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釋榕面對丫鬟的哭泣,隻當沒看見,繼續高冷不可一世的坐在那裏喝酒吃肉。
祁袁銘也忙着喝酒吃肉,生怕吃了這頓下一頓就沒肉了一樣。
縣太爺在一旁觀察他倆,見他們都隻吃肉食,但一個斯斯文文,一個狼吞虎咽,有錢沒錢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那位祁大人真的跟個餓死狗投胎一樣,專挑肉吃。酒也喝好多。
而那位高高在上的景大人,卻慢條斯理的吃着,而且吃飽了就不再動筷,桌上也幹幹淨淨,一看就是世家公子從小的教養。
再觀那位祁大人,桌上一片狼藉,手上油了吧唧,還不忘對貌美的丫鬟揩油,怎麽看都是市井流氓之輩。
師爺也看的仔細,低頭在縣太爺耳邊問,“這兩位相差這麽多,反而好辦了。”
縣太爺點頭,“對。到時候就把這兩人離間一下,也方便咱們暗中辦事。”
師爺點頭,“可以給祁大人下點眼藥,讓兩人越來越不對付,到時候再把祁大人拉攏過來,事情就好辦了。”
縣太爺颔首,“不錯,本官也是這麽想的,那你先去辦吧。”
師爺點頭,就過去祁袁銘那邊,說,“祁大人,一會還有唱戲娘子助興,您要點點戲嗎?”
祁袁銘吃的滿嘴油的表情一頓,眼睛一亮,“唱戲娘子?可貌美?”
師爺看他這老流氓的樣子,笑道,“美美美。别看咱們這裏是山裏,但漂亮姑娘比比皆是,一會保準讓您大飽眼福。”
“不過,那位景大人,不知道同不同意唱戲娘子過來助興呢。”
他這般挑撥離間,祁袁銘當然是明白的。
他不屑的哼了一聲,狂妄道,“他若不肯,你隻管去叫。這事本官說了算!”
師爺見他比上了,心裏高興,就過去景釋榕那邊說。
“景大人,祁大人說,光吃飯沒意思,一會要叫幾個唱戲娘子來助助興,您看?”
景釋榕高冷的邪了祁袁銘方向一眼,見祁袁銘在給自己使眼色,當即配合唱黑臉。
“不像話!我們是來辦差事的,叫什麽唱戲娘子,不準叫!”
師爺一看他果真不肯,心裏偷着頭,暗搓搓挑撥離間。
“可是,可是祁大人說這事他說了算,小的也很爲難啊。”
景釋榕一拍桌,“憑什麽他說了算!本官品級跟他一樣大,憑什麽讓他!這事我不同意!”
師爺一看這兩人又杠上了,假裝爲難,“那,我過去跟祁大人說說?”
景釋榕冷哼一聲,“你去告訴他,我們來這裏是來辦事的,不是來花天酒地的,他要是不聽,我就要禀報皇上了。”
師爺“唉”了一聲,就上祁袁銘那傳話去了。
但到了祁袁銘這邊,話就變了好幾個意思。
他跟祁袁銘說,“祁大人,景大人一口否決了您的決定。還說您要是不聽他的,就要上報皇上。要治您的罪,您說這”
祁袁銘一聽,也惱了。
“混賬!!”
“他算個什麽東西,還敢打小報告!”
“哼,果然世家公子都不可一世,本官還就不聽他的,給我叫唱戲娘子過來。”
他嗓門大,景釋榕聽見了,也站起來,跟他對峙。
“不準叫!這事隻能聽本官的。”
祁袁銘也拍桌,“放屁!憑啥聽你的,老子就不!”
兩人就這麽氣勢洶洶的對峙起來,誰也不讓誰。
師爺跟縣太爺相視一眼,不去勸,而是給對方火上澆油。
師爺對祁袁銘道,“大人消消氣,人家景大人是貴家公子,咱們哪裏得罪的起,不然算了吧。”
祁袁銘拍桌,“算個屁!老子一路過來忍了他多少次了,這次說什麽也不讓。不然往後老子的面子往哪!”
縣太爺這邊也對景釋榕說,“景大人,我看祁大人的脾氣好像不太好,處處都跟您作對,不然算了吧?免得一會他又要鬧了。”
景釋榕同樣半步不讓,“算什麽算!他不務正業,他還有理了?這事本官一定要上報皇上!”
說罷,氣沖沖的讓手下,“把東西打包,立馬上山。本官再也不想看到那個土包子!”
那幾個手下“是”了一聲,手腳麻利的把桌上所有吃的都卷鋪蓋拿走,然後騎馬上山去了。
景釋榕也騎上馬,“駕~”了一聲,目中無人的走了。
祁袁銘看他走了,氣的罵罵咧咧,“神氣什麽!有本事别吃這裏的東西啊。”
“裝什麽高貴,還不是一樣喝酒吃肉,切。”
師爺跟縣太爺見他這麽不待見景釋榕,繼續挑撥離間。
“景大人說了要跟陛下彙報,這下可咋辦呐?”
祁袁銘流氓似的,嘿嘿一笑,“能咋辦,把信攔截了呗。”
他說的雲淡清風的樣子,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事了。
縣太爺跟師爺對視一眼,覺得祁袁銘更好收買,便打算多觀察幾天,要是确認祁袁銘沒問題,就跟他暗中合作。
祁袁銘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早就熟能生巧了,就等這貪官來跟他談合作。
而景釋榕帶着食物上山,讓手下們吃飽喝足,喂飽馬兒,準備明天下山去鎮上買點糧食。
瑩姐兒這會在屋裏烤饅頭吃。
景釋榕進來就聞到饅頭的香氣。
讓她,“别吃那個,我給你帶好吃的來了。”
瑩姐兒見他回來,笑着迎過來,“帶什麽好吃的了?”
景釋榕從袖子裏掏出一隻烤雞,半隻烤鵝,還有一串葡萄,兩個橘子,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大堆好吃的來。
小紫都看呆了,“姑爺太棒啦。”
瑩姐兒笑道,“這麽多?”
景釋榕“給她掰一個雞腿,“縣太爺那裏拿的,趁熱吃。”
“吃完早點睡,明天帶你下山一趟,運點糧食上來。到時候糧食就放這個房子裏,你好好看着糧食。”
瑩姐兒嗯了一聲,“知道了。”
她問,“山下什麽情況?祁大哥怎麽沒上來?”
景釋榕小聲告她,“祁袁銘在山下查案子,我們分開行動。到時候遇見他,你别跟他打招呼。”
瑩姐兒好像有點懂了。
“你倆分頭行動,裏應外合?”
景釋榕颔首,“對。我們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
兩人在外辦案,需要騙過貪官污吏的時候,就要配合演出。
要麽他當溫和無害的商人,要麽祁袁銘當強盜土匪,兩人總是切換角色,配合的天衣無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