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心然說完将來時帶來的盒子推給言淩。
那之所以等到今天才開口,就是藥材是剛到手的,先前她兩手空空,實在說不出口。
言淩:……
比起藥材,其實她更喜歡銀子。
但是老頭子喜歡啊。
“東西你先收回去,等救完人再給我不遲。”
“不了,你直接收下便可,規矩不可破。”
翌日。
戚心然領着一位清瘦男子來找言淩。
“言姑娘,這位是我師兄,便是我昨日跟你提過的。”
戚心然出口介紹道,男子也對着言淩點了點頭。
“嗯,都坐吧。”
言淩看了一眼那名男子,是個俊俏的人兒,可惜這身子骨,也太單薄了吧,感覺風一吹就能倒。
“家中就我一人,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望二位不要介懷。”
言淩這時才反應過來,似乎當時真的應該買幾個下人回來,來了客人連個端茶遞水的人都沒有。
大意了。
“無妨。”
戚心然二人又不是來喝茶吃酒的,自然不會介意。
“手伸出來。”
言淩的手搭上男子的脈搏,仔細把了把脈。
确實如戚心然所說,不能動武,甚至連距離運動都不行,平日裏就得嬌養着。
毒是什麽毒她也有所了解。
不過據她所知,中了那毒的人,隻要注意着點,那毒便不會發作,也可平平安安活到老。
這男子體内的毒若是不解,他是确确實實要活不過二十五歲了,因爲他曾毒發過,大概是強行使用了武力。
言淩收回手,戚心然一臉緊張,“怎麽樣?”
反觀那男子,倒是淡定地很,似乎是死是活都無所謂。
“可解,不過我需要幾日時間來準備一下,還有,這期間,切記不可再動武,否則,大羅神仙也救不了。”
“好,知道了,我們記下了。”
戚心然肉眼可見地松了一口氣。
男子沒有說話,但眼底流露出來的喜色卻是騙不了人的。
“慕容白謝過言少谷主。”
言淩聽到慕容白自報姓名,臉色頓時變得古怪了起來。
“你是南陵太子?”
言淩這兩天對慕容皇室其實是很沒有好感的。
“是,正是在下。”
“算了,你們先回去吧,五日後再來尋我。”
沒想到這人居然就是那傀儡太子,算了,救就救吧,總歸人家也沒招惹過她不是。
而且從剛才短暫的相處來說,雖然看不出太多東西,但是這人明顯比慕容璟強多了。
而且,慕容白看戚心然的眼神,那叫一個寵溺,跟她表哥看白以安一樣一樣的,戚心然雖然掩飾得好,但眼底顯然心裏也是有慕容白的。
隻是這慕容白年紀不小了吧,戚心然才多大,這算是老牛吃嫩草了吧。
“告辭。”
慕容白似乎是看出來了言淩對慕容皇室的不待見,也不再多待。
“師兄,你怎麽從來沒說過,你竟然是太子?”
出了門戚心然才問道,很是驚訝。
“我以爲你知道的,我從來沒隐瞞過自己的名字,而且,民間關于廢物太子慕容白的傳說不少吧。”
“那我以後是叫你師兄比較好還是叫你太子殿下比較好?”
“調皮。”
慕容白雖然無奈,但也着實開心,能治好意味着他不會英年早逝了,那也就是說他應當有機會将自己的心意說出口了。
……
言淩說是讓他們五日後再過來還真就不是瞎說的,因爲她需要配置解藥,雖然三兩日應當就可以配置好,穩妥起見,還是讓他們再晚兩日過來好了。
果然,第三天的時候,解藥就已經配置成功了。
接下來兩日,言淩也沒閑着,而是将自己先前采集下來的藥材整理了一番。
雖然有一大片藥田,但總感覺藥材不夠用,她是培養培養宋婉讓她種藥材呢,還是買兩個精通藥理的人來種。
言淩還沒想好,跟戚心然與慕容白約定的時間便如期而至。
第五日天色才亮,戚心然便再一次帶着慕容白來了言淩這裏。
言淩打開門一看,人都傻了,院中竟然坐了兩個人!這麽着急忙慌地是想要幹嘛?
還好她今天起得早,要不然這個小辣椒等不急了是不是要沖進她房裏将她從被窩裏面拽出來。
“這麽早,吃過早飯了嗎?”
“嗯,吃過了過來的。”
“那你們先坐坐?我去買點吃的回來?”
言淩這下是真的覺得不方便了,她至少應該買個廚娘回來。
一個人的時候空間裏面有存糧,怎麽着都好辦,一來客人就傻眼了,還得出去買吃的去。
雖然今天的這兩個客人不用在她這兒吃飯。
“不知言姑娘想要些什麽,我派人去買。”
慕容白适時開口,怪他們來得太早了。
“買幾個包子就行了,對了,沿路要是有小馄饨的話也給我帶一碗。”
慕容白派去的人也是個手腳利索的,不一會兒功夫便帶着一堆東西回來了,除了言淩開口要的東西之後還有一隻烤雞一壺桂花釀。
言淩給了他一個贊,這也太會來事兒了。
機智!
解藥雖然已經配置好了,但也不是直接吞下去就可以的,還要配合針灸治療。
因此,一番忙碌下來,已經下午了。
“感覺如何?”
拔下最後一針,言淩問道。
“感覺已無大礙。”慕容白試着運行了一下内力,并沒有任何不适感。
看來,這毒真的解掉了。
“雖然毒素已經清除,但到底是在你體内存在了這麽多年,不可掉以輕心,等下我開張方子給你,喝半個月。”
“多謝,言姑娘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說,在下一定竭盡全力。”
“倒也不必,救治你的報酬戚姑娘已經付過了,救一個人不收兩份報酬。”
言淩說話間提筆唰唰唰寫了一張單子。
“都是一些尋常的藥物,藥鋪一般都有,三碗水煎成一碗,一碗分成早中晚三次喝。”
“是,在下記住了,多謝。”慕容白再次道了一聲謝。
方才言姑娘的話他都聽見了,想必師妹爲了讓言姑娘給他解毒定然是付出了挺多的,這個傻師妹。
從前,他總是擔心自己會死,不能再護着她,往後,他一定會護她一輩子無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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