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釋榕被慕容雲點的一愣一愣的,俊美的臉上有一絲出神。
他張了張嘴,還是有點不太确定,“難道我真的喜歡瑩姐兒?”
是男女之情的那種喜歡?
可他怎麽還是覺得這事不太可能。
畢竟他對着瑩姐兒并沒有臉紅心跳的感覺。
慕容雲啧了一聲,“不是吧?你對着她不會心跳加速,不會面紅耳赤嗎?”
景釋榕想了一下,搖搖頭,“不會。”
他不像慕容雲,看到景涵就臉紅的能當猴屁股,說話也開始結結巴巴。
每次他對着瑩姐兒,都十分自然,既不臉紅,也不會緊張,壓根沒有慕容雲對景涵的任何表現。
慕容雲聽他這麽一說,也糊塗了。
幾個好友都覺得景釋榕是喜歡瑩姐兒的。
可喜歡一個姑娘的表現,在景釋榕身上都沒有表現出來,所以慕容雲也困惑了。
“難不成,你真的隻是把她當妹妹?”
景釋榕歎氣,不知該搖頭還是該點頭。
他自己也糊塗了。
說他喜歡瑩姐兒,他确實喜歡。可男女之情,他确實不太懂,畢竟他沒喜歡過一個姑娘,不知道喜歡是什麽樣的一種表現?
慕容雲也沒想到這兄弟的情根會這麽不發達,隻得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不然這樣,你回去多跟瑩姐兒相處相處,反正處一處就知道你喜不喜歡她了。”
又或是,“你也想想,自己想不想娶她當妻子,一輩子跟她在一起,生幾雙兒女,兩人一起白頭到老。”
要是一個男人有想跟一個女人成親生子,并白頭到老,那妥妥真愛無疑了。
景釋榕點頭,表示明白了。
“那我先走了,馬車已經在等我了。”
慕容雲也沒多留他,讓他下江南後去看看那些店鋪怎麽樣了。
他剛新婚,還得下個月才能過去。
景釋榕點頭,“知道了。”
說罷,就先回去跟景父景氏說一聲,打算下江南去找瑩姐兒。
景氏見他又要走,問他,“這次打算去多久?”
景釋榕搖頭,“不知道,或是三個月,或是小半年。”
景氏已經适應他常年在外奔波的光景,便沒阻攔,“那你多注意身體。”
景釋榕颔首,對她說,“這些年梁嬸嬸一直很挂念你們,這次下江南我會去找他們一家叙叙舊。您有什麽話要帶的嗎?”
景氏一聽伍氏挂念自己,當即歎一口氣。
“這些年,我們一直沒跟她們聯系,心裏也挺過意不去的。”
一開始他們初初回京,很多事情都不穩定,也不敢随意聯系伍氏他們,怕連累他們。
後面景父當官慢慢穩定,景釋榕也去禦林軍培訓,生活慢慢步入正軌。
等到他們穩定生活,想給伍氏他們寫信的時候,伍氏他們已經搬離靈溪鎮了。
到後面,又出了一系列的事情,皇帝在日漸強大,想清除掉先太子之前的爪牙,景父每日忙不停,景氏也沒閑着,也就又耽擱了。
如今事情了了,倒是可以給伍氏寫寫信了。
于是景氏讓景釋榕等一會,“我去給你梁嬸嬸寫封信,順帶讓你爹也去寫一封,你幫我們帶過去。”
景釋榕嗯了一聲,等他們寫信。
等待的過程中,景昱跟景芯笑着跑過來找他。
“大哥~~”
如今景昱已經在翰林院當差,景芯則在家當大小姐。
景昱這些年成長不少,但跳脫的性子猶在。
景芯更不得了,這丫頭在家最小,還是嫡女,爹娘寵愛不說,兩個哥哥也疼她,性子更是大膽潑辣。
如今她都十九了,去年剛成親,如今還沒當娘,依舊是人來瘋。
景氏給她找的就是祁袁銘的表弟祁袁翎,是個老實忠厚的孩子。
景芯是個活潑的性子,在娘家調皮搗蛋就算了,在夫家也是做老大。
祁袁翎是個老實性子,壓根不是她的對手,自然被她拿捏的死死的。
今日景涵嫁人,景芯也跑回來了。
她許久沒見景釋榕,當然很是想念,當即嘻嘻哈哈跑過來,要抱景釋榕。
“大哥~~~”
景釋榕一把躲開,大手一伸出去,直接抵住景芯的腦門,不讓她猴抱自己。
“大哥~,你怎麽這樣嘛~”
難得許久不見,幹什麽不讓抱抱嘛。
景釋榕一臉嫌棄,“你手上有油漬,我嫌棄。”
一看景芯嘴角那殘留的油漬,肯定是剛吃完喜酒回來的,嘴都沒來得及擦,那手肯定也是油滋滋的。
景釋榕不說潔癖,但臭妹妹把油漬抹他身上,他是不同意的。
景芯大失所望,一臉氣哼哼的瞪着他。
“我還是不是你親妹妹了?一點油漬怎麽了?這是妹妹對你的喜歡你懂嗎?”
景釋榕伸出兩個手指,抵在她的腦門上,嫌棄的将她推開,“不需要。”
一個油膩膩的妹子,誰稀罕誰拿去。
景芯氣的大叫,“你這麽沒人情味?你這樣遲早娶不到媳婦哒,哼。”
景釋榕嘴角一揚,痞痞笑道,“誰說我娶不到?”
遍地都有要嫁給他的姑娘好嗎。
景芯才不信呢,“那些姑娘不過是看中你那張小白臉罷了。要是知道你這麽龜毛的性子,看誰喜歡你。”
她小時候跟瑩姐兒相處,學了好多詞語,用的溜溜的。
景釋榕被她嫌棄,一點都不惱,反而說,“你還是早點生個孩子,跟孩子一起重新上學堂多學習學習吧。”
這丫頭,成天不是吃喝玩樂,就是上蹿下跳,跟竄天猴似的,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
景芯不服氣,“你懂什麽,我這叫天真爛漫。”
說到天真爛漫,景釋榕突然想起瑩姐兒那張軟糯香美的笑臉,看着就很可人。
瑩姐兒皮膚一直很好,白白的臉蛋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鵝蛋臉看着水靈靈的。
尤其她那雙大大的桃花眼,看人時好像在放光,大笑的時候眼睛都笑成一個彎月亮的形狀,那才叫天然的天真爛漫。
景芯這種,隻能叫,“缺心眼。”
景芯;.
“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哥?非要這麽損我。”
說罷,氣呼呼的找她相公去了。
景釋榕看着她氣呼呼的背影,這才揚了揚嘴角,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