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氏去炸毛豆腐,過一會屋裏就飄起了香味,尤其加辣椒面的時候,那個味道真的絕了。
森哥兒聞的胃口大開,起身去廚房看。
小甜寶也流着哈喇子跟過去。
伍氏回頭見他倆杵在一旁看着,知道他們饞了,笑道,“馬上就好,我給你們盛一下。”
森哥兒就在一旁等着,伍氏給他們炸了兩碟子,又給弄了幹碟讓他們蘸着吃。
“行了,拿去吃吧。”
森哥兒嗯了一聲,把炸毛豆腐拿去堂屋,放桌上吃。
小甜寶也屁颠屁颠跟過去。
森哥兒護食,他看了兩碟炸豆腐,一共十五塊,便給自己十塊,剩下那五塊給甜寶。
但想想,五塊還是太多了,便又拿筷子夾回來兩塊,最後甜寶盤裏隻剩下三快炸毛豆腐了。
小甜寶.
“森哥哥,我怎麽才三塊??”
明明她是小孩子,她要吃更多才是。
“我要吃十塊!”
她氣鼓鼓的看着森哥兒,大眼睛都是控訴。
森哥兒聞言皺了皺眉,“十塊?”小孩子吃那麽多幹什麽。
兩塊夠了。
但甜寶不聽,“我就要十塊,我吃的完!你給我。”
說罷,就要去搶。
森哥兒一看她要用手搶,當即護食的把盤子舉起來,一把跑出去,躍到屋頂,這樣小甜寶就追上了,哈哈。
他得意洋洋的坐在屋頂上,看的小甜寶氣的直跳腳。
“哥哥,大壞蛋!!”
森哥兒看她氣的更胖青蛙似的,心情甚好,張嘴啊嗚一口,就吃了兩塊炸毛豆腐,把甜寶氣的呀。
“我也要吃!!”
森哥兒不理,依舊得意洋洋的吃自己的。
最後甜寶氣的哇的一聲就哭了,然後哭着跑回家了。
森哥兒就坐在屋頂上,看着她一路跑回家的胖身影,直到她娘來接她,他才轉身不看了,低頭繼續吃。
這事家裏人都知道,瑩姐兒幾個也笑了好久。
不過那小甜寶也是好玩,明明讨厭森哥兒,卻一直要來找他玩兒,誰說都不好使。
每次來了都被氣哭,然後跑回家。
等下次她好了傷疤忘了疼,又繼續過來,真叫人好氣又好笑。
不過伍氏沒把這事放心上,左右都是孩子,随便他們玩去了。
又過一個月。
景釋榕已經乘船到江南了。
一靠岸他就快馬加鞭走小路趕到梁家。
剛要進屋,又覺得自己身上風塵仆仆,好像有點邋遢。
他想去一品齋梳洗一下,但又覺得這副慘樣子應該能得瑩姐兒幾分心疼,幹脆不去梳洗了,就這樣慘兮兮的進去吧。
于是他走大門進來,門房看風塵仆仆回來,還吓一跳,“姑,姑爺?”
“您回來了?”
景釋榕嗯了一聲,“你們大小姐在家嗎?”
門房應了一聲,“在家的,您進來說吧。”
景釋榕嗯了一聲,頭發淩亂的進來。
他直奔後院,就看到瑩姐兒此時正蹲在地上給大肥貓梳毛。
那隻橘貓如今倒是瘦了一點,但看着還是圓滾滾,毛茸茸的十分喜感。
“喵?”
許是嗅到熟悉的味道,肥貓就喵了一聲。
瑩姐兒回頭,才看到地上多了一雙黑色男靴。
她擡頭往上看,就看到那張久違的俊臉。
“榕哥哥??”
她驚喜的站起來,一把丢掉肥貓,開心的跑過去。
“你可來啦~~”
她一把跳到景釋榕身上,景釋榕笑着接着他。
兩人開心的在原地轉兩圈。
瑩姐兒開心的笑了,“哈哈哈,好久不見啊兄die~~”
景釋榕嗯?了一聲,停下轉圈圈,問她,“兄弟?咱倆不是都快成夫妻了嗎?怎麽還成兄弟了?”
瑩姐兒笑嘻嘻道,“口誤,口誤。”
這不是最近無聊,看了一些畫本子,上面的女主女扮男裝去了男書院,然後跟男主好上了,兩人便以兄弟相稱。
那本話本子挺好看的,瑩姐兒看的入迷,這才張口就來。
而且景釋榕以前的确把她當兄弟或是當兄妹啊,這麽叫也挺順口。
景釋榕眉頭一皺,不太樂意。
“誰跟你是兄妹,咱倆是夫妻。”
雖說以前确實不懂對她的愛,但現在懂了,自然不可能跟她做兄妹,想都别想。
瑩姐兒看他一臉氣呼呼的樣子,笑着扯了扯他臉上長出來的胡子。
“你怎麽又邋裏邋遢的回來,是不是又趕路了?”
這人就是個急性子,每次回來都快馬加鞭,肯定一路都沒休息過,這才弄的這麽髒。
景釋榕順勢賣慘,“胡子還好,就是手有點裂開了。”
說罷,把滿是老繭的手伸過去給她看。
瑩姐兒攤開他的手掌一看,上面滿是老繭,還有一些裂開,看着像是練劍受傷的,又或是冬天沒做好保護給凍裂的。
不管哪種,瑩姐兒都挺心疼的。
桃花眼嬌嗔的瞪他一眼,“不是給你寄了潤油膏,幹嘛不用?”
她就是知道到京城冬天幹燥,特意給他寄了一大罐的潤油膏,專門用來防皲裂的。
但看他這手,一看就沒好好抹潤油膏,真是氣死她了。
景釋榕見她小臉氣鼓鼓的,低頭賣可憐,“每天都忙着給那群臭小子訓練,根本沒時間抹。”
這批新/兵崽子是皇帝要親自考核的,所以他們的訓練強度很大,每天早出晚歸,基本沒時間做其他。
一有空基本就閉眼睡覺,抓緊休息,不然精神頭會很差,所以他也沒時間去護膚。
瑩姐兒見他在軍營這麽辛苦,歎一口氣,拉他去屋裏說話。
“小紫,準備點熱水。”
“先把你這頭亂糟糟的頭發洗一下,看你這頭髒的,不會有鳥屎吧?”
景釋榕忙解釋,“那肯定沒有,這個我保證”
本來他是要跟迎親隊一起坐船下來,穩當一點。
但他歸心似箭,最終還是在靠岸的時候不想再坐船,直接快馬加鞭走小路過來了。
瑩姐兒看他還是這副性子,心裏是高興的,便讓坐下來,她站着給他梳頭,順便給他洗洗頭發。
景釋榕被她服務的時候,别提多乖,讓躺着就躺着,頭發梳痛了也不吭聲,還一臉傻笑。
瑩姐兒看他一邊痛的龇牙咧嘴,一邊傻兮兮的笑着,看着像個二傻子,一點也沒平常的精明。
“你笑什麽呢?”
六一你們怎麽過的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