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釋榕見她明白過來,不言語,仍舊高高在上的立在船頂。
妍姐陰冷的看他一眼,“你就算跟我過去又能如何?難不成你以爲我會束手就擒?”
景釋榕迎風而立,高手一般,“我不會抓你。”
抓她就讓朝廷派來的那些人處理,他隻負責把那些人帶過來制裁她。
妍姐卻聽出另一層意思,還感動一下。
“你不抓我?爲何?”
難不成真的愛上她了?
還是對她動了恻隐之心?
景釋榕手背負,不言語。讓妍姐看不透他。
“你說你,究竟是什麽人?爲何這麽神秘?”
說他是朝廷的人,卻又不像。
畢竟剛才火勢那麽大,也不見他去救人,壓根不管裏面那些無辜少女的死活,又怎麽會是朝廷的人?
可若說他不是,又爲何一直跟着她?
因爲帶着好奇,妍姐沒再趕景釋榕下船。
景釋榕知道她在想什麽。
他不去救那些人,是因爲知道祁袁銘會去救。
他隻需要看住這個老女人,别讓她跑了,剩下祁袁銘會跟過來。
這可能是潛意識裏對祁袁銘的信任。
此時貨船一路往小路走。
看方向,應該是要先去妍姐藏東西的老窩,再去北方。
景釋榕一路都在船頂跟着。
底下的人都虎視眈眈看着他,生怕他突然襲擊。
到地方後,妍姐喊停,自己下岸去拿東西。
景釋榕掃視周圍一圈,看到附近有個破舊的土地廟。
隻見妍姐一路朝那個土地廟走去,在土地廟裏待了一會,才拿出一包東西來。
不用想也知道,那包袱裏肯定藏了不少寶貝。
接着她繼續上船,包袱自己拿着,誰也不給,可見對其他人并不信任。
船繼續往北方向走。
景釋榕看了一路,見她沒去其他地方,約莫東西都拿全了。
他看了看後方,在估算祁袁銘來的速度。
若再不過來,這老女人就要跑了。
好在祁袁銘收到他的消息後,立馬去給趙傑跟周楚文遞消息。
趙傑跟周楚文一聽妍姐身上還有巨大的銀票數量,立馬快馬加鞭的趕過來。
他們抓人隻是由頭,真正想要的卻是妍姐身上的錢财。
眼看大船就要下大江了,趙傑跟周楚文才姗姗來遲。
“放箭!”
因爲離大船還有段距離,隻能先放箭。
祁袁銘覺得他們真是蠢的可以。
船是遊動的,放箭有什麽用。人家不會躲進船艙裏嗎?
果然,那群人一聽到放箭聲,當即躲進船艙裏,加快行船速度。
最後還是祁袁銘沖去前面的關閘口,用大刀破壞船底。
趙傑跟周楚文也反應過來放箭沒用,立馬追過來破壞船底。
妍姐長有眼紋的眼睛微眯,心情極差。
“給我殺!”
今日不管是誰,都别想擋她的道!
好不容易拿到這麽多錢,隻要去北方,她就能找個山頭當大王了。怎麽可能讓這些朝廷的雜碎攔住她享福的去路。
“上,殺完老娘重重有賞!”
那群手下一聽,立馬來了精神,揮起手中的利劍就沖過去,跟趙傑的人厮殺起來。
妍姐也趁機撒毒粉下去。
景釋榕在船頂上看着,拿了一把弓箭,一連五支,一起拉弓。
五支弓箭瞄準敵人,“咻!”的一聲飛出去,一下子射中五個人。
那五人應聲倒地,妍姐回頭發現是景釋榕做的,頓時怒上心頭。
“你什麽意思!”
不是說不是朝廷的人嗎?
景釋榕卻不答,繼續拿弓箭,這次仍舊是五支。
妍姐品出來了,這臭男人,根本就是裝的。
她氣的一把甩出浸了毒藥的黑色鞭子,用力向景釋榕甩過去。
景釋榕武功極好,腳尖點地的避開了。
妍姐不甘心,沖上船頂跟他打。
瑩姐兒跟陽姐兒過來的時候,遠遠就看見這裏打成一片。
姐倆躲在暗中,瑩姐兒拿出癢癢粉,綁到弓弩上。
對準妍姐的膝蓋,“咻”的一聲,射過去。
“啊!”
妍姐光顧着跟景釋榕對打,沒想到居然還有暗箭。
她眼神憤怒,氣勢洶洶看向周圍,卻未發現人。
“誰?給我出來!”
瑩姐兒怎麽可能出來。繼續貓在草叢裏,看準時機又加了一箭。
這次沒射中,反而暴露地點。
“是你?”
她的身形妍姐一下子就認出來了,惡狠狠的瞪了景釋榕一眼。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義。”
說罷,提起毒鞭子,殺向瑩姐兒。
瑩姐兒哪能讓她抓住,輕功極快的左閃右閃。
她平時柔弱不能自理,真到了關鍵時刻,爆發力還是很強的。
就連妍姐這種功夫底子都追不上她,氣的直喘氣。
“個小娘皮,給我站住!”
瑩姐兒飛快跑回景釋榕身邊,抱住他的腰,露出小腦袋,對妍姐“略略略”挑釁道,“你讓我站住就站住?憑啥?憑你年紀大嗎?”
這話直接惹怒妍姐,氣的她大喊。
“你閉嘴!!”
她最讨厭别人拿她的年紀說事,她不過才四十歲,哪有那麽老。“
瑩姐兒卻故意激她,“您看起來比我祖母還老,皮都快掉地上了,還不讓說呢。”
妍姐被她氣的眼睛都紅了,“我殺了你!!”
她怒氣沖殺過來,就被景釋榕擋住了。
他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内力極強。
掌心帶着雄厚的内力,迸發似的打出去,一下子把妍姐打落到船上,口吐黑血。
古老本就給她下了毒藥,這會她被擊中,又怒火攻心,毒藥立馬發作了。
妍姐氣的想站起來,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且手上都是斑點。
“這是什麽?你對我做了什麽?”
瑩姐兒沖她眨眨眼就,裝蒜道,“沒什麽啊。就是給你下一點會掉發的毒藥而已。”
“什麽?掉發?”
妍姐蓦然瞪大眼睛,氣的咬牙切齒,“賤人!!我殺了你。”
她爬起來,但又倒了下去。可見毒藥揮發極強。
景釋榕趁機告訴她,“想要不脫發,就配合朝廷的人,把你們這些年做過的惡事都吐露出來。否則,你就是死,也得當一個秃子。”
對于一個十惡不赦的女魔頭來講,士可殺不可辱。
她可以死,卻不能沒頭發。
景釋榕也不催她,靜靜等她回答。
等了一會,妍姐才一臉恨意的說,“好,我說。但你得把解藥給我。”
祁袁銘這時候過來,哼了一句,“等你說完自然會給你解藥。或是你說一半,給你一半解藥。不然你當我們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