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釋榕在後面緊跟着,兩人一起找洞口,卻什麽也沒找到。
他們肩上都被砸傷了,體力也在逐漸耗盡。
眼看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出口,景釋榕隻能讓祁袁銘停下來。
“先别找了,暫時保存體力。”
祁袁銘知道事關小命,隻能停下來。
“娘的,真晦氣。飯都沒吃飽就要被困在這裏。”
早知道多帶點吃的出來了。
說到吃的,兩人口袋裏倒是帶了點牛肉幹,還有肉餅子。
出門在外的人,身上都帶了火星子,不過這地洞裏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可以燒的東西。
景釋榕把火苗舉高,讓祁袁銘看看四周有沒有可以燒的枯葉或樹枝。
祁袁銘個子高,巡視一眼,啥也沒看到。
他倆出來替皇帝辦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被困地道還是第一次。
好在兩人心态比較好,這會就坐在原地吃東西,保存體力。
祁袁銘邊吃肉餅子邊說,“這地道也不知道是不是通向皇陵的,不然咱進去試試?”
景釋榕咬一口餅子,黑眸銳利,“不了,我們還是原路返回比較安全。”
皇陵的底下寝宮的出入口都是封死的。
待會耗光力氣走進去,萬一碰到死門,可就出不來了。
加上他們身上帶的食物不多,隻能維持兩三天的,最好原路返回,至少回去的路程短一些。
隻是這一路都被落石擋住了,這才是最麻煩的。
祁袁銘吃完肉餅就有力氣了,“沒事,遇到石頭咱就挖,總能挖出去。”
再不濟他們的屬下隻要過今晚沒得到他們的消息,肯定會出來找的。
景釋榕嗯了一聲,“那就挖吧,先出去,再回京把事情彙報一下,事情也就差不多了。”
既然制造流言蜚語的兩人被砸死了,也不用帶他們回京了。
剩下收尾的工作皇帝肯定會派趙周兩家去收拾,到時候功名肯定又落到那兩家頭上。
想到這事,祁袁銘還挺不爽的。
“回回有事就讓我們沖前面,等到論功行賞就成人家的了,真他娘不爽。”
明明出錢出力的事情都是他跟景釋榕在做,偏偏每次收尾皇帝都讓趙周兩家去收尾。
不知道的還以爲這些案子都是趙周兩家破的呢。
景釋榕聳聳肩,表示無所謂。
皇上什麽心思,明眼人一眼就知道。他想扶持趙周兩家,避免景祁兩家獨大也無可厚非。
“槍打出頭鳥,咱們現在吃點虧,指不定将來能找不回來。”
自古帝王多疑心,皇帝既然怕他們獨大,那他們就低調行事就好。
将來不管在京還是被調任到哪裏,隻要一家老小平安無事就行。
祁袁銘還是不爽,“老子這麽賣力不就爲了讓我爹娘過的輕松一點嗎?”
結果他這麽賣力皇帝還不買他們的好,反而處處把大頭給趙周兩家,想想他都來氣。
“陛下這樣,弄的我們是給趙周兩家打工一樣。什麽髒的累的都是我們,好名聲都給他們了。”
景釋榕知道他憤憤不平,寬慰他一句,“凡事無絕對,不出風頭有不出風頭的好處,将來你就知道了。”
祁袁銘看他這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哼他一聲,“你們這些書生就愛咬文嚼字,一點都不坦誠。”
景釋榕看他這氣呼呼的樣子,忍不住嗤了一聲,倒是笑了。
“你啊你,脾氣一點就着,将來哪個姑娘受得了你。”
祁袁銘不樂意,“我怎麽了,我這麽威武雄壯,有的是姑娘喜歡。”
想當年他去草原策馬奔騰,多的是姑娘喜歡。
景釋榕聞言也笑了。
“行了,别耍嘴皮子了,去那兩人身上搜搜,看看有沒有地圖。”
祁袁銘這才哦了一聲,“知道了。”
他去那兩人身上找線索,果真找到了一張皇陵的地圖。
原本那兩人是想找到皇陵的入口,從而想破壞皇陵的内部。
奈何兩人不太聰明的樣子,入口沒找到,人就被石頭砸死了。
祁袁銘看了眼地圖,才找到他們要出去的出口。
不過那出口離他們挺遠的,想從這滿是落石的地方走到出口,還蠻難的。
尤其他們兩個肩上都受了傷,要一直推開大石頭出去,怕是有點困難。
那些石頭看着都有百來斤重,一個一個擋在路中間,真叫人頭疼。
祁袁銘率先過去推石頭,卻推不太動。
因爲一推肩膀就疼,而且石頭上面還壓了石頭,疊羅漢一樣的一整排,把祁袁銘都推傻了。“阿景,這下完了,我們還是等人來救我們吧,不然一會把胳膊推折了。”
他長的這麽英俊帥氣,可不能把胳膊弄折了,不然将來真娶不到媳婦了。
景釋榕看他那慫樣,搖頭笑了。
“先看看有沒有細縫鑽出去,不然在裏面待久了會憋死。”
地道裏黑漆漆的,沒陽光沒新鮮空氣,不能待太久。
就算有人來救他們,也要花費好幾天才能把石頭都搬完,他們隻能先自救。
祁袁銘明白這個道理,隻能站起來,跟景釋榕一起推石頭。
景釋榕看了眼前面被堵得路,舉高火苗子,讓祁袁銘把有縫隙的石頭推開一點。
“你先鑽進去,我給你照着。”
祁袁銘嗯了一聲,率先從縫隙裏鑽進去,景釋榕緊跟其後。
兩人盡量鑽石頭大縫,減少推石洞的體力。
等走到通道口的時候,才是真正的難題。
因爲前面一整條通道都被沙子覆蓋了。
“阿景,這可怎麽好?咱也沒有鏟子。”
許是剛剛那兩黑衣服觸動機關,這才把整條路都給覆蓋了。
兩人身上隻有劍,想挖出一條路來可不簡單。
可若在這裏死等,氧氣隻會越來越少。
到時候缺氧昏死過去更危險。
于是兩人決定動手挖。
景釋榕開口,讓祁袁銘,“用左手。”
既然右手受傷,那就用左手,等到關鍵時刻再用右手,儲蓄體力。
祁袁銘嗯了一聲,兩人一前一後,分工合作。
景釋榕先挖,祁袁銘舉高火苗。
等景釋榕累了,祁袁銘再上前挖。
但是挖了許久,仍是沒看到出口。
他們來時就知道這條通道很長,足有百米。
來時一身輕松,出去卻帶了傷,看來得一邊挖一邊等待救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