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釋榕微微皺眉,意外自己竟然沒把産業交給這個女人管理嗎?
他自認爲不是小氣的人,既然娶了妻子,肯定不會吝啬的。
難道他失憶前不信任這個女人?
不然怎麽會不讓她知道自己有多少産業?
瑩姐兒.
“收起你的想象力。我們天天在外面跑,哪有時間看你的産業。”
他們又不是天天在京城的人,哪有時間看那些。
加上他們身邊都有得力的管事。除非大事,不然小事管事都會自己解決。
再來是景釋榕低調,很多産業都在私下裏,并未搬到明面上來。
自然不方便一一去查賬,都是管事去管理。
景釋榕聽了她的解釋,沒再懷疑,而是問她,“那我沒給你錢嗎?”
因爲他口袋空空,一個銅闆都沒有,可見錢不在他身上。
瑩姐兒眼神一轉,假裝不知道,“你都不記得,我怎麽記得?”
就不告訴他。
讓他猜去。
小二看她倆僵持不下,笑呵呵一聲,“兩位,請問哪位結賬啊?”不會沒錢吧?
瑩姐兒也壞,故意指着景釋榕,讓小二,“找他。他要喝的自己買,我跟他可不熟。”
景釋榕.
這女人,真記仇。
之前他說跟她不熟,這會倒是被她報複回來了。
瑩姐兒得意的擡了擡下巴,哼哼一聲,意思讓他自己看着辦。
景釋榕冷酷挑一挑眉,反将一軍,讓小二,“那是我娘子,跟我吵架呢,錢你跟她要,她袋子裏有的是錢。”
“你。”
小二眼一聽瑩姐兒有錢,立馬嬉皮笑臉的朝瑩姐兒走去。
“這位夫人,這邊結一下賬吧。”
瑩姐兒好氣又好笑,沒辦法,隻能跟小二去結賬。
他們買了一壇大的貢酒,其他小酒不帶了,怕占馬車位置。
森哥兒把酒放馬車裏,一行人繼續朝前走。
直到走到一家面館的時候,牛肉面的香氣彌漫,一下子讓她們饞了。
她吸了吸鼻子,“我好像聞到牛肉面的香味了。你們聞到沒有?”
牛肉的香氣還是很好認的,森哥兒跟古老也聞到了。
三人一起咽了咽口水,都饞了。
就連景釋榕也跟着看向面館一眼。
瑩姐兒看他們都餓了,走過去,跟老闆要六碗牛肉面。
老闆笑道,“您來的還真巧。早上剛到的一塊牛肉,這會才剛下去煮,就讓您聞見了。”
瑩姐兒笑了笑,小聲問他,“您家有賣牛肉幹嗎?我想買點路上當幹糧。”
老闆看了看四周,小聲回她,“有是有,不過您可不能說在咱這買的啊。”
時下嚴禁殺牛,牛肉基本都是跌死來的。
不過就算合法,老闆們也不愛大聲囔囔,免得有些人買不着,還來鬧,那才鬧心呢。
瑩姐兒跟老闆點頭,“放心,我知道的。您多賣我一些,我都要了。”
老闆見她不像吹噓的,看了看外面,嗯了一聲,“行,我給您包去。”
景釋榕他們先去桌前坐着,等牛肉面上來。
小二陸續把牛肉面給他們端上來,景釋榕回頭見瑩姐兒還沒來,難得體貼把她那碗面蓋上,怕面涼了。
瑩姐兒跟掌櫃去打包牛肉幹,買完就去放到馬車裏。
她過來的時候,景釋榕聽着腳步聲,才把那碗面的蓋子拿開。
瑩姐兒過來的時候,見面還冒着熱氣,再看一旁的蓋子,嘴角一揚,心裏明鏡似的。
景釋榕好似沒看她一眼,自己吃自己的。
祁袁銘他們去藥店買藥過來,聞着牛肉面的香氣饞的差點流口水。
“哇,好香啊~”
他都多久沒吃牛肉面了。
瑩姐兒讓他們坐下來,“快趁熱吃,涼了該坨了。”
祁袁銘“唉”了一聲,手腳麻利給陽姐兒擦擦椅子,倆人一起坐下來吃面。
他大口大口索面,聲音”簌簌簌“的,聽的門外的看客都饞了。
陽姐兒斜他一眼,訓他,“吃飯别吧唧嘴。”吵死了。
祁袁銘“哦”了一聲,吃面的聲音立馬小下來了。
但仍舊埋頭哧溜哧溜,吃的很暢快。
陽姐兒無奈,聳聳肩,讓小二再來一碗。
對比森哥兒跟大姐夫的慢條斯理,大塊頭吃東西簡直像豬。
祁袁銘被她嫌棄多了,已經無所謂了,自顧吃的開心。
瑩姐兒也吃了兩碗,吃飽後,才拍拍肚子,滿足的打個嗝兒。“飽了。”
景釋榕慢條斯理擦擦嘴,回眸撇了她的肚子一眼,似乎想看看她吃那麽多,肚子會不會大起來。
瑩姐兒知道他看什麽,拍拍肚子給他看,“沒大,放心吧,撐不了。”
她是從小就吃多的人,不是今天才吃多的。
景釋榕輕哼一聲,嘴硬道,“誰管你。”
瑩姐兒也哼一聲,懶得理他。
吃完面,他們繼續出發。
這個城鎮街道很長,沿途都有海,估計要走很長才能州府地帶。
期間皇帝派了信鴿來找,信條上讓景釋榕他們快點回去,京城還有一堆事。
瑩姐兒問,“什麽事?”
祁袁銘搖頭,“具體還不知道什麽事。信上沒說。”
但想來沒啥好事就是了。
祁袁銘問景釋榕,“咱繼續不回信?還是咋地?”
景釋榕颔首,“不用回,信條放回去。”
他倒要看看,他們不回京。京城會不會大亂。
祁袁銘嘿嘿一笑,“京城不會亂。但陛下會亂。”
現在皇帝就指着他倆給他辦事呢。
要是他們不回去,皇帝臨時想找人都難。
介于這幾年的不公,祁袁銘樂得不回去。
讓皇帝着急去吧。
瑩姐兒擔心道,“要是太久不回去,陛下會怪罪嗎?”
祁袁銘聳聳肩,“要怪罪也得找個有力的由頭啊。“
他們去藥王島之前就跟皇帝彙報過的。
要是在海上迷路,或是遇到其他突發情況,都是有可能的。
到時候随便胡謅一個,說掉海了,迷路了,皇帝還能怎麽着?
有本事他找其他人咯。
皇帝還真找了其他人。
在祁袁銘他們還不回信的時候,他找不到人,隻能重新提拔兩個備用的人才上來。
但那兩人到底沒出任務的經驗,多少還是用的不得勁兒。
所以皇帝才會一直派信鴿出來找。
祁袁銘打定主意不那麽早回消息的,信件繼續放回去,就當看不到。
飛鷹也不讓它回去,這樣皇帝想找他們都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