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爲他不知道,景釋榕這小子故意往他身上吐呢。
祁袁銘跟景釋榕朋友十幾載,哪能不知道這小子在想什麽。
不過今日他們确實灌的過分了些,酒壇子一壇接一壇,是個人要就灌趴下了。
祁袁銘本來以爲今日能喝倒這隻老狐狸,沒想到還是輸了,身上都臭死了。
景釋榕看他罵罵咧咧去換衣服,這才得意洋洋的讓下人扶他起來,勝利者似的回囍房去了。
其他兵崽子見狀,哪裏敢攔。
待會要是吐他們身上,晚上都得被臭死,自然不敢去攔,随他去了。
景昱跟景父在一旁看着,也覺得自家兒子/大哥,招數有點損,但挺管用,哈哈。
景釋榕跌跌撞撞回到囍房後,瑩姐兒立馬聞到一股濃厚酒味,甚至酒味裏帶了一絲酸臭味。
她嫌棄的捏住鼻子,“好臭啊”
小紫也被臭的不行,忙去叫水。
“姑爺,您還是先洗洗吧,别把我們家小姐熏吐了。”
但景釋榕這會已經有些醉了,便蔫壞的勾起嘴角,走到床邊,隔着紅蓋頭對瑩姐兒吹口氣。
瑩姐兒.
“榕哥哥,你這就過分了啊,快去漱口,臭死了。”
這種吐酒的味道真的讓人想吐。
景釋榕也知道自己臭,卻還是借酒裝傻,湊過去跟瑩姐兒撒酒瘋,“娘子~我頭暈~”
說罷,臭烘烘的往瑩姐兒懷裏倒。
“哎呀,臭死啦,洗澡去。”
瑩姐兒差點被他身上那股酸臭味給熏吐了。一把推開他,“去去去,先去洗幹淨,不然隔夜飯都要被你熏吐了。”
景釋榕哼哼兩句,癞皮狗似的不走,就賴在她身上。
“娘子好狠的心腸,才剛新婚第一天,就趕爲夫走,叫爲夫很是傷心。爲夫的心都快碎了,娘子快我治治。”
瑩姐兒看他這賴叽勁兒,好氣又好笑,“你少給我賴叽,去洗幹淨,不然晚上你别想上我的塌。”
景釋榕噘着嘴,哼了一聲,一臉醉态,“娘子欺負人!我要告訴嶽父嶽母,說你欺負我。”
說着,又繼續躺下來,直接把腦袋躺在瑩姐兒的腿上,賴着不肯去洗漱。
瑩姐兒生怕他把自己的鳳冠霞帔弄臭的,用力捏了他的耳朵,“景釋榕,你給我起來!”
這話聽的兇巴巴的,小辣椒似的。
景釋榕醉眼朦胧,被她扯了耳朵,有些痛,卻還是賴着不走,嘴裏哼哼唧唧,顯然酒醉發酵,已經開始迷糊了。
“既然娘子嫌我臭,就幫我洗漱吧,爲夫手腳發軟,動不了。”
瑩姐兒低頭,就看到他那張紅撲撲的俊臉,猜測他約莫是喝多了。
她拿手捏捏他的臉,“那你先把紅蓋頭掀開,我都蓋一天了。”
這可是婚禮中的最後一個步驟,紅蓋頭要由新郎官親自挑開的。
景釋榕一聽這個,立馬跌跌撞撞站起來,去桌上拿紅秤鈎。
他搖搖晃晃走過來,甩了甩頭,拿秤鈎對着紅蓋頭,輕輕一挑,這才把紅蓋頭挑起來。
昏黃明亮的燈火下,新娘子美如畫,景釋榕都看呆了.
“娘子.”
他跌跌撞撞走過來,眼裏帶了光,星星點點裏面全是瑩姐兒嬌豔欲滴的面龐。
瑩姐兒被他真摯的眼神給看害羞了,嬌羞的别過去臉去,“看什麽看,漱口去。”
但景釋榕卻仍舊笑的傻裏傻氣的看着她,目光裏全是她的倒影。
“娘子.”
說着,就跌跌撞撞過來,一把将她抱在懷裏。
“從今往後,你是我的了。”
說罷,低頭,剛要印上去,瑩姐兒眼疾手快拿手擋住。
“停!!漱口去!!”
這河東獅吼,讓景釋榕昏昏欲醉的腦子都清醒不少。
瑩姐兒忍不住踩他一腳,不痛,但威懾力夠了,“你到底洗不洗?不洗晚上你就滾去外面睡!”
外面的來偷聽牆角媳婦丫鬟,這會聽見裏面的河東獅吼,紛紛笑了。
景釋榕清醒過來,對着自己手掌哈一口氣,确實臭的夠嗆,這才趕緊跌跌撞撞的跑去洗漱。
門外的女眷都看笑了,“看來阿景這媳婦,還是個小辣椒呢。”
“就是,脾氣真火爆,把阿景吼的一愣一愣的,哈哈哈。”
剩下那些要來鬧洞房的小子們眼看景釋榕被趕出來,當即縮了縮脖子,不敢鬧了,轉頭繼續喝酒去了。
景釋榕迷迷糊糊去洗澡,把牙齒也刷的幹幹淨淨,換行幹淨清香的衣服,這才重新回去找瑩姐兒。
本來屋裏也有洗漱的地方,但景釋榕醉迷糊了,這才走出去洗。
瑩姐兒剛剛在屋裏轉了一圈,才發現這間屋子大的很,裏面沐浴的地方也很大,得虧景釋榕不在房裏洗,不然多尴尬。
雖然相識已久,但突然做夫妻,還是會有點不好意思。
尤其兩人從未有過什麽親密的舉動,這會突然拜堂成親了,還得适應适應。
景釋榕回來之前,瑩姐兒也在内室洗了把臉,剛洗完景釋榕就回來了。
“娘子,我洗幹淨了,不臭了,不信你聞聞。”
說罷,舉着袖子伸過來,讓瑩姐兒聞聞。
瑩瑩姐兒低頭在他手上嗅了嗅,确實不臭了,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小紫端了醒酒湯過來,你去喝吧,我拆一下發飾。”
景釋榕嗯了一聲,乖乖走過去桌邊喝醒酒湯。
瑩姐兒則坐在梳妝台前卸頭上的沉重的發飾。
她正拆着,景釋榕就過來了。
雖說他這會洗完澡人清醒一點,但酒精作用還在,人還是有點迷糊。
“我幫你。”
瑩姐兒剛想說不用,但看着鏡子裏一臉真誠的景釋榕,她到底沒說什麽,嗯了一聲,“那你輕點,那扯了我的頭皮。”
這鳳冠戴的可緊實了,要是太用力扯下來,頭發都得掉幾根。
景釋榕嗯了一聲,眉頭緊皺,一臉認真的幫她拿掉鳳冠。
他小心翼翼,嘴唇緊抿,生怕真的傷到她似的,都把瑩姐兒看樂了。
“好啦,你在一旁等着,我自己來就好。”
就他那如臨大敵的模樣,誰敢讓他幫忙卸頭飾,看的她都緊張了。
景釋榕也覺得自己可能勝任不了這活計,隻能在一旁乖乖等候。
等到瑩姐兒把頭飾都卸完了,這才把頭發松一松,不然發際線都要往後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