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剛剛不是說喜歡小生?怎的反悔了。”
他低頭靠近她,不僅聲音邪魅,就連深邃的瞳孔裏都充滿邪氣,仿佛一隻吃人魂魄的男妖精。
瑩姐兒大眼睛懵懵胧的看着他,仿佛被他蠱惑。
卻還是倔強的嘟囔,“你不能誘惑我,我有是有相公的人,你再過來,我要讓榕哥哥打你。”
小臉明明醉紅紅的,卻還比劃一下小拳頭,仿佛真的要打人的模樣。
景釋榕嘴角揚起,伸手輕撫過她的臉頰,“夫人快别吓我了,小生的膽子小,可要被您吓壞了。”
嘴上說着吓壞了,手上動作卻沒停。
瑩姐兒看他嘴上示弱,俊臉卻十分雅痞,跟小說裏的壞男主是一毛一樣,當即握起拳頭,一把揮過去,卻被景釋榕握住了。
“夫人爲何又出手?不是說好救我于水深火熱?怎麽說話不算話?”
瑩姐兒這會好像清醒了一點點,揉揉眼睛,甩甩頭,“我”
爲什麽面前這張俊臉越看越熟悉?
她仔細看了看,“榕哥哥?”
可是榕哥哥平時不是溫潤如玉嗎?爲什麽這會看起來這麽邪魅,跟個壞男人一樣,痞痞的。
“這是在夢裏嗎?”
瑩姐兒拿手捏了捏他的臉頰肉,見景釋榕皺起眉頭,才嘀嘀咕咕道,“難道是在做夢?”
景釋榕哭笑不得,低頭想親她一口,卻被她擋開了。
“不許親,你剛剛是不是捉弄我呢?”
剛剛鬧完一會,酒精揮發不少,她慢慢在恢複意識。
景釋榕見她逐漸清醒,這才放手。
“好了,不跟你鬧了,乖乖睡覺。”
瑩姐兒已經有些明白過來了,當即哼了一聲,“我不!你欺負我,我要打你!”
景釋榕看她這氣鼓鼓的樣子,哭笑不得,“娘子自己喝醉認錯人,怎麽還成了爲夫的錯?”
“再說,這麽好看的俊臉,你舍得打嗎?”
說罷,把那種斜魅衆生臉湊過去,看看她打不打。
瑩姐兒嬌瞪他一眼,覺得剛剛自己分明就是被戲耍了。
但她确實醉酒迷糊,怪不到别人。
加上這張俊臉她真的好喜歡,打了實在太可惜,便不打了。
“算了,就原諒你一次吧,下次不許趁我迷糊戲耍我了。”
景釋榕唔了一聲,心說,那可不一定。
但手上卻繼續給她換寝衣,瑩姐兒揉揉腦袋,“不想睡了,剛剛睡很久了,現在想起來清醒清醒。”
景釋榕眉毛一挑,大灰狼般道,“哦?不困了?“
瑩姐兒一點沒注意危險靠近,還主動湊過去抱他,“嗯,不困了,晚點再睡吧。”
景釋榕嘴角一勾,“好,那就不睡。”
昏黃的燈火下,倒映出了某隻大灰狼的上揚的嘴角。
然後接下來就是小兔子被叼進狼窩。
“唉,你幹什麽?我說了不睡了。”
某灰狼,“不困就來培養一下夫妻感情。”順便生個孩子。
瑩姐兒.
失策。
到了第二天。
夫妻倆到了晌午才起來。
等他倆醒後,祁袁銘才姗姗來遲。
“阿景,人抓到了,你要現在審嗎?”
景釋榕嗯了一聲,“一會吧。”
祁袁銘唉了一聲,讓人把那個官員押下去,自己則進來坐。
一進屋就看到久違不見的瑩姐兒,驚奇一下,“小瑩姐兒?你怎麽來了?”
瑩姐兒聳聳肩,“聽說榕哥哥被毒蟻咬了,就過來看看。”
祁袁銘也被吓一跳,“什麽?被毒蟻咬了?沒事吧?”
景釋榕喝口熱茶,說沒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祁袁銘見他沒事,這才松一口氣。
“那就好,你要是那麽輕易就嗝屁,往後我可要一個人了,真是太慘了,還好你沒死。”
景釋榕.
兄弟到底會不會說好話?
祁袁銘大大咧咧,“不會。”
想讓他煽情,想的美。
景釋榕哭笑不得,懶得跟他辯論,讓随從給他上一份熱粥。
祁袁銘一邊喝熱粥,一邊說,“蟲災的事情你都處理好了吧?”
來的路上他都看見百姓們在翻土了,應該是弄好了。
景釋榕點點頭,“都弄好了,明天就可以啓程回京了。”
祁袁銘也想念家裏的飯菜了,端起碗把地瓜粥都喝完,才道,“那就好,這個月來我都瘦了。”
瑩姐兒跟景釋榕齊齊看向他結實的身闆,一臉疑惑,“哪裏瘦?”
明明還健壯的說。
祁袁銘看他們不信自己,氣的撸起袖子給他們看,“你們還别不信,看看我這大肌肉,都瘦了一圈呢,本來更壯的。”
人家都是長肥肉,瘦脂肪,他是長肌肉,瘦肌肉,體質也是沒誰了。
景釋榕跟瑩姐兒相視一眼,哭笑不得,卻也沒反駁他。
“行行行,那你吃飽點,明天就回去了,到京城的時候再給你補補。”
祁袁銘早就想放假了,高興道,“那可太好了,沿路我就要買點好吃的。瞧把他餓的。”
三人吃藥飯,景釋榕去審那位逃跑的官員,等定好他的罪,判完後關起來,這事就算了了。
到第二天,衆人一起收拾收拾就要上路了。
百姓們見他們要走,紛紛出來相送。
“大人一路走好,等來年我們糧食豐收的時候,再給您送點過去嘗嘗,到時候您可别嫌棄。”
景釋榕認真點點頭,“好。”
在外人面前,他就是這麽高冷話少,跟昨晚那隻大狐狸一點都不一樣。
瑩姐兒跟他共乘一匹馬,擡頭瞥見他那副一本正經的表情,暗道,“也不知道誰昨晚一口一個小生自稱的,肉麻死了。”
跟白天這個一本正經,不苟言笑的景大人想比,簡直就是兩個人。
等辭過百姓,景釋榕才帶隊走了。
瑩姐兒跟他申請,“我不能自己騎一匹馬嗎?”
她是會騎馬的,隻是不太娴熟,趁這會有機會,當然想自己陳馬奔騰一下。
但景釋榕卻不太同意,“這邊都是田地,一會把馬騎到溝裏,可要吓到了,還是下次吧,等回到京城,再帶你去馬場跑一圈。”
瑩姐兒撇撇嘴,“可到時候你也不一定有空。”
就他這種随叫随走的工作性質,哪有空陪她玩兒。
景釋榕唔了一聲,想想也是,便說,“不然這樣,等前面路段好一點,再讓你跑一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