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夫人白他一眼,“得了吧你,就你還對姑娘沒感覺?我看你就是在邊關遇到不漂亮姑娘才說什麽沒感覺。”
要是有漂亮姑娘,估計早就心動了吧。
祁父一臉冤枉,“我哪有?”
他又不是見色起意的人。
而且邊關也有漂亮姑娘的好嗎!
祁夫人眼神瞪過去,“你再說一遍?”
“邊關姑娘漂亮能有我漂亮?”
祁父怕怕的咽了咽口水,“自然沒你好看。”
說罷,轉身就要溜,卻被祁夫人拎回來,“給我去床上跪着,不說清楚别起來。”
祁父大感冤枉,覺得自己也沒說錯什麽啊,反駁道,“不是你問我邊關有沒有漂亮姑娘的嘛。”
“那我說有你又生氣?”
女人怎麽這麽難懂!
祁夫人都被他氣笑了,“你在心裏罵我呢?”
祁父一臉不服,“沒有!”
就是罵你也不告訴你,哼。
他這表情,不用猜都能看出來他在想什麽。
祁夫人睨他一眼,“不想睡就滾蛋。”
一天天,就知道氣她。
她兒子至少還學會哄她開心了。
就這老東西一輩子學不會,真是根木頭。
祁父被她罵,幼稚的甩袖走人,“走就走。”
走到門口卻沒離開,氣呼呼的坐在門檻上生悶氣。
最後還是祁夫人看笑了,喊他,“回來給老娘洗腳。”
祁父一臉高傲,“男子漢大丈夫,怎麽能給女人洗腳,你想都别想。”
祁夫人“哦?”了一聲,“那讓丫鬟來給我洗吧。”
祁父哼了一聲,“誰稀罕,自己叫去。”
說是這麽說,卻還是走進來,嘴裏碎碎念,“都說山下的女人是母老虎,我看師傅沒騙我。”
他當了一輩子的武官,還去過邊關當了幾年将軍。
什麽時候伏低做小過?
現在卻淪落到給母老虎洗腳,真是不甘心。
面上顯露着不甘心,卻也沒見他出去,自覺蹲下來給祁夫人洗腳。
祁夫人看他這可愛的樣子,覺得兒子估計真随這老東西了。
情商低,對雌性沒感覺,嘴上還喜歡罵罵咧咧,父子倆簡直一模一樣。
都不知道哪個姑娘能讓那臭小子心動?
這頭。
祁袁銘出祁家後,就去了景家後院。
陽姐兒這會已經睡了,他蹑手蹑腳走去她窗戶邊敲門。
“陽姐兒?你睡了嗎?”
陽姐兒迷迷糊糊睜開眼,“誰啊?”
“是我。”
“祁袁銘?”
她揉了揉眼睛,披件衣服,走到窗前,打開窗戶。
“你怎麽來了?”
都這麽晚了。
祁袁銘從窗戶鑽進來,告訴她,“後天我跟阿景就要去邊關了,到時候會把你帶上,送你去江南。”
陽姐兒愣了愣,“這麽快呀?”
雖說她一直想回去看爹娘了,卻沒想到這麽快,還挺突然。
祁袁銘揉揉她腦袋,跟她講,“明天去我家吃個飯吧?我爹還沒見過你呢。我娘也想你了。”
陽姐兒“啊?”了一聲,“是嘛?”
她就去過祁家一次,沒想到祁夫人這麽喜歡她啊。
祁袁銘嘿嘿一笑,“是啊,她可喜歡你了。而且你就要走了,再去見她一遍,讒饞她,保證她來年肯定要拼老命生女兒。”簡稱老蚌生珠。
陽姐兒都被他逗笑了。
“你小心你娘揍你。”
還老蚌生珠?
“明兒我一定要告訴你娘,讓她聽聽你怎麽說的。”
祁袁銘捂嘴偷笑,忙求饒,“可别。你要告訴她,我會被打斷腿的。”
就算不打斷腿,背上的傷肯定少不了。
陽姐兒捂嘴咯咯笑,“看我心情吧。”
兩人嬉嬉笑笑,祁袁銘怕被丫鬟發現,準備走了,“那明天我來接你,你記得帶帷帽。”
陽姐兒嗯了一聲,“行,我知道了。”
他忙完這些,才回去看看景釋榕那邊的情況。
景氏吃了解百毒的藥丸後,已經沒事了,人也清醒過來了。
景釋榕告訴她,後天他就要帶瑩姐兒去邊關了,讓景氏明天就回家去。
景氏一聽他要走,哪裏能等明天,當夜就去跟皇後說要回去了。
皇後還奇怪,“你不頭暈了?”
明明她下的藥分量挺大,解毒酒景氏也沒喝,怎麽好的這麽快?
難道真是景釋榕在暗中搞鬼?
皇後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立馬覺得靈秀山莊不安全。
景釋榕居然能在她的眼皮底下來去自如,還給景氏服了解藥,就連暗衛都被他支開了,可見這人的可怕。
她越想越不安,生怕景釋榕反手也給她下毒,連夜就趕回宮裏去。
但到了宮裏,她開始覺得頭重腳輕,以爲自己着涼了,後面驚覺起來,生怕被下毒,趕緊叫太醫。
太醫來看過之後,卻說沒事,隻是着涼。
可皇後生性多疑,并不相信自己隻是簡單的着涼,一直找不同的太醫看。
可所有太醫看了都說沒事,她仍是不信,後面直接把西山老邪的徒弟找來,讓他給看看。
西山老邪的徒弟給她把完脈,才說,“您确實中毒了,但具體什麽毒我就不清楚了。”
這種毒跟嗜睡蓮的症狀有點像,卻又不是很像。
平常大夫把脈根本看不出什麽門道。
偏偏他有嗜睡蓮的藥丸,所以知道這種毒的症狀。
皇後一聽中了嗜睡蓮,差點昏過去。
“那解藥呢?你可有嗜睡蓮的解藥?”
西山老邪的徒弟心虛搖搖頭,“沒有。我師父當年隻留下毒藥,并未有解藥。”
其實是有的,隻是被皇帝買走了。
不過這事他可不敢告訴皇後,免得她以後動不動跟自己要解藥,那他可就少了籌碼。
皇後一聽沒解藥,頓時慌了。
“那你快給我去制解藥去啊!!”
她就說,景氏怎麽種了西山老邪的藥還能好好的。
原來真是景釋榕來救她。
既然景釋榕能在靈秀山莊來自自如,那給她下藥自然不在話下。
所以她現在肯定是種了景釋榕給她下的毒了。
“你快去啊!”
眼看西山老邪的徒弟站在那不動,皇後氣的瞪他,“你怎麽不動?”
西山老邪的徒弟咳咳一聲,“娘娘,不是我不給您弄解藥,關鍵您身上這種毒我還沒見過,起碼得先回去研究研究,才能給您弄解藥。”
他是西山老邪徒弟裏最小的一個,能混到今日,主要仰仗他師傅生前留下來的那些毒藥來買賣。
不然以他的醫術,還差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