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姐兒打開那幅水藍色飲酒圖,這張确實也好看。
畫裏她跟陽姐兒在亭子裏對酒當月,醉眼朦胧。
瑩姐兒以爲他想要這副,便把這副畫像遞給他“諾,這張給你。”
但景釋榕卻搖搖頭,“可是這張做點心的也好看。”
瑩姐兒低頭一瞧,他手上那幅确實是她在做點心的時候畫的,側臉嬌媚,鼻子的弧度十分出彩。
她問,“所以你想要這張?”
景釋榕繼續搖頭,“這張聞花的我覺得也好看。”
瑩姐兒.
她算是看出來了,“合着你是每一張都想要?”
景釋榕這才奸計得逞的挑挑眉,“是啊,每一張都太好看,我難以做選擇,能不能都送我?”
這還是他第一次開口跟她要東西,瑩姐兒想拒絕都難。
不過她也想留着這些畫像,将來老了也能拿出來看看。
要是被這家夥拿走,不定他要藏到什麽地方去。
景釋榕一臉,“你怎麽能這樣看我?”的表情看着她。
“我不是那種人,我藏你的畫幹什麽,我就是拿去書房放着,偶爾拿出來看看。”
“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
這句算了,說的很是失望,很是委屈,很是可憐。
瑩姐兒都不知道他到底跟誰學的撒嬌賣萌,這麽會來事,叫她一點招數都沒有。
“行行行,給你給你,拿去吧。”
真是敗給他了。
一匣子畫像而已,值當他這麽裝可憐嗎。
景釋榕見她同意,立馬将畫都放回匣子裏,再拿銅鎖給鎖上。鑰匙就挂到他的脖子上。
瑩姐兒.
“你還真不見外啊。”
當着她的面就搶鑰匙。
景釋榕雅痞嘴角揚起,“跟自家娘子見外什麽,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都是一家人,不用在意這些。”
瑩姐兒說不過他,翻個白眼,懶得理他。
兩人一起吃過飯,就上畫師那裏去畫畫了。
到了晚上,全家人一起吃飯,迎親隊才陸陸續續過來了。
這次來的人不多,隻有二十個,但各個都是高手。
這些人是景釋榕自己培養的,皇帝并不知情,所以他們平常出門都隻能以普通下人身份出場,沒事自然不能走屋頂,隻能正常走路過來。
這會人都到齊後,伍氏給他們安排住所,讓他們也報餐一頓。
景釋榕讓他們認認人,“往後梁家也是你們要保護的人。”
然後跟他們介紹瑩姐兒,“這位就是你們未來的少夫人,都記住了嗎?”
一衆高手齊齊點頭,“記住了。”
梁老太笑道,“哈哈哈,記住就好,那你們先吃飯去,晚上的大鍋飯特别的香,全是香噴噴的烤肉,快去吃吧。”
衆人都去吃飯,院裏也熱鬧起來。
晚上陽姐兒跟森哥兒幾個回來,看到景釋榕在家,開心道,“姐夫來啦?”
景釋榕嗯了一聲,愛美孔雀似的,伸手摸摸瑩姐兒給編的小辮子,又抻了抻瑩姐兒給他做的衣裳,好似在炫耀什麽。
康哥兒幾個面面相視,暗道姐夫也太悶騷了吧。
一件衣服都這麽想曬。
但康哥兒幾個還是很捧場的,當即違心恭維道,“呀,這不是大姐做的衣裳嗎,原來是給姐夫做的啊,真是讓人羨慕的感情啊。”
這話完全是背課文似的說出來,偏偏景釋榕聽的十分受用,擡起下巴,示意他們多說幾句。
康哥兒真是服了他了,用眼神适應陽姐兒上。
陽姐兒無語,卻也很捧場的誇道,“姐夫跟姐姐的感情可真好,真是情比金堅啊。”
說完下一個就是森哥兒。
偏偏森哥兒詞窮,想了半天,隻憋屈一句,“還行。”然後就跑了。
“噗。”
康哥兒跟陽姐兒都被逗笑了。
就連瑩姐兒都哭笑不得,一把扯了景釋榕的耳朵進去。
“你差不得了,逼着小孩子誇你,害不害臊。”
景釋榕搖搖頭,臉皮極厚,“害臊不能讓人心情愉悅,所以我選擇丢棄。”
瑩姐兒.“那你活的挺通透。”
還知道害臊使人不快樂,“你是不是又跟慕容雲學的這些話?”
景釋榕一本正經的搖搖頭,“不是。這是我外公教的。”
生意人,哪裏能要面子,更不能害臊,不能還怎麽走南闖北跟人家談生意。
不然被人拒絕一次就害臊,那生意注定是談不下去的。
所以出門在外,臉皮要厚一點。
瑩姐兒好氣又好笑,“你這已經不是一般的厚臉皮,是超級厚。”
景釋榕無所謂的聳聳肩,“那你拿把刀給我削削?”就怕你到時候會心疼。
瑩姐兒發現他的語言能力也很強嘛,句句堵的讓你回不了嘴。
“平時你都這麽跟人說話的?”
要是來個愛生氣的,會被他氣死吧。
景釋榕想起某些看他不順眼的大臣,好像确實經常被他氣個半死。
就連皇帝都時不時被他噎的半天說不出來話,想反駁,又找不到點,氣的皇帝大手一揮,就讓他跟祁袁銘一起滾了。
瑩姐兒聽的捂嘴笑,“虧我之前還誇你做事嚴謹,沒想到你也會這麽氣人啊。小心龍顔大怒啊。”
伴君如伴虎,他還敢這麽氣人。
景釋榕聳聳肩,表示沒事,“我知道分寸。”
他不是死闆的人,不懂的變通,相反,他就是因爲太聰明,知道什麽時候該變通,什麽時候可以氣人,這才是最讓人抓狂的。
要是他想整你,真的分分鍾把你氣死。
好在他的度量還可以,平常并不會輕易氣人,也就偶爾看人不順眼才會怼上那麽一句,不然他平常還是很乖的。
瑩姐兒拿眼斜他,“我覺得你對很乖有誤解。”
乖孩子,是乖乖的孩子,而不是爲目的裝出來的乖巧。
“你這明顯是披着羊皮的狼。”
景釋榕眉眼一挑,湊過來,“那你喜歡的我僞裝嗎?”
他靠的太近,臉上的熱氣都吹過來了,把瑩姐兒熱的一臊。小手推開他,“幹嘛呢,這都是人,你給我注意點形象。”
這又不是屋裏,讓人看見不好。
景釋榕揚了揚眉毛,“哦?屋外不行,那屋裏?”
瑩姐兒,“屋裏也不行!”
景釋榕俊臉一拉,噘嘴,有些委屈,“這不行那不行,難不成你真想跟我當兄妹啊?”
兩人當初就把彼此當兄妹,規矩的很,這會吹個熱氣都不行了嗎。
瑩姐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