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宋延之又開口說道,“下官想在最後的日子裏保持體面。”
“第二個要求了吧?”邵玺辰眯了眯眼,似是在表達對宋延之得寸進尺的不滿,又似是在思考宋延之這麽做的原因。
“還請大人成全。”
“那行吧,來人,去取。”
不多時,邵玺辰派去的人便回來了,手裏還拿着宋延之的官服。
宋延之接過官服并沒有換上,而是拿起腰帶,要了一把剪刀,将腰帶剪開。
然而腰帶裏面漏出來的并不是鑰匙,而是一卷羊皮卷。
衆人:???
隻見宋延之又拿起羊皮卷揉吧揉吧,揉出來一小塊,形狀看上去像一把鑰匙。
衆人默,該不會這一小塊羊皮就是鑰匙吧?
開什麽玩笑,這東西能打得開鎖?
事實證明,這羊皮還真就不是鑰匙,但卻是開鎖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衆人死死地盯着宋延之,隻見他又将官服的袖口拆開,這次漏出來的的的确确是一把鑰匙,形狀與方才揉出來的羊皮非常相似。
隻是那鑰匙怎麽看都比箱子上那鎖的鎖孔要小上許多。
然後,宋延之一手拿起鑰匙,一手拿起羊皮,将兩者貼合在一起,也不知道按了一下什麽,羊皮和鑰匙便緊緊地粘在了一起。
接着宋延之又将鑰匙插進鎖孔,“咔嗒”一聲,鎖開了。
衆人默,這誰整出來的這玩意兒。
邵玺辰也很無語,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又不得不承認,他聰明的腦瓜子絕對是想不到這鑰匙居然是這個樣子。
“大人請看。”
宋延之此時已經從盒子裏面拿出來了一本賬本。
邵玺辰命人遞上來,仔細翻看了一番,每一筆賬目都記得很清楚。
隻是……
“宋大人,本官想問一下,方才的鎖若是強行開鎖,或者直接将盒子破壞會如何?”
“這個,下官也不是很清楚,不過邵大人可以嘗試一下。”
邵玺辰:别了吧,萬一搞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出來看可怎麽辦。
雖然這樣想,但是架不住他真的好奇啊。
“來人,将鎖鎖上,強行開鎖。”
“是,大人。”
邵玺辰剛說完便有人上前一步,将盒子合上,又上了鎖,拿出一根鐵絲,從鎖孔伸了進去。
這人是個開鎖的好手,目前爲止,還埋好遇到過他打不開的鎖,他一邊不屑又一邊好奇得緊。
所以,邵玺辰下令的時候他便第一時間搶了這活兒。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他剛将鐵絲伸進鎖孔,還沒有開始動作,那伸進去的鐵絲便直接化爲粉末了。
他不信邪地又用别的東西試,依舊剛伸進去便化作粉末。
這就很尴尬了,他感覺這絕對是他職業生涯的一大污點。
“試試破壞盒子看看。”邵玺辰覺得這鎖是真厲害,大概再試下去也沒有用,便又吩咐道。
“是大人。”
破壞盒子就簡單多了,那人直接拿了一把刀就往下砍,然而,盒子完好無損,刀卻斷了。
衆人皆瞪大了眼睛,這盒子,真的是木盒子嗎?
爲什麽它從外表看上去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木盒子。
那人用拿斧頭看,不出任何意外,斧頭壞了,盒子完好無損。
“用火燒。”
邵玺辰也不管到底會發生什麽了,這個盒子以及這把鎖已經完全引起了他的興趣。
然而,就算燒了小半個時辰,那平平無奇的木盒子依舊完好無損。
想給它弄壞也不行?這就很尴尬了。
“算了算了,先這樣吧,這個東西收繳,改天再說,本官進宮一趟,先把宋大人押下去。”
邵玺辰說完一手拿着賬本一手拿着木盒子就進宮去了,他雖然權利大,但黃義雲好歹是兵部尚書,就算拿人也得先去向聖上請示一番。
不過,這個盒子就不用跟聖上禀報了吧,他得先收起來。
另一邊,言淩來到公主府時,恰好整個公主府雞飛狗跳的。
“言姑娘你可算來了,公主和驸馬爺派人去請您,結果您不在府上。”
言淩一進門,便有人眼尖地看到了她。
“發生了什麽事?”
“還不是昭華公主,推了我們公主,公主動了胎氣。”
對于這位昭華公主言淩也算是有所耳聞,聽聞昭華公主爲人嚣張跋扈,偏偏因爲有皇帝撐腰,從來沒人敢惹。
放眼整個芸京城,就沒有哪個千金小姐沒有被她整過的。
至于整人的原因,則是長得比她好看。
隻是想要找出幾個長得沒她好看的那還真的是很難。
因爲昭華公主臉上不僅一臉麻子,還有一塊很大的黑色胎記。
當然,對外說是胎記,其實乃是中毒留下的後遺症,那毒是替皇帝擋了災,皇帝心中對她有愧。
所以,這麽多年就算她再怎麽無法無天,惹是生非,皇帝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還跟在屁股後面給她收拾爛攤子。
這麽多年來,昭華公主日子過得順風順水,想要什麽都有人給她。
然而,白以安被認回來了,她的寵愛被分去了一半。
昭華公主開始找各種借口針對白以安,一開始,皇帝還好言勸她,後來索性便不再由着她了,将她遠遠地嫁了出去。
這也是爲什麽言淩到芸京這麽長時間都沒有見過何爲昭華公主的原因。
如今看來,這位昭華公主這是又回來了。
沒錯,昭華公主親手給自己的驸馬下了毒,使人虛弱卻不緻死的毒。
這次,便是借着找禦醫給驸馬調理身體的借口回的芸京。
出嫁之後,她的日子過得很不順心,她也理所當然地将自己的不幸遭遇歸結到白以安身上。
所以,她回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找白以安算賬。
憑什麽她在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度日如年,白以安卻在這繁花的芸京城錦衣玉食,居然嫁給了她心心念念的人,還有了孩子。
越想越生氣的昭華公主一個大力便将白以安給推進水裏了。
按理說白以安不應該中招才是,可是誰能想到這位昭華公主這次居然長腦子了。
她沒有直接以自己的身份沖上去動手,而是扮作白以安府中的丫鬟,低着頭,跟在白以安身後,在白以安經過水池旁邊的時候一個大力便将她推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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