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邢不經意掃過地上的那隻貓,擡了一下眼皮,道:“我還沒吃,你要不陪我吃頓飯?正好我同你商量一些事。”
蒼風禦腳步頓住,将他看了一會,才勉強同意了,她也有事要同他說。
蒼風禦又被司邢帶到了他住的房間裏,一如既往的簡約擺設,幾乎沒怎麽變動過。
司邢換了鞋将手上的衣服直接挂到旁邊的衣服架上,順帶去了一趟廚房,冰箱裏的食材都空了,他這才想起來之前因爲覺得冰箱裏的食材放着也是壞,就讓其他人幫忙拿走處理了。
他看了一眼還在客廳裏的青年,擰着眉匆匆聯系了勤務員幫忙送點東西過來,透過一層玻璃,男人幾不可聞的皺眉,像是低頭嗅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味,
那兩條緊鎖的眉似乎皺的更深了,他鮮少會注意自己的形象,更何況這裏都是大粗老爺們,也沒人會看自己,但現在不一樣了,司邢本能有意識的開始注意自己的形象,直接去了房間裏的浴室。
門口的勤務員将食材送過來的時候,開門的人是位年輕的青年,他稍愣了一下,才恍惚回神對方是誰,
先行了個标準的敬禮,也不用對方伸手去拎,他恭恭敬敬的将食材都放到固定的位置上後,又對蒼風禦行了個禮,就離開了。
蒼顧問去上将家吃飯的事很快就被傳開了,上将親自給蒼顧問做飯的事也被傳開了,當然,這也是後話了。
蒼風禦坐在沙發上,旁邊的房間門沒有關,她依稀能聽見裏面水流的嘩啦啦聲。
看着茶幾上放着不知道從哪搗鼓過來的茶壺,可能是家裏的主人許久沒有回來過,茶蓋上落了一層明顯的灰,她閑來無事,先去了廚房将茶壺洗幹淨後又燒了一壺水回來。
等茶燒好的時候,那人已經從房間裏出來了,可能是怕對方等的着急,他的頭發還是濕淋淋的,像是随意用毛巾擦了兩三下就走了出來。
穿的還是蒼風禦所熟悉的軍用背心,不過不是原來那一件,上面沒有血迹,是幹淨的。
司邢洗的時候就聽見了外面的動靜,他趿着拖鞋先去了一趟廚房,從冰箱裏拿出來新鮮的食材。
他本來想着做幾樣豐盛的,可由于時間不太夠,司邢做的幾樣菜都很簡單。
哪怕有多簡單的菜他也能玩出花樣來,味道贊不絕口,他這個人很少會自己動手做飯,
甚至在其他人眼裏弑烈軍團的上将始終是個冷冰冰的工作狂,等到饑餓達到身體極限的時候才會靠營養劑維持生命,所以更不可能有人知道他其實會做飯,而且做出來的飯還很好。
大概隻能說蒼風禦是個例外。
自蒼風禦來了之後,軍團裏發生的變化都是他們有目共睹的,沒有人敢不敬他。
蒼風禦本來不想吃,後面沒忍住也吃了些,等司邢收拾完走過來,坐在對面的椅子上時,蒼風禦将手裏的茶杯放在桌上,斂眼開口道:
“上将,我作爲軍團裏的顧問,也是學院裏的導師,我有知情權知道軍團有關學院的決定,而不是最後一個才知道。”
她不是弑烈軍團的正式顧問,理論上來說沒有資格過問軍團有關的事,可對于學院,她的确有一部分的知情權。
司邢看着他,沉緩道:“這件事是臨時通知的,不過讓學院的學生來弑烈軍團曆練,的确是我同意的,因爲是臨時做出來的決定,忘了告訴你,的确是我疏忽了,我向你道歉。”
其實還有部分的原因。
他太久沒有見到蒼風禦了,剛好有這個契機才會同意學生來軍團曆練,大概隻是希望能早點見到蒼風禦。
如果沒有學院的這次曆練,他不清楚什麽時候才能再見到蒼風禦,他太想見到蒼風禦了。
司邢硬朗的臉上略有些不自然,聲音裏竟多了連他也沒有察覺出來的小心翼翼:“以後有什麽事,我會提前告訴你一聲,蒼導師你别生氣。”
蒼風禦表情如常,看着他說:“我沒有生氣,隻是想跟你談談。”
隻是沒有想過會進行的這麽順利,蒼風禦頓了頓,将桌上放着的茶杯拿在手中暖了暖。
司邢卻爲此松了口氣:“蒼導師還想跟我談什麽?”
“沒有了。”蒼風禦想罷,問,“上将不是想同我商量什麽嗎?”
他的确有說過,不過那是随手拈來的借口,真要讓他說點什麽,他其實還真沒有想要說的。
也是沉默了一會兒,他才道:“這裏地區混雜,其實有些地方連軍方也沒有探明白,你那些學生如果想要出去曆練,就去人多的地方,免得到時候出了事都不知道。”
“我知道了。”
蒼風禦本就以爲他是想跟她說這件事的,所以他說的那些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并不會覺得奇怪。
司邢離開了一段時間,回來的時候拿了一盤水果過來放在蒼風禦的面前,已經洗幹淨了,上面的顆粒葡萄,看上去晶瑩剔透很是飽滿。
這些學生回去休息沒多久,白星淮就拽着同寝的三個人出來了,那些人說的已經很明白了,沒有積分他們想要在軍團裏幹什麽都不方便,便索性出來擊殺妖獸賺取積分。
百臨風在另一個寝室,最後也被白星淮拽了出來,其中還有E班的幾個學生。
一個人或許很危險。
如果幾人結伴而行一起去擊殺妖獸,成功率隻會大大增多,E班學生并沒有考慮過拉上D班的人一起去,
且不說他們一個兩個都在休息,就算他們去喊也隻會被他們當成精神病一樣轟出來。
這倒是真的,他們剛來軍營才沒多久就要去擊殺妖獸,除了E班的學生外,誰會願意去啊?!
鄒林是知道E班學生組隊去擊殺妖獸了,也想過讓他們班上的學生去擊殺,可看着這些學生疲憊的模樣便想着讓他們先休息會,等睡眠休息充足再去也不遲。
可他卻有些疑惑,E班大部分的學生都走了,怎麽沒見着蒼教授?
我回來了,打針的手臂還是疼,不知道爲啥,說不出來的疼,一言難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