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隻是路人甲
畢竟有時候,連她自己,都得餓肚子。
而今天,大概率又不會讓她吃飯了。
“沒事,我不用吃東西。”
江玉珂:!!!還說自己是人呢?哪個人不用吃東西的。
不對,言姐姐應該是已經辟谷了。
可真令人羨慕啊。
“可是,睡覺也沒地方睡。”
“我睡房梁就好。”
江玉珂無語,她還能說什麽呢。
想了想,江玉珂還是問道,“言姐姐,我能問一下,爲什麽嗎?”
“沒有爲什麽,就是看你順眼啊。”
江玉珂:!!可真是一個讓人無法反駁的理由呢。
“那你,那你要留下來的話便留下來吧。”江别别扭扭地說道。
“你在這個家,處境似乎不太好?”言淩想了想,用自以爲很委婉的口吻問道。
江玉珂怔愣了一下,歎了口氣,“湊合着過吧,畢竟是血脈相連的親人。”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們并沒有血緣關系呢?”
言淩覺得自己雖然學藝不精,但是看個血脈還是不會看差的。
江玉珂跟江家另外三個人,沒有一絲一毫的血緣關系。
“這,怎麽可能。”江玉珂喃喃道。
十幾年了,突然有個人說他們可能不知道至親,倒也不是不能接受,隻是真的有點太突然。
可是轉念一想,如果她不是爹娘的女兒,那似乎一切都可以說得通了。
正因爲她不是他們的女兒,所以他們才會一點都不心疼她,給口吃的喝的就行了。
而且,江玉軒就比她小一歲。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的親生爹娘到底又是誰。
他們是不願意要自己了,還是迫于無奈。
“我也隻是猜測而已,畢竟天下間沒有哪個父母會不愛自己的孩子,可是他們愛你嗎?”
是啊,他們愛她嗎?從來沒有過吧,這件事,似乎也沒有别的解釋了。
“可以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嗎?”
言淩點點有,“好,我先出去轉轉,晚點兒再回來。”
将空間留給江玉珂一個人,言淩又出去繼續去她還沒有去過的地方溜達了。
隻是這次,卻沒有碰上任何好玩的事情。
等到再回去時,看到江家一家四口圍坐在一起說着什麽。
江玉珂此時又恢複了那副冷冷冰冰的模樣!
“我說閨女啊,你就聽娘的吧,那鳴風少爺長得可是一表人才,修爲又不錯,在家還得勢,關鍵是,人家早就已經對你情根深種了,你嫁過去,絕對有好日子過的。”
江母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可真是便宜這死丫頭了,居然有那麽優秀的少年郎想要求娶她。
若不是爲了軒兒将來的聘禮,這門親事,說什麽她也是不會同意的。
“我不嫁,誰要嫁誰嫁去。”
江玉珂不爲所動,殷鳴風她知道,确實算得上是個青年豪俊了。
隻是她一點都不喜歡他,嫁給他對他們兩人來說都不公平。
而且,依照她娘的性子,會答應這件事,肯定是殷鳴風手中有什麽東西是他們需要的。
而殷鳴風又答應了用這東西作聘禮。
有利可圖的事情,她娘怎麽可能會不答應。
“個死丫頭,怎麽說話呢,這麽好的親事那可是打着燈籠都找不着的,你居然還挑三揀四的,你不嫁給鳴風少爺,那你想嫁給誰!”
江母說得唾沫橫飛。
江玉珂卻像是沒聽見一般,隻是低着頭,看着自己交疊在一起的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死丫頭,我跟你說話呢,聽沒聽見!”
江玉珂依舊一言不發。
半晌後才問了一句,“爹,娘,我真的是你們的女兒嗎?”
雖然下午的時候言淩說的話讓她覺得難以置信,但是卻始終像一根刺一樣橫亘在她心頭。
不問出來,說實話,憋得真的很難受。
江父江母先是一愣,随即反應過來這丫頭應該就是在說胡話。
畢竟當年事情發生的時候她還在襁褓中,又怎麽可能知道。
“你這丫頭,胡說什麽呢,你怎麽可能不是爹娘的女兒,爹娘會養一個不相幹的人十幾年嗎?”
江母還在忙着順氣,江父看情況不對急忙開口。
江玉珂低低的笑了一聲,意味不明。
“那爲何,這麽多年來,我無論做什麽,都得不到你們一個肯定的眼神,你們眼裏似乎沒有我的存在一般。”
“我……我們,我們那不是怕你驕傲嘛,對,就是怕你驕傲!”
江父說着,還點點頭,似乎是自己将自己說服了一般。
江母這時似乎終于順好氣了,也跟着點點頭,“就是啊,你這丫頭,怎麽能這麽不識好歹呢,我們這都是爲了誰啊,搞得我們好像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
江玉珂:……
行吧,好賴話都讓你們給說了。
她覺得,她是說不過他們的,索性便不說了吧,“這件事情不要白費力氣了,反正我是不會同意的,就這樣,我去睡了。”
江玉珂說完便轉身出了門,隻是卻并沒有會自己的房間,而是縱身一躍,穩穩當當地落在了房頂上,與房頂上的言淩撞了個正着。
江玉珂:……她其實,就是想聽聽他們接下來會說什麽的,畢竟這裏是飯廳,她的房間可不挨着這裏。
若是回了房,那便聽不到了。
言淩:……做“賊”被抓包?
什麽?你問我尴不尴尬?尴尬是不可能尴尬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兩人對視一眼,卻都默契地沒有說話,而是屏氣凝神,想聽聽看下方的人到底會說些什麽。
“他爹啊,你說這可怎麽辦呐?這死丫頭不同意,那軒兒答應要給人家姑娘的聘禮可怎麽辦呐。”
原來,江玉珂和言淩去看殷子墨的空檔,江玉軒已經相了一趟親了,并且還成了。
這就很突然了,也不知道誰家的倒黴姑娘年紀輕輕眼神就這麽不好,居然看上這貨。
“還能怎麽辦,這兩天哄着點江玉珂,對她好點兒,别老是動不動就罵她吼他。”
“我那又不是故意的,我這不是忍不住嘛。”
“忍不住也得給我忍住喽,别壞了軒兒的大事。”
一直遊離在狀态外的江玉軒突然說了一聲,“爹,娘,我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