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乃是麒麟道觀之人,對你鳳凰宗來說是上宗,你蘇宗主好大的面子啊,不出來觐見,反而要我們來見你?”輝月盯着蘇寒開口。
那幻靈倒是沒有多說什麽,隻是一雙眼眸盯着蘇寒,其内有波光流轉,像是能夠将人的心都勾去。
不得不說,幻靈長得的确很美,她的年齡看起來隻有二十多歲的樣子,但實際上,卻都已經四十多了。
論年齡,幻靈已經達到了中年,可越是這樣,就越是有種風韻猶存,動人心魄的感覺。
而且幻靈本身便是修煉了一種魅惑功法,舉手投足之間,妩媚的氣息都是散發,意志力不堅定之人,輕易便可深陷其中。
她看着蘇寒,見蘇寒也在盯着自己,心中不禁暗笑,再厲害的強者,也逃不過自己的石榴裙。
然而,她顯然是想多了。
蘇寒在看了她一眼之後,神色依舊平靜,更是沒有理會輝月的話,而是将目光,落在了那嘴角兒帶着血迹的許樂身上。
“許宗主隻是出去一趟而已,不到三分鍾的時間,怎麽會受到這般傷勢?莫非是我鳳凰宗之中,有台階修的不好,許宗主跑的太快沒有看到,跌倒了?”蘇寒一本正經的問道。
許樂臉上露出尴尬,忙道:“沒有,沒有,是我自己的問題,不關台階的事。”
他豈能聽不出,蘇寒這是話裏有話?
今日,鳳凰宗是主角,蘇寒才是主角。
可他們一聽到麒麟道觀來了,就趕緊跑了出去,絲毫不理會蘇寒等人,這顯然是沒有将鳳凰宗和蘇寒給放在眼裏。
借此機會,蘇寒豈能不說幾句讓他們下不來台的話?
“原來是這樣啊……”
蘇寒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許宗主不用不好意思,若真有台階修的不好,你隻管跟我說,我定會懲罰那些修台階的弟子,更會狠狠的将那台階給打碎,然後重新修,還許宗主一個公道,如何?”
許樂:“……”
那諸多的宗主們,以及四周淩慶海和阜陽,還有神女等人,也都覺得有些無語。
還個公道?
你要譏諷你就譏諷行了,跟個台階談什麽公不公道……
“我還以爲你隻會不爽就動手,憤怒就殺人,沒想到你竟然這麽能說。”神女看來蘇寒一眼,見蘇寒絲毫不像開玩笑的樣子,不由得白眼猛翻。
“不需要了,蘇宗主與上宗有事,還是先談你們的事吧,我這裏沒事的。”許樂尴尬的要死,恨不得找根地縫鑽進去。
“真的不需要?”
蘇寒又道:“今日乃是我鳳凰宗晉升八流宗門之日,若有怠慢之處,不管是什麽,我都會幫諸位讨回公道的,所以諸位盡管說就好,不用不好意思的。”
“不用了,不用了。”
許樂連連搖頭,同時心中暗恨,自己怎麽就那麽嘴賤,像條哈巴狗一樣跑過去,被輝月打了一頓不說,又被蘇寒給嘲諷了一頓,真是兩面不是人。
“蘇宗主!”
陰沉的聲音傳來,近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咬牙開口,顯然其心中的憤怒,已經無法形容。
“唔,倒是将兩位上宗的強者給忘了。”
蘇寒擡頭看了輝月一眼,連忙道:“來來來,快坐,快坐。”
“這裏連把椅子都沒有,你讓我們怎麽坐?!”
輝月近乎是嘶吼着開口:“而且我們兩人今日來此,也不是來坐的,是來真心的恭賀,可蘇宗主倒好,直接将我們晾在了一邊,難道我麒麟道觀,還比不上他們這些區區的九流宗門不成?!”
聽到此話,那許樂等九流宗門的宗主們都是臉色一變,卻也不敢說什麽。
輝月話語的字裏行間,每一個字都在告訴着衆人,他有多麽的高傲,他的身份多麽高,他有多麽的不将九流宗門給放在眼裏。
雖說事實就是如此,但如此說出來,真的是很難聽。
“你這麽說就不對了。”
蘇寒搖頭笑道:“他們是九流宗門不假,他們也懼怕麒麟道觀不假,但這并不代表,麒麟道觀就能夠無限制的侮辱他們了,我隻問你一句,當初的麒麟道觀,是不是也從九流宗門開始,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的?”
“哼!”
輝月冷哼一聲,沒有再言語。
“蘇宗主真是好厲害的口才呢,不過蘇宗主說的也并沒有錯,當初的麒麟道觀,的确也是從九流宗門開始的,但那是當初,時代不一樣,人物不一樣,所以,我們也就沒必要談什麽當初了,你說對麽?”
倒是幻靈開口了,聲音宛若鈴聲,又帶着濃郁的妩媚,令人聽了心中亂顫,恨不得立刻将其擁在懷中,好好的安撫一番。
“狐狸精。”
神女心中暗罵了一聲,看幻靈非常的不順眼。
她看起來是孩童,但她也是女子,隻不過似乎是因爲身體的原因,導緻她的心智不那麽成熟罷了。
她向來最恨的,就是這種狐狸精。
“我并沒有讓你跟當初去比,我隻是想要讓你知道,這些九流宗門,也早晚有晉升的那一天,若他們到了與麒麟道觀同樣的級别之時,你還能以這種口氣來對他們說話?”蘇寒平淡開口。
“那也要等他們到了再說!”
輝月露出不屑:“四府當中,七流宗門級别最高,整個東陵王國,也就隻有一個六流宗門。我麒麟道觀乃是望安府裏面,最強的七流宗門之一,其他的七流宗門能與麒麟道觀比?即便是這些廢物,晉升的七流宗門又能如何?”
“你!”
終于有人忍不住了,他們乃一宗之主,怎能讓人這般辱罵。
但他們終歸還是太過膽小,心中雖說有怒,也最終還是沒有将想要說的話給說出來。
“好,你麒麟道觀強,你麒麟道觀牛逼,你麒麟道觀天下無敵,誰見了都得下跪,磕上三個響頭,滿意了吧?”
蘇寒顯然是沒有耐心繼續跟輝月在這裏閑扯了,他能看的出來,輝月雖說修爲是龍神境初期,但他對于人情世故,似乎并沒有太多的了解。
若蘇寒猜測不錯,此人必然是麒麟道觀當中,那溫室裏的花朵,隻修煉,卻幾乎都沒有怎麽曆練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