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袁銘氣憤道,“我們賣的玉礦,功勞又被趙傑跟周楚文搶去了。”
“現在京城都在誇他倆能幹,是朝廷重臣呢。”
我呸,根本就是搶功小人。
苦差事一點沒做,功勞倒是全落他們頭上了,真讓人不爽。
祁袁銘氣的不行,瑩姐兒想到的卻不是搶功的事。
她問,“這事皇上不是知道嗎?怎麽還把功勞落他們頭上?”
難不成皇帝是故意的?
祁袁銘歎氣,跟她講解,“之前我跟阿景都是在暗中替陛下辦事,也不方便斬頭露角,都需要低調。”
所以很多功勞皇帝都沒拿到台面上來誇,都私底下獎賞給他們。
這種補償方式倒也可以,畢竟是暗中行事,沒法高調。
但後面就不一樣了。
自從皇帝扶持了趙傑跟周楚文上來後,幾乎把所有的功勞都落到他們頭上。
因爲這兩人都不是京城人士,根不在這裏,又是寒門出生,想在京城做出業績不容易。
所以皇帝就把景釋榕跟祁袁銘功勞時不時挪到趙傑周楚文頭上,導緻祁袁銘怨氣很大。
他怨氣一上來,肯定要跟趙傑周楚文吵架的。
趙傑跟周楚文也是個有心機的,被祁袁銘逮着罵也不回嘴,而是在背後傳他們的壞話。
祁袁銘性格直爽,不喜暗中捅刀,每次聽到什麽風言風語,都直接沖去跟他們吵。
有時候當着衆人的面,祁袁銘也不給面子的質問他們,導緻趙傑跟周楚文覺得被落面子,就懷恨在心。
他們本就嫉妒景釋榕跟祁袁銘出身好。
加上皇帝明面重用他們,實際很多大事都派給祁袁銘跟景釋榕去做,所以他們對祁袁銘跟景釋榕也是懷恨在心的。
尤其皇帝有意拉開這四人的距離,能讓他們有隔閡就更好。
所以皇帝每次都有意無意讓他們四人結仇結怨。
趙傑跟周楚文都是從底層提拔上來的,格外怕失去今日的榮華富貴,便明裏暗裏跟祁袁銘他們争寵。
他們很會看皇帝臉色,也會給皇帝下眼藥,說祁袁銘他們如何如何。
皇帝精明的很,見他們不和,心裏就高興。
他在暗中時刻注意他們四人的動靜。
不會讓他們太過,也不會讓他們化解誤會,恨不得他們四人相互怨恨。
四人當中,隻有景釋榕是清醒的。
他知道這些都是皇帝的别有用心,所以功勞被搶,他也沒真如何,隻是不爽皇帝的心計。
不過他還在皇帝手下賣力,父母兄弟也在京城,所以他都能忍則忍,功勞什麽的,隻要皇帝不太過分,他也沒計較過。
隻有祁袁銘很生氣。
畢竟出力受苦都是他們在做,趙傑跟周楚文隻是去收尾,就把所有功勞搶了,換做誰都不會高興。
尤其這次挖礦這麽危險,一行人差點丢掉小命。
這麽大差事,他們辦好了,功勞卻落到趙傑跟周楚文頭上,别說祁袁銘,陽姐兒幾個也很生氣。
“皇上是不是老糊塗了?這偏心也太過了吧?”
這次收尾工作壓根就是三公主跟鍾大少去辦的,怎麽能把功勞落到趙傑跟周楚文頭上?
祁袁銘很氣,“就是。陛下真的太過分了!”
這次他是真的不爽了。
這麽大事,都不跟他們商量一下,直接給趙傑跟周楚文了,下次誰還願意替他辦事!
“而且阿景中毒的事,陛下都沒關心過,隻讓他們快點回京,真是太薄涼了。”
他們替皇帝辦這麽多年的差事,每次都是有風險的。
皇帝半句關心也無,隻讓他們趕緊回京,别耽誤行程,聽的祁袁銘不爽。
瑩姐兒也不樂意了,哼了句,“他讓咱們快回去,我們還偏不!”
那趙傑跟周楚文不是愛搶功勞嗎,那就慢悠悠回去,有什麽事讓他們去辦好了。
祁袁銘也是這麽想的,“對。就這麽辦。”
反正他們也好久沒放假了,趁這次慢悠悠回去,他們愛咋地咋地。
景釋榕在一旁聽明白了,也沒做聲,顯然也不喜皇帝的做派。
讓他們暗中辦事可以,不讓他們出頭也可以。
但這麽輕飄飄把功勞讓給兩個小人,這就讓他不樂意了。
祁袁銘看他臉色不好,還去給他下眼藥。
“我讓眼線去查了,給你下毒的,八成就是趙傑跟周楚文,回去就給他們好看!這次你别心軟了。”
以往景釋榕不想惹事,嫌少跟趙傑周楚文鬥過。
這次下毒的事這麽嚴重,肯定要給他們點顔色看看。
省的他倆以爲他們是軟柿子呢。
景釋榕問他,“事情确定了嗎?就是他倆做的?”
祁袁銘搖頭,“還不确定。但看我們不順眼就是趙傑跟周楚文,不是他們是誰?”
景釋榕黑眸微眯,氣息危險,“那倒不見得。”
“還是回去再說吧。”
祁袁銘歎氣,“行吧,那先回去。不過要先給陛下回信嗎?”
景釋榕擡眼看他,“你不是生皇帝的氣?那還回什麽?”
祁袁銘嗫嗫嘴,“沒辦法,誰叫他是咱上司。”
再說父母親人都在京城呢。
景釋榕卻說,“不用回。隻當我們聯系不上飛鷹。”
既然皇帝對他們這麽厚此薄彼,又何必太忠誠。
祁袁銘眼睛一亮,“對啊,我怎麽沒想到。”
之前他就是顧忌爹娘在京城,在皇帝眼皮底下,所以會顧忌幾分,給皇帝面子。
但是現在嘛。
既然皇帝這麽偏心,那他也不要那麽忠誠了。
先在外面玩一陣,之後再慢慢回去好了。
景釋榕看了看遠方,嘴角冷冷說,“回去的事,誰也别告訴。到時候悄悄進京。”
既然有人害他,暗中肯定有計劃。
到時候他們偷偷回京,暗中查一查,反而能查到點蛛絲馬迹。
祁袁銘驚呼,“對啊,我怎麽沒想到。阿景你真是太聰明了。”
看來聰明這東西,是刻在骨子裏的,失憶都不帶忘了。
景釋榕沒理會他的誇贊,問他,“我中毒的事,你傳信回京了嗎?”
祁袁銘點頭,“傳回去了。皇帝肯定看到了,其他人就不知道了。”
景釋榕問,“飛鷹飛回去多久了?”
要是太久,估計被人攔截過也說不定。
祁袁銘點頭,“确實有點久。可能你中毒的消息被走漏了也有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