什麽事吧?”
她要是什麽都不知道,慌亂起來不是更亂?
景釋榕覺得她說的也有道理,想了想,告訴她。
“出宮前,皇帝讓我來海口山這邊治理一下邪惡風氣。”
據說海口山上面有座大山,大山裏有百來戶人家,人口還挺多。
這邊遠離鄉鎮的喧嚣,山民靠着打獵、捕魚爲生。
他們的生活幾乎自足自給,在山上種菜養雞鴨,饞了就去深山老林打獵,或是下海捕捕魚。
聽上去很和諧,很淳樸。
但實際這邊有個很不好的風氣。
每年若是不下雨,這邊的村長就會組織人,抓一對童男童女去祭天。
若捕不到魚,則會抓一個妙齡少女去祭海。
前些年還好,風調雨順。
這幾年一直不下雨,海裏也都撈不到魚。
村長便組織衆人,開始舉行人祭活動。
一開始村民肯定不同意,畢竟家裏有孩子的,誰舍得拿自己的孩子出來獻祭。
可連續兩年都撈不到魚,山林裏也沒有獵物,大家開始慌了。
畢竟他們在山裏生活一輩子,從未出去過。
要是山裏沒有食物,海裏也沒有吃的,早晚要餓死。
那些沒成親的,家裏沒孩子的,便囔囔要舉行獻祭活動。
有人同意,就有人反對。
家裏有孩子的,自然是不同意的。
親生的骨肉養那麽大,誰舍得拿出去獻祭,想想都心疼死。
但眼看大家都種不出糧食來了,雞鴨鵝也都死了,便都開始慌了。
于是就開始搶人活動。
有人放話誰搶到童男童女,就獎勵一頭羊,一袋小麥。
那些餓的兩眼發黑的地痞,一聽有這麽大的獎勵,當即開始行動起來。
家裏老弱病殘的,看到這些人發狠的眼睛,都很害怕,好幾天不敢出門。
但饑腸辘辘的難受,還是讓他們不得不出來覓食。
男主人隻要一出門,那些人就瘋了似的去搶他們家的孩子。
孩子被搶,婦人當人會去追。
于是扭打在一起。
男人到底力氣大,而且帶了武器,混亂中就把婦人給殺了。
殺一個會愧疚,但多來幾次,愧疚感全無,開始變得沒有人性。
漸漸的,他們搶上瘾,開始去搶人家的姑娘。
好不容易養大黃花閨女,誰舍得,自然都抄家夥去對打。
于是兩方人打起來,都不要命似的,相互砍死不少人。
眼看這邊動不動殺人,搶孩子搶姑娘,都鬧到皇帝耳邊去了,這才不得不趕緊來管一下。
再不派個人來管管,這山裏的人早晚都死光了。
瑩姐兒一聽這麽邪門,後背毛毛的,都起雞皮疙瘩了。
不出門不知道,一出門才知道,很多地方都還很落後,思想還停留在用活人獻祭來換取自我平安的極端思想上。
尤其拿童男童女這事上面。
行徑自私且愚昧到令人發指。
瑩姐兒問,“這事你們要怎麽解決?”
現在山裏的村民已經都如驚弓之鳥,生怕壞人來帶他們的孩子,或是砍殺他們,估計看到人就會一通亂砍。
景釋榕摸摸她的後腦勺,讓她安心,“别擔心,我跟祁袁銘會解決好,你乖乖在船上待着。”
瑩姐兒嗯了一聲,讓他們,“小心點。”有事吹笛子。
他們出任務時,她向來不去添麻煩,基本在後方等着,有事再去補救,一前一後相呼應。
景釋榕嗯了一聲,看了暗中的安慰一眼,“好好保護夫人。”
暗衛沒回應,但他知道他們聽到了。
祁袁銘這時候已經在外面等着。
倆人一起上岸,準備從海邊的礁石上去。
這邊離山上村民居所遠,一上去不會碰到人,避免一見面就動武。
祁袁銘在聽說這邊的情況後,也很頭大。
“來之前我打聽過了,這些年,山裏的村民都已經改掉了活人獻祭的陋習了,沒想到今年突然又興起。”
才幾歲的孩子,就被抓過去獻祭,想想都讓人後背發麻,又憤怒。
“我們從山林進去。”
祁袁銘點頭,“行。”
倆人分頭行動,輕功上山林裏去。
此處山林樹木茂密,顯然長時間沒人來砍伐,樹木越長越多。
景釋榕跟祁袁銘分頭巡視。
倆人在樹頂上看山林裏的動靜。
隻見林中許多人家都關緊門戶,家裏燈火都不開。
也不知道他天天關在家裏,食物從哪來。
景釋榕跟祁袁銘眼睛都很好,他們從高處看下去,就看到那些人家其實還有地窖。
食物都在地窖裏,就是燒火也是白天燒火,晚上基本不燒火,避免亮燈被看見。
村民看着是沒什麽問題,都關起來自保。
有問題的就是那個村長還有那群邪惡的地痞流氓。
景釋榕跟祁袁銘一起去村長家方向看情況。
村長家比較好找,光是院子就比其他人大很多,地窖也很大。
此時景釋榕跟祁袁銘就站在高高的樹頂上看着。
因爲離的遠,加上海風呼呼刮過,聽不太清裏面的談話。
倆人對視一眼,一前一後下去。
此時屋裏,村長正在跟山下的地痞們對話。
“晚上,你倆去放一把火,把有姑娘的人家都點一把,趁亂把那些貌美的丫頭偷出來。”
“那好處?”倆個地痞一臉粗糙,臉上長滿疙瘩,眼裏都是貪婪。
尤其他們笑起來的模樣都像中了邪似的,看着很邪性。
“好處少不了你們。”說罷,先給兩人一隻肥鴨。
景釋榕側臉微動,看向屋内村長,見他也長了一張兇惡的臉,且面容有點眼熟。
他狐疑的皺了皺眉,看向祁袁銘。
祁袁銘也覺得那個村長好像在哪裏見過,卻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倆人緊盯着屋内的情況,直到屋裏三人商量好時間,打算晚上就去有姑娘的人家裏放火,他們得緊跟過去。
等到夜幕降臨的時候,倆人悄悄靠近那個村長,卻好像被對方發現了。
“誰?”
那村長一臉兇惡的轉過臉來,四處看了看。想知道誰跟蹤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