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知道皇帝有意扶持趙周兩家,目的是爲了讓趙周梁家跟祁袁銘還有景釋榕相互鉗制。
不過趙周兩家的實力水平壓根比不上景釋榕跟祁袁銘。
也不知道她父皇怎麽想,想挑人也不知道挑點好的。
皇帝哪裏不想挑好的。關鍵你得有那麽多實力強的選手來挑啊。
現如今能達到景釋榕跟祁袁銘這水準的,也就三公主一個,他上哪找那麽強的人力去,隻能勉強挑兩個不是那麽差的。
三公主也不想管這些事,隻要太子好好的,皇帝做什麽,她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景釋榕跟祁袁銘不是任何皇子的幫派,對三公主也無害,所以她現在還可以跟他們暢飲一杯。
她鳳眼銳利得看着他們,說,“你們倆是我帶出來的,希望将來我們不會有爲敵的那天。”
要真有那天,爲了保護弟弟,她也隻能對這兩位最滿意的手下下手了。
祁袁銘咳咳一聲,被嗆到,忙撇清,“三公主放心,我跟阿景不走黨派,皇子們的事情我們不參與。”
他平日不夠聰明,但在朝堂上還是很清醒的。
站派這種事情,他們家是不做的。
當年景家跟祁家就是因爲老一輩站黨派,才被牽連。
如今到了他們這一代,他們怎麽可能再重蹈覆轍。
他不可能,景釋榕就更不可能了。
景家以往被牽連,好幾年不能回京。
如今好不容易在京城待穩了,自然不會再站黨派,規規矩矩明哲保身就行。
景釋榕嗯了一聲,表示對這話的認同。
三公主見他倆還是這麽聰明,贊賞一句,“你們都很聰明,父皇有你們當手下,想必輕松很多。”
她以前多想把景釋榕跟祁袁銘要過去培養,偏偏她父皇不肯,生怕她勢力越大對他越威脅。
虎毒尚且不食子,她又不是十惡不赦的人,怎麽可能對親生父親下死手。
還不是她父皇對她不信任。處處都防備她,弄的父女關系緊張。
祁袁銘也奇怪,“陛下怎麽突然叫您回來了?”
沒有聖旨,三公主是不能輕易回京的。
也不知道皇帝突然叫她回來幹什麽。
三公主冷呵一聲,“還能幹什麽。”自然是叫她回來成親的。
不管她混的多厲害,武功多高強,在她父皇眼裏,女人就是該成親生子的。
尤其她手中有虎符,她父皇一天不把虎符拿回去,是不會罷休的。
這次叫她回來,鐵定是讓她成親,順便懷孕生子,才好把她手中的虎符說回去。
祁袁銘跟景釋榕也知道三公主的不容易,歎一口氣,道,“那您打算如何應對?”
三公主喝一口酒,無所謂道,“再說吧。随機應變。”
她要不想嫁,她父皇還能逼死她不成?
再說,她冰冷的眼神一個射過去,誰敢娶她?
要真有那等不怕死的,就看他的脖子夠不夠硬。
真把她逼急了,克夫這種事,她不是做不出來。
祁袁銘聽的後背毛毛的,暗道三公主還是這麽可怕,一言不合就要砍死個人。
還好他們跟她不對立,不然結局不定多慘呢。
景釋榕以往不覺得,如今看三公主那陰狠的眼神,頓時覺得這位也是個狠角色,還是不要太靠近爲好。
以往他佩服三公主的耐力跟頭腦,如今看來,對方也是個狠角色。下起手來心狠手辣,看的他有些心驚。
不單是他,祁袁銘都有些毛毛的。
覺得三公主較之以往的嚴肅,近年來還多了一絲陰狠,想想都有些吓人。
兩人沉默不言的喝着酒,都不敢再亂說話了。
三公主感受到他們的害怕,自嘲一句,“怎麽?被我吓到了?”
近年來她跟其他皇子在暗中相鬥,出手狠辣,絲毫不想讓,叫其他皇子都被她的手段吓到,以至于這幾年他們都不敢招惹太子。
太子有她保護,在京生活就好多了。
三公主覺得自己變狠辣沒錯,錯的是那些想惹事的人。
如果他們不來惹她,她出手也不會那麽狠。
要怪,就怪那些不安分的人吧。
祁袁銘還是覺得毛毛的。
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對方有沒有危險,他們都能敏銳感受的出來。
三公主這次回來,身上的氣息明顯帶着戾氣,景釋榕跟祁袁銘感受的很清楚,自然不敢大意亂說話,隻老老實實喝酒。
三公主也不在乎他們怕不怕了,她現在寂寞的很,就想找人喝杯酒,便自顧倒酒,讓景釋榕跟祁袁銘都喝。
祁袁銘跟景釋榕相視一眼,拒絕不了,隻能把酒喝了。
三公主喝完一碗酒,問景釋榕,“聽說你成親了?什麽時候的事?”
景釋榕擡眼奇怪的看了三公主一眼,“您在邊關也能聽到消息?”
三公主嘴角一扯,精明道,“京城的事情,本将多少知道一點。”
意思她在京城有眼線。
景釋榕唔了一聲,沒表現多大驚訝,淡定喝了一口酒,回答,“對,今年成的親。”
三公主眼神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我以爲你不會那麽早成親。”
畢竟他的性子看起來淡淡的,不像是會喜歡上一個姑娘的人,沒想到他會那麽快成親。
景釋榕沒解釋過多,隻說,“還好,剛好碰到,又剛好有空,就把親事結了。”
三公主對他簡約的回答不是很滿意,皺了皺眉頭,想問什麽,卻最終沒問出口。隻說,“新娘子哪人?人品如何?”
景釋榕拿着酒碗,垂着眼睑,簡潔道,“就是個普通的小姑娘,憨吃酣睡,我娘挺喜歡她的。”
雖然不知道三公主爲什麽問這些,但景釋榕還是本能警惕。
因爲三公主現在給他的感覺就是個危險的人物,所以景釋榕并不想跟她說太細。
就連傻呵呵的祁袁銘都本能的感知到三公主的危險性,竟一口也不提瑩姐兒的事情,沉默喝酒。
三公主見他們都聊不起來,苦笑一聲,“看來本将是注定沒朋友了。”
保護太子的路程讓她越走越歪,手段也越來越狠辣。
祁袁銘跟景釋榕都是對危險很敏銳的人,他們在自己面前這麽放不開,可見她現在的氣質已經不像是一個好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