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幾個月,景釋榕終于快馬加鞭到了京城。
一到京城,他跟祁袁銘先把贓物帶去見皇帝。
皇帝見他們辦事牢靠,單子上的贓物一樣不落的帶過來,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他擡頭看着年輕有爲的景釋榕,以及人高馬大的祁袁銘,越看越滿意。
若不是公主們都定親了,他都想把公主嫁給景釋榕跟祁袁銘了。
不過驸馬的頭銜并沒有重臣來的收買人心,所以皇帝也沒這方面的意思。
他想的是另外一方面的事情。
景釋榕如今越發厲害,再重用他幾年,他都能在朝堂上立一席之地了。
到時候肯定不能讓他獨大,所以皇帝早早就把另外一個黨羽扶持上來了。
他扶持的另外兩家分别是趙家跟周家。
趙家跟周家是寒門學子出身,跟景釋榕祁袁銘這種三代都是官員的朝臣家底不同。
趙周兩家在京城可以說是毫無根基,都靠皇帝一點一點将他們扶持上來。
皇帝有心将他們培養成自己的左膀右臂,到時候也可以跟景祁家相互抗衡,以達到四家相互鉗制的效果。
當然,這些想法他是不會跟景釋榕講的。
他現在要的讓景釋榕還有祁袁銘爲他賣命,就算當壞人他也不會親自下場,而是讓趙周兩家出場。
不過現在還不是讓趙周兩家跟景釋榕作對的時候。
這時候皇帝隻會讓四家人一起分工合作,把朝堂内外都整治好,再一點點給他們升官。
景釋榕也不傻,多少能看出皇帝的想法。
景父好歹年輕時就當官,也看過兩任皇帝的作風,對朝堂上的事情都了如指掌,也會教給景釋榕。
景釋榕對愛情可能不太機靈,但對朝堂這些事,一點就透。
他對皇帝盡心效力,但也會保留自我,更會爲自己留後路。
大家都是聰明人,他也不傻,不可能傻傻的把刀遞過去讓皇帝白白砍他幾刀還感恩戴德。
他現在要做的是強大自己,将來有一天可以對皇帝說不,也能保護家人。
如今他爹還在當官,等他強大起來的時候,就可以讓爹娘輕松一點。
這會他跟祁袁銘交完差,就一起回去了。
祁袁銘回祁家,他回景家。
景父跟景氏許久沒見他,這會看到他回來,都挺高興。
“回來啦?好像曬黑了點。”
景父也說,“是黑了點,還瘦了點。”
景釋榕回來路上都挺趕的,吃肯定吃不好,當然瘦了。
景氏看的心疼,忙讓廚房炖肉湯過來,“你先去洗洗幹淨,一會飯菜就好了。”
景釋榕嗯了一聲,先回房梳洗,換身幹淨的衣服再出來吃飯。
他回來的消息景氏讓人去跟景昱景芯說了,兄妹倆很快就回來了。
“娘,我大哥回來啦?”
景芯咋咋呼呼跑回來,看的丫鬟膽戰心驚的。
“夫人,你慢點,小心點肚子。”
原是景芯已經懷孕五個月了,還沒個斯文樣。
景氏見她還這麽莽撞,氣的瞪她一眼,“都那麽大肚子了,還這麽不着邊,你就不能斯文點?跑什麽跑,一會摔了怎麽辦?”
景芯嘿嘿過來撒嬌,“哎呦,又不是什麽大事,我腳下看着呢,再說,人家會武功,不會摔的啦。”
景氏懶得跟她講,白她一眼,“行了,懶得說你,去坐着吧,飯菜都好了。”
景芯唉了一聲,笑嘻嘻走過去坐景釋榕旁邊。
“大哥,你回來啦?人家好想你哦。”
景釋榕擡頭看她一眼,給她夾了塊肉,“吃吧,熱乎的。”
景芯粉兒感動,十分開心的吃了。“謝謝大哥~”
景昱不一會兒也回來了,也笑着過來找景釋榕。
“大哥,好久沒見你了。”
景釋榕嗯了一聲,招呼他,“過來吃飯吧。”
景昱嗯了一聲,拿下官帽,坐過來跟景釋榕一起吃。
景老夫人聞見動靜,也出來了。
她一聽景釋榕回來,也挺高興,主動出來跟他們吃飯。
還哀怨景氏,“榕哥兒回來怎麽不先知會我一聲?叫我睡這麽久。”
景氏說,“他一時半會也不會走,您多睡一會兒,晚上才有精神跟孩子們唠嗑。”
景老夫人一聽是這個道理,這才不說她了。
她走過來,也要坐景釋榕身邊。
景昱主動讓位置給她,“祖母坐這裏吧。”
景老夫人唉了一聲,坐景釋榕旁邊,給他夾菜,“看你,瘦這麽多,皮膚也曬黑很多,我都快認不出你了。”
景釋榕擡頭笑笑,“沒事,晚上抹點潤膚膏就好了。”
京城冬天十分幹燥,他剛回來,也沒時間抹點什麽,臉上嘴上都起皮了,看着确實沒秋天那會白淨。
景老夫人邊吃邊跟他聊,“這趟回來能在家待多久?”
大孫子都這麽大了,成天往外跑,也沒個媳婦在身邊知冷知熱,景老夫人都心疼了。
景釋榕也想把瑩姐兒的事情跟家裏說一聲,便讓下人把門關上,打算跟家裏說一聲。
景父剛好回來,也過來跟他們一起坐。
景釋榕看了眼爹娘,又看了眼景老夫人,最後跟他們說,“爹娘,我想讓你們幫我去江南提個親。”
景氏跟景父面面相視,“你說什麽??”
提親?
還下江南提?
不僅景氏夫婦,就連景昱跟景芯都很詫異。
“大哥,你在江南有喜歡的姑娘啦?”
景釋榕點點頭,小麥色的俊臉難得紅了紅。“嗯,她比你倆小幾歲。”
景昱跟景芯頓時詫異的張大嘴,“不是吧,你老牛吃嫩草啊?”
景釋榕瞪他們一眼,“我們郎才女貌,你别胡說。”
他哪裏是老牛,他明明是嫩牛。
全家;.
景老夫人最先反應過來,忙問,“哪家的姑娘啊?竟讓你這麽着迷?”居然還讓父母親自去提親?
景氏也忙湊過來追問,“是啊,誰家的姑娘啊?人品咋樣?”
景釋榕咳咳一聲,頭一回在家人面前表現出羞澀跟小甜蜜,“她,她你們也認識。”
“我們也認識?”
這下景家人各個面面相視,實在好奇。
“到底是誰啊?怎麽我們也認識?”
他們在江南确實有認識的人家,但都好多年沒聯系的,所以景釋榕這麽一提,他們一時也想不起來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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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