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釋榕眼看他們起内讧,氣定神閑的躍到三樓,去看看瑩姐兒的情況。
一進屋,就發現瑩姐兒已經不見了。
古老跟他比了個“噓!”的手勢,告訴他。“瑩姐兒被森哥兒接走了,應該去跟祁袁銘彙合去了。”
她能平安走,景釋榕就放心了。
他問,“她一臉紅痘是怎麽回事?”
古老笑了笑,小聲道,“她自己畫的。好家夥,畫技不錯,把我都吓一跳。”
原來瑩姐兒出門在外,随時帶着易容術的化妝筆呢。
那筆是跟陽姐兒一起研究的,防汗防水,不暈染,不拿解藥都擦不掉。
她猜想這家店是做買賣人口生意,自然聰明的把自己畫醜。
順便在衣服裏面多穿幾件,把腰身跟肩膀都撐大,變的粗狂一點。
過來,那群打手一看她容貌跟身材都不好,自然就看不上她。
景釋榕輕笑一聲,暗道,“個小丫頭,還挺機靈。”
古老擺擺手,讓他。“你先下去,我墊後。”
又給他一把藥粉,“一會防身用。”
景釋榕把藥粉收好,又悄無聲息下去了。
這會的一樓,已經人滿爲患。
妍姐的人過來後,直接跟那群壯碩的打手打起來了。
景釋榕在二樓觀察,發現妍姐的手下幾乎都是三十來歲的大姐年紀。
别看那群大姐長的粗狂,但身手卻很好。
這群打手顯然是跟她們教過手的,早看這群老女人不順眼,下手又重又狠。
男女體力詫異,妍姐的手下到底落了下風。
妍姐在一旁看的冷笑,随即撒了一把藥粉出去。“看招!”
一幫龜孫,真當自己是天王老子。
那群打手早就防着她呢,一個回轉後退,急忙捂住口鼻。
但這藥粉的作用好像有點大,一下子讓他們口吐鮮血。
“噗~你。”
他們各個瞪大眼,顯然沒想到今日會死在這老女人手上。
妍姐陰冷一笑,“我什麽?誰讓你用手指着我的?”
敢對她不敬,就要付出代價。
其他打手見狀,剛要求饒,卻也吐出一口黑血來,随即倒地而亡。
眼看一屋子的大男人全死了,妍姐的手下擔心道,“他們都死了,咱該怎麽跟上面交代?”
妍姐吐出一口煙霧,氣定神閑道,“去找老白,讓他把那些人都叫過來。”
那群手下一聽,秒懂。
“原來那些人是來當備用的啊?”
難怪。
她就說嘛,妍姐一下子把二十五個打手都弄死,還這麽淡定,原來是早就找了備胎備着。
“那晚上還要交貨嗎?”
妍姐點頭,“交,先做做樣子,讓那些人去走個過場,熟悉一下。”
隻要把她的人都訓練好了,往後就不會再有人來氣她了。
“好,我這就去辦。”
底下的人将案發現場清理幹淨,景釋榕則在二樓光明正大看着。
眼看這些屍首都被化了個幹淨,妍姐才擡頭往上看。
“下來吧,不會髒你的腳了。”
景釋榕依言下來,靜靜觀察她,越看越覺得這女人心狠手辣。
不過半個時辰,這裏的人就全消失了,死後連個痕迹都沒有,不怪百姓們都怕這裏。
妍姐看他眼神輕微變化,笑呵一聲,“怎麽?怕了?”
“怕也晚了。晚上的事你都看見了,往後想跑,也是這個下場。”
景釋榕氣淡神閑走過去,氣息淡定,不怕反誇,“你的藥水不錯。”
能化人于無形,确實夠狠毒,也夠強大。
妍姐得他一句誇,心裏高興,笑的花枝招展。
“哈哈哈。我原以爲你會怕,沒想到啊,你膽子還挺大。不錯,我喜歡。”
她朝景釋榕伸伸手,誘惑他,“想知道這化屍水從怎麽提煉的嗎?”
景釋榕一臉無欲無求,“你說,我就聽。”
不說,他也問。
妍姐就愛他這股佛系的勁兒,主動跟他談。
“這藥水還是我師祖給的。隻可惜,到我這裏藥效就減半了。”
“今兒用的這些,都是我師祖留下來的存貨。往後可就沒這麽純的化屍水了。”
景釋榕微微蹙眉,問,“你師承何處?”
居然能一口氣把這些人都毒死。莫不是哪位毒邪的徒弟?
妍姐似乎認定他已經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暢所欲言道,“沒錯。我師祖就是六十年前赫赫有名的西山毒邪。”
當年江湖裏出現了幾個用毒高手。
其中西山毒邪最爲惡毒。
他一生隻研究毒藥。專門拿活人做實驗。
因爲手段惡毒,殘害百姓,就被朝廷通緝。
再後來,他躲過朝廷的追擊,最後不知去向,沒想到是來了這裏嗎?
古老在樓上聽到這話,眉宇微挑,眼神微眯。
還真是緣分。
想當年,他就被西山毒邪下毒害過,這仇他還記着呢。
沒想到他的後人居然在這裏,正好新仇舊恨一起算了。
他靠近樓下,繼續往下面撒點無色無味的藥粉。
見樓下的人都沒察覺,暗道西山毒邪的後人也不咋地嘛。被人下毒都沒發現。
要是他家陽姐兒,早就察覺出來了。
妍姐确實沒發現他的動作,畢竟古老在當下用毒高手裏,算是高手的鼻祖了。
妍姐隻對部分毒擅長,更刁鑽的毒她就不會了。
景釋榕也察覺到古老在下藥粉,身體悄然往旁邊躲了躲,避免被下藥脫發。
眼看時辰差不多了,妍姐讓人,“準備出發,把酒窖裏的貨先帶上,把晚上應付過去再說。”
至于樓上的人,先不管,回來再說。
“是。”
她們看準時間,換上統一服裝,帶着黑色鬥篷,一起往地下走。
景釋榕見狀,問妍姐,“用我一起去嗎?”
妍姐越看他越覺得有趣,“你就不怕死嗎?”
景釋榕氣淡神閑,“死又如何?不死又如何?”
他越這般無所謂,妍姐越想探究他。
“行。那就一起吧。左右你也逃不掉了。”
說罷,給他扔一條黑色披風,讓他穿上,跟他們一起往地下走。“
景釋榕換上披風,戴好帽子,跟在這群人後面。
下酒窖後,手下人去打開機關,牆壁立馬出現一個大出口。
景釋榕跟他們一起進隧道,左拐右拐,走了七八個拐彎,才走到河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