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羅……”
石昊重複着這個詞，從中感受到了一些東西。
“對，就是大羅。”孟川點頭。
“具體爲何？”石昊問道。
孟川想了想，說道：“或許可以這麽來形容。”
“一切時空，永恒自在，萬劫不磨大羅仙。”
遮天仙帝，己身至堅至強，力之極緻。
一世彼岸，一顆道果不朽不滅，掌控天地一切玄妙與法理。
渾源空間，渾源領主百花齊放，有人博而無限，有人精而通天，有人以力破法。
莽荒掌控者……
孟川所學頗雜，雖然其主修的是遮天法與一世法，但其餘法門的也被孟川選擇性的填充進了自己的根基裏。
渾源空間之意志，人道至尊之輪回，莽荒紀之萬道之源……
諸般體系在孟川身上都有影子。
并且，很難說聊天群的因子也沒有影響到孟川。
而在證道這一關，孟川一顆道果包納萬法，化歸己用，再也不分彼此了。
這是孟川大道的特殊性。
路盡升華，萬法歸一，共演至高。
孟川還能稱之爲仙帝嗎？
可以，但僅一個仙帝的稱呼，對他來說并不全面。
其餘至高之境的稱呼，也是一樣。
所以孟川在思考之後，便決定取大羅之号，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境界。
大，無量也，羅，網也。
大羅者，無窮無量，包羅諸有。
他仍然處于和仙帝同級的領域之中，但其本質卻和仙帝多有不同。
不能說被孟川以大羅稱呼的這個境界就一定要比仙帝強大，就要比仙帝高等。
雙方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對等的。
隻是仙帝，不足以準确的形容孟川此境。
當然了，大羅之境不一定比仙帝強大，可孟川一定是比同級仙帝強大的。
“一切時空，永恒自在，萬劫不磨大羅仙……”石昊仔細思索了一下這句話的含義，有些驚豔之感。
“我于此時晉升大羅，那也就是我說出生的時候就是大羅，甚至在我出生之前的曆史中，也有我的存在，我也是大羅。”孟川說道：
“你若是回溯時空，将會在帝落之前的時代發現我的蹤迹，大羅之境的我。”
“任何時空，我都永駐此境，不會退轉，且，任何時空的我，都可以視爲現在的我。”
“這可以當做是對一切時空，永恒自在的基本解釋。”
“至于萬劫不磨這一特性，你自己就有體會，不過，在我身上，這一特性要比正常仙帝明顯一些。”
石昊點頭，心中有些許震動。
這大羅，比之路盡級，權能的範圍看上去要廣泛許多。
“這所謂的自在，應該也是有限制的吧？”石昊問道，以他的境界和眼界，自然不會盲從。
“自然。”孟川點頭，說道：“雖說可以稱作永恒自在，但其實也隻是個體上的永恒自在。”
“比如，雖然你不是發羅，但如果我想通過在伱出生之前擊殺你的父母，或者祖先這樣的方式，來扼殺你，這是行不通的。”
“若是過去的曆史中發生這樣的事情，我自然是會有感覺的。”石昊理解了，“到時候，我自然就可以跨越時間長河而戰。”
“我之所以說那樣的方式行不通，你說的這是原因之一，但還有另外一個主要原因。”孟川繼續說道：
“你雖然無法像我一樣回溯曆史，在你出生前的時間裏，就讓自己存在，你證道前的痕迹，也不會變成仙帝。”
“但是，想要通過抹殺仙帝弱小時候，來直接讓現在時空的你消散，從根本上就是不可能的。”
“仙帝和未成仙帝的過去的自己……”孟川想了想，說出了一個詞。
“割裂了。”
“仙帝自身至堅至強，大道永恒，當你成帝的那一刻，威能就隔斷了自身節點，自身的節點就像斷了一樣，分成了兩半。”
“前一半的你，就算被人通過特殊手段擊殺了，也影響不到後一半的你，從時間長河中看，你們是一個人，但從我的角度來看，卻已經割裂了。”
“這也是我突破之後看見你，才發現的一點。”
石昊聞言一怔，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說法。
這倒是他以前從來沒有發現的。
畢竟，他也沒有經曆過，曆史突然冒出來一個大羅去擊殺他弱小過去這樣的事情。
至于現在的人逆流時間，想去殺過去的他，這根本不可能，時間長河的反噬會讓一切謀劃落空。
石昊在仔細品味孟川的話，實際上孟川本人在發現這一點的時候，也是有些驚訝的。
在未證道之前，他還思考過這個問題呢。
若是遮天大世界出了一個像一世世界彼岸一樣的存在呢，那豈不是随便就能抹殺仙帝？
畢竟，在曆史本身中出手，和逆流時間長河出手，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至于需要面對的反噬……
真到了要在過去抹殺一位仙帝弱小時，來擊殺現在的他的地步，還管什麽反噬。
這也是孟川曾經的一點疑惑，遮天的仙帝，看起來好像就沒有應對這樣手段的方法？
戰力和其他至高境界比起來，誰強誰弱還不好說。
但這絕對是明顯的一個缺點。
但孟川證道後，就發現了仙帝的這一隐藏特性。
連仙帝本身或許都不知道這一點特性，也隻有孟川這樣的大羅者，才發現了。
這也讓孟川恍然，仙帝雖不能回溯曆史，占有過去，但他們卻也不懼那樣的手段。
他們的力量，他們的大道，自發的隔斷了時間，成帝前和成帝後，是兩段人生。
這是仙帝至堅至強的一種表現。
或許是因爲遮天大世界時間長河恐怖的壓制力，不能讓仙帝回溯曆史，一切時空永恒自在而演變出了這樣的特性。
所以仙帝演化出了這樣的特性，以彌補在時空方面的短闆。
而聊天群能夠讓孟川直接回到本源時空，那是可以影響仙帝石昊的本源時空，真是細思極恐。
而孟川這個大羅者，雖然要比仙帝自在，但也沒有到肆意妄爲，無所忌憚的地步。
孟川可以幹涉曆史，過去的他也能在過去出手，過去的他和現在的他也是相連的，存在于一切時空。
但是，做的越多，反噬也就越多。
孟川自身的确是永恒自在了，但遮天大世界時間長河的壓制力，并非徹底消失了。
孟川能夠達成一切時空，永恒自在的成就，掌控過去現在未來的三清道果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三大道果極大的抵消了遮天大世界這莫名其妙的時空壓制。
如果離開遮天大世界，沒有了這壓制，哪怕不使用三清道果，孟川也會更自由。
若是算上三清道果，孟川對時空的掌控力要遠超同階，如其他彼岸。
遮天世界這時空壓制力來的就莫名其妙，根本就不正常。
孟川有所預感，這壓制與更高位的存在有關。
非是孟川自身的道果出了問題，不夠強力。
其實，所謂的不死，自在，永恒，永遠都是相對的。
若是有遠超大羅者，自可壓制一切權能。
同時，上蒼諸天中的一位位仙帝，也在有意無意的制約着孟川。
這些同級者，隻要他們存在，哪怕是什麽都不做，都是阻礙孟川“全知全能”的重要原因。
就像一世的彼岸，如果所有彼岸全部消失了，隻剩下其中一個，那祂就是全知全能的。
但總的來說，孟川這位大羅者，在遮天大世界能做的事情，和仙帝比起來很多很多。
若是孟川隕落，哪怕無人記得他，漫長時間過去孟川也會從大道中複活。
大道恒存，孟川恒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