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岩扯着嗓子要逃:“沈道友,我現在想給你解釋也解釋不了啊,眼下最重要的就是逃命啊,這玩意我們對付不了啊,
這丫是上古時期的兇獸,活了那麽久,它就是沖咱們吼一聲,就咱們這小身闆絕對遭不住啊!”
“兩位!逃命要緊啊!”
兩人自動掠過了上古時期,聽成了古時期,從古時期活下來的?不是妖獸?而是兇獸?
再确定自己不是這頭兇獸的對手後,三人狼狽逃跑,那頭兇獸像是故意而爲,悠悠閑閑地将他們趕到了離出入口最近的地方,也就是他們發現人骨最多的地方,準備解決了掉他們。
“兇……呸呸,斷兄!手下留情啊!都是自己人,自己人啊!!”
從最深處忽然傳來一道慌張聲,以及腳步聲的急促,露出殺意之色的那頭兇獸忽然停了下來,它有些遲疑地盯着被它趕到門口的三人。
那頭兇獸耳朵靈敏,自是比他們最先聽出動靜,已經原本快逃出去的三人聽見隐約的聲音。
身形忽然頓了下。
又見着那頭兇獸還待在原來的地方沒動過,他們這才面面相觑一眼。
剛剛那聲音……
好像是井翊那家夥?
等井翊他們一行人趕到的時候,看見沈研究員他們都還活着,心裏這才松了口氣。
井翊感覺自己一路跑過來流了一身的汗,他尴尬地對着那頭兇獸笑了笑,朝沈謙言那邊走過去:
“那個斷兄啊,都是自己人,您别生氣,都是誤會,誤會,我們這就把這三個人給帶走,免得讓您生了氣。”
那頭兇獸看了眼他,又看了眼其他人,轉身甩着尾巴走了。
萬俟岩順着牆滑了下來,跌坐在地上喘着氣,心有餘悸地摸着胸口說道:“得救了,我還以爲我差點就得死了。”
沈謙言也被吓得夠嗆,肖研究員那就更不用說了,如果有副皮囊那面色絕對差到很難看。
見着井翊他們幾個人過來,他們心裏說不出來的情緒有了複雜變化,
他們想找的時候連個人影都見不着,不想找的時候還就偏偏找到他們人了。
沈謙言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看了眼井翊他們的身後,沒有看見弑烈其他人,推眼鏡恢複了鎮定,開口:“井上校,上将他們也都在?”
井翊難以想象如今作爲“人體骨架”的他還會流一身汗,聽見沈謙言的聲音,他才道:“老大他們都在,就等沈研究員你了。”
肖研究員跟其他幾個人打了聲招呼,萬俟岩覺得腿不是很麻了,才從地上起來,也跟其他人打聲招呼,但到底沒能從兇獸的恐懼裏回魂。
可還有一件事他不是很明白。
萬俟岩疑惑地看着他們,問:“井道友,那兇獸爲什麽聽你的話?”
“你也知道它是兇獸?”
井翊他們有些驚訝,但随後想到這妖獸和蒼顧問或許來自同一個世界,那就不是很意外了。
井翊解釋說,“蒼顧問說隻要我們不去招惹棺椁的主人,那兇獸就不會對我們怎麽樣,那大兄弟……祖宗也挺好說話的,你們放心,跟我們走吧,目前還算是安全。”
“這裏面還有棺椁?”
三人心裏一驚,隻不過比起萬俟岩,其他兩個人就有些興奮了,不過很快就失望了,不能得罪棺椁主人……
肖研究員疑惑起來,不由說道:“可我們也沒有招惹過那棺椁主人啊?”
“沒招惹?”邰嵩皺着眉,說,“沒有說對棺椁主人不敬的話?”
肖研究員納悶壞了:“邰上校,我們連這裏有沒有棺椁都不知道,怎麽可能得罪這棺椁主人啊。”
“那就怪事了……”
幾個人陷入了沉默。
萬俟岩心裏一驚,棺椁的主人,那莫非就是兇獸的主人?能讓兇獸認主,莫非是上古時期某位強者?!
可已經認了主的兇獸,又怎麽可能因爲井翊的那句話而放過他們?
兇獸不是最嗜血的麽。
“走了走了,甭想那麽多了,上将他們都還等着你們回去呢。”
……
那頭兇獸邁着霸氣的步子走過來,目光有意無意地瞟了眼那抹白衣身影,然後繼續目不斜視地走進了放置棺椁的房間。
還在擔憂的其他人也徹底放下心了。
說明井上校他們及時趕到把人給救下來了,不然他們現在早就坐不住了。
蒼風禦已經将司邢給她的保溫杯還他,取出她那瓶保溫杯,就地燒了壺水泡了壺茶,問:“你的傷怎麽樣了?”
青年的聲音就和他清冷溫和的氣質那樣,司邢稍愣了下,他到底是沒想到對方會詢問他的傷勢,這算不算是在擔心他?
司邢黑沉的眸底裏摻雜着笑意,聲音别樣的低沉冷靜:“已經好多了,丹藥很管用。”
蒼風禦“恩”了一聲,也不再說什麽,将泡好的茶倒進保溫杯裏,茶葉的香味飄着,帶着淡淡的清香苦澀。
蒼風禦本來想給對方也倒杯,也算是答謝他之前将自己的水拿給她喝,可想到他那瓶保溫杯被她碰過,還沒有清洗過便有些猶豫。
對方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将保溫杯輕輕挪到她的面前,道:“我沒有潔癖,你倒吧。”
蒼風禦頓了頓,将最近剩下的茶水倒進了保溫杯裏,司邢垂着眸,心不在焉地看着青年拿壺的那隻手,有些出神。
青年的手指骨節分明且細長,指甲修得幹淨平整,那些個粗糙大老爺們裏面就屬青年的手是最好看的,他就像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矜貴少爺,身嬌肉貴惹人疼。
司邢舌尖舔過牙床覺得有些癢,之前碰觸過,他當然知道青年的手有多滑,有多冰涼,摸上去就跟一塊玉一樣。
直到對方将那茶壺收起來,眼裏的那隻手晃過,司邢才徹底難耐住心思。
心思就算是有也得藏着掖着,過分事都做過了,不能讓蒼導師對他避而遠之。
司邢将自己的那瓶保溫杯拿在手裏,看着杯口都有水迹,咬着牙癢癢,有些後悔沒看清楚他之前喝的是什麽位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