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的下午五點四十分左右,這個點科技園裏的公司都還沒下班。大樓前的道路、灌木叢靜悄悄的,在小雨中更顯得青郁。
仰面走來的男子身材高大,一米八零的個子。相貌英俊。身材很健壯,看着便是經常健身的那一類人。年齡大約不到三十。來勢洶洶。
卧槽。
宋易當即默念,“系統,抽獎。”
這種時候,不能賭狗血劇情不會出現!男人有時候其實也很不理智,特别是在和女人有關的事情上。
他和蔣薇在公司裏談的是正事。但誰知道這男的會不會以爲他和蔣薇在辦公室裏談的是幾個億的那種生意,剛剛撕過她的絲襪,品鑒過她白皙渾圓的俏囤?
【叮,你抽取到“太極拳技能書”。】
“使用。”
宋易心裏頓時安穩下來。這時,那男子已經走到近前來。蔣薇的反應非常大。輕輕的捂着小嘴,一副感動得不行的模樣,卻又執意的站在原地不肯動,說道:“魯士銘,你怎麽來了。”
魯士銘想要去扶蔣薇的肩膀,被她向後一步躲開,淚流滿面的道:“小薇,請你原諒我好嗎?我不能沒有你啊!”哭得撕心裂肺,情真意切。
宋易隻想說一句“卧槽”,這他媽是什麽神展開?搞半天,竟然是“求複合”。白瞎了剛才那氣勢,還有老子的抽獎。悄然的往旁邊挪兩步,去取車。
他不想八卦。
蔣薇巴掌大的小臉上滴落淚珠,抽泣着道:“對不起。我們分手了。再也回不到過去。”
她不僅從原公司離職,連她的東西都搬出來。
魯士銘激動的揮着手,叫道:“怎麽就回不去?小薇,請你原諒我啊!原諒我好嗎?我保證會改的。”
蔣薇哭得梨花帶雨,但堅定的搖搖頭。
叫“魯士銘”的男子很激動,憤怒的道:“小薇,我都向你道歉了,你還要怎麽樣?你原不原諒我?”上前想要抱着蔣薇,但沒能得逞。對着她的小臉就是一巴掌甩過去。
啪!
蔣薇被打得一個趔趄。
卧槽。
宋易才走兩步發現這事,心裏頓時湧起一股怒火。其一,蔣薇好歹是他的下屬。他要下屬賣命的爲他工作,是有保護他們的義務。其二,任何一個男人都有路見不平,行俠仗義的熱血!
“你幹什麽?”宋易喝一聲,将手裏的雨傘一丢,快步跑過去,一腳将暴怒中還要毆打蔣薇的一米八的高壯帥哥給踹翻,再趕一步上前,單手拎起他的衣領,抽兩耳光。
啪啪!
打的這孫子滿臉懵逼。正待要發怒時,宋易一腳行雲流水的踹在他的肚子上,将這人渣踹得飛出去兩三米,捂着肚子在地上吐苦水。
這也是宋易的力量不夠,否則就這一套“連招”下來,直接要把這厮打的住院。
“滾!你他媽打女人,能耐了?再讓我看到你糾纏蔣薇,見你一次打一次。”
魯士銘一米八的大高個,不知道是給宋易打得害怕,還是自知理虧,狼狽的捂着肚子離開。
宋易轉身去把蔣薇扶起來,雨水和淚水将她巴掌大的精緻小臉上的妝容毀的幹淨,一個巴掌紅印明顯。白襯衣給小雨打濕。“不怪我多事吧?”
這年頭,行俠仗義、做好人也有可能落下埋怨。所以,他得問問。而不是傻逼兮兮的問:你沒事吧?
蔣薇搖搖頭,雖然覺得這話很刺耳,但也理解如今的世道。哽咽的道:“宋總,謝謝。讓你看笑話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
宋易将蔣薇和他的雨傘撿起來,扶着她到他的車中,開車往龍港而去。遇到這糟心事,晚飯肯定是吃不成的。先将她送回去吧!
車子在高速幹道上平穩的行駛着。蔣薇坐在副駕駛上不斷的擦着眼淚,無聲的哽咽着。
宋易也沒有聊天,車載的電台裏主持人在一通輕音樂之後,播放起周傑倫的歌曲:我想就這樣牽着你的手不放開,愛能不能夠永遠單純沒有悲哀…
輕松愉快,初戀般的青澀、甜蜜的音樂在車裏回蕩着。宋易一時間聽得都有點入神,心裏湧起想要戀愛的沖動。
他到現在都還沒有真正的談過戀愛!
小苑和他算是戀愛吧,但速度太快。他無暇去體會到戀愛中的那種甜蜜的感覺。當然,這不怪小苑,怪他年齡已到而立,再難有昔日的情懷!
青澀的初戀,隻适合在學生時代啊!那時候,人是單純的,感情是單純的。
宋易片刻後就回過神來,他畢竟是在開車中。随即就聽到蔣薇輕微的抽泣聲。倒是有點明白過來,這麽輕快甜蜜的情歌,不适合她這會的心情。
“蔣薇,你自己調一下,或者關掉。”
蔣薇拿紙巾擦着眼淚,說道:“宋總,我換個台吧!”探身去調着電台,換了一個新的頻道。周華健的歌聲飄出來。
“有沒有那麽一首歌,會讓你突然想起我,讓你歡喜也讓你憂…”
我去,這是分手的情歌吧?合乎情景,但會讓她更傷心吧?
蔣薇聽的一愣,再手動換台。傍晚六點左右,電台裏全是交通信息,然後就是點歌。接下來電台裏飄出的是:一千個傷心的理由,一千個傷心的理由,最後我的愛情,在故事裏慢慢陳舊。
一千個傷心的理由,一千個傷心的理由,最後在别人的故事裏,我被遺忘…
一代歌神張學友的歌聲感染力那是沒得說。但蔣薇這就尴尬的要命!
宋易聽得笑出聲,扭頭道:“蔣薇,不好意思。”
蔣薇自己也給破涕爲笑。她這什麽破運氣!連調兩次電台都是分手的情歌。輕聲道:“沒事。宋總,剛才那是我前男友,是我們怡康公司的一個部長…”
“嗯。”宋易點點頭,開着車,傾聽着。
“我和他算辦公室戀情吧。瞞着公司裏的所有人。他是國内前十的名牌大學畢業的,在營銷上非常有想法,入行很早。曾經策劃一個非常漂亮的樓盤營銷。我當時就在他的團隊裏。”
“後來我們确認關系後就住在一起。但這隻是我的噩夢的開始。他有家bao的傾向。但凡我們因爲瑣事而吵架,最終都是以他毆打我結束。
而第二天他又回哭着,跪下來求我原諒。我被他就這折磨了兩年。一次次的被毆打,一次次的諒解。直到你的邀請才讓我看到擺脫這種生活的希望。
我隻有離開這座城市,才能忘卻他給我帶來的陰影。宋總,不管怎麽說,我非常感謝你給我提供的工作機會。還有,你剛才幫助我。”
在蔣薇的輕聲細語、平靜灰暗的叙述中,初秋的小雨越下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