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姐兒回頭看他渾身挂滿禮物,捂嘴笑了。
“好像買的有點多哦。”
景釋榕兩隻手都沒地方放了,仍是寵她,“沒事,脖子還可以挂一點,你想買就買。”
反正他賺錢就是給她花的,她開心就好。
瑩姐兒搖搖頭,“不用啦,我幫你拿一點。”
景釋榕卻說,“不用,你繼續買,反正水林公主回去還得加一輛馬車,到時候多加一輛馬車給你放禮物,就不會擠着你了。”
之前減少馬車是爲了山崖路好走,車裏放了雜物跟水袋子,她們睡覺都擠擠的,施展不開拳腳。
如今到了地面,多加一輛馬車也不怕路太窄,還能讓她睡的舒适點。
瑩姐兒看他這麽爲自己着想,心裏暖暖的。
“榕哥哥~~”
景釋榕低頭嗯了一聲,語氣寵溺,“是不是又想親親了?”
瑩姐兒嬌羞瞪他,“親就親,”說罷,踮起腳尖,親他側臉一口。
“嗯嘛~”
景釋榕心裏美的很,轉過臉去,“還有這邊。”
瑩姐兒咯咯笑着,卻也踮起腳尖,再親他右臉一口。
街上的百姓看他倆行爲詭異,紛紛搖頭,不由感慨世風日下,一個醜男人,跟一個胡子大叔居然在街上親親?
真是辣眼睛!
要不是景釋榕長的高大,那些人都要過來指責兩句了。
瑩姐兒也是後知後覺,看了眼周圍的觀衆,狐疑道,“怎麽了?他們在看什麽?”
景釋榕突然反應過來,看了看她那張被醜化的小厮鬼臉,忍不住笑了,“沒什麽,快走吧,回去吃飯了。”
瑩姐兒哦了一聲,看了看身後那些指指點點的百姓,突然想起來自己是男裝打扮,這才恍然大悟。
“我去,不是吧。”
她現在可是小厮打扮,就在街頭跟景釋榕親親我我,不怪人家會對他們指指點點,大意了。
景釋榕笑道,“沒事,反正不認識,他們愛說什麽說什麽。”
瑩姐兒嗯了一聲,“也對,反正不認識。“
倆人相視一笑,開開心心回去。
景釋榕帶她去買了一輛馬車,專門放這些禮物還有幹糧的。
接着又帶她去買了點當地特色的零食,讓她路上饞了可以吃。
夫妻倆逛到很晚,幹脆在外面吃了再回去。
祁袁銘早就買了好酒好菜回去,跟兄弟們一起吃。
等他們吃飽喝足,景釋榕才騎着馬車回來。
祁袁銘看他出門一趟還買了輛馬車,笑着過來看,“阿景,你怎麽還買馬車了?”
景釋榕駕車到院裏,跟他道,“之前怕山崖路不好走才把馬車減少,現在到地面就不用省這個了。”
一輛馬車可以多帶很多幹糧。
祁袁銘笑道,“我看你是舍不得你家小瑩姐兒擠在糧草堆裏吧。哈哈。”
景釋榕白他一眼,“廢話。”
誰樂意讓自家娘子天天擠在糧草堆裏睡覺,擠都擠死了。
條件不允許就算了,現在這麽寬大的路面,自然要讓她睡的舒适點。
祁袁銘看他這麽細心,啧啧一聲,“娶媳婦後果然不一樣,心都細了不少。看看你以往,跟我差不多粗糙,現在有了娘子,心思都細膩不少。”
景釋榕覺得這是應該的,畢竟夫妻倆一起走南闖北,能讓對方住的舒适一點,就爲對方多做一些。
隻要自家娘子好好的,他的心情就好好的。
祁袁銘聽後十分尴尬,“沒想到娶個娘子,性子會變的這麽細膩,真是不可思議。”
以往景釋榕跟他一起出門辦事,也是輕裝上路,壓根不在乎什麽舒服不舒服,都是怎麽效率快怎麽來。
何曾這般細心過。
不但祁袁銘,就連屋内的三公主聽見外面兩人說說笑笑的聲音,也覺得奇怪。
她開門出來,見他倆在院子裏說笑,問一句,“你們在聊什麽?”
祁袁銘咳咳一聲,“沒什麽,就東扯西扯。”
他實在沒法把三公主當普通人,每次看到她都一驚一乍,玩笑話到嘴邊就不敢說了。
三公主撇他一眼,見他又不說了,就看向景釋榕,“怎麽又帶了一輛馬車回來?”
從剛才她就聽見馬車進院子的聲音,加上祁袁銘的嗓門,她一下子知道馬車是景釋榕買回來的。
景釋榕見她上下打量馬車,便說,“裏面放了些東西,是給家裏人買的。”
三公主聽了這解釋,點點頭,倒沒再問了。
她不是八卦的人,景釋榕不想說,她也不會細問。
剛剛還熱鬧的氣氛,一下子冷場了。
祁袁銘看看三公主,再看看景釋榕,突然不知道聊什麽,隻能說一句,“三公主還不睡啊?”
三公主看了景釋榕一眼,問他們,“一起喝一杯?”
景釋榕看了眼祁袁銘,意思是問他,“喝嗎?”
祁袁銘咳咳一聲,“那行吧。”
雖然晚上已經喝過了,但三公主叫他們喝,隻能再喝一點了。
祁袁銘去拿一壺酒,三個碗,幾碟下酒菜,回屋裏繼續喝。
三人坐下來,祁袁銘給他們倒了酒,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以往三人倒也喝過酒,但三公主是嚴肅的人,祁袁銘在她面前也不敢亂說話,隻能讪讪喝酒,表情有點憨憨的。
三公主看他這見外樣,難得呵笑一聲,“本将有這麽可怕?值當你這麽縮手縮腳?”
祁袁銘咳咳一聲,“我、我就是”
就是當小弟當久了,不敢在老大面前放肆。
三公主可是他以前的頭頭,他哪裏敢喝酒亂說葷話。
别看景釋榕一臉淡定,但要他在三公主面前開玩笑,他也做不到。
沒辦法,以前被人家拿鞭子抽的時候,他也認定三公主是嚴肅的人,自然沒法在她面前放松。
佩服她是一回事,真讓他跟三公主嬉嬉笑笑,他可做不到。
祁袁銘也束手束腳,喝的有點木木的。
三公主見狀,歎一口,“罷了,說說你們的近況吧。”
她許久沒回來,都不知道京城這邊怎麽樣了。
雖然在京城有眼線,但皇帝對她盯得緊,她也不敢有大動作。
景釋榕跟祁袁銘相視一眼,都不想參與到皇子們的事情當中,自然不會跟三公主說宮裏的事情。
隻說自己的近況,祁袁銘,“我還是老樣子,天天差事辦不完,好處卻得不到,俗稱白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