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自有辦法。”
其實這倒不是什麽大事,言淩知道她爹在擔心什麽,無非就是怕她弄死了慕容璟會引起兩國争端。
言淩想起了最近新學的織夢術,還沒有實驗過呢,眼下不就有個小白鼠?
幹嘛非得殺他呢是吧。
“我哥的事,怎麽回事,爹你是不是得給我們個交代?”
“是啊秋哥,這事兒是有神什麽隐情嗎?”
言景秋摸了摸鼻子,這事是他自作主張了。
隻是他也想弄清楚那位沈姑娘到底爲何對小淩兒這麽大敵意。
這麽做到底是爲了報複誰還是有什麽目的。
昨日殿中,他看得很清楚,那姑娘眼中對小夙可是一點情愫都沒有。
沒有任何情意卻嚷嚷着要嫁給他。
怎麽看這件事情都不單純。
爲了弄清楚就犧牲一下小夙吧,反正最終他肯定不會讓小夙娶了她就是。
“别擔心,這事我有分寸。”
淩虞笙:……
言淩:……
這話說了跟沒說有什麽兩樣?
萬一搞不好過兩天太後真給他們賜婚了怎麽辦,總不能悄無聲息地搞死沈璃再給言夙安一個克妻的名聲吧。
言夙:我覺得可行。
“好了,都别擔心,過幾天就會處理好的。”言景秋繼續安撫着淩虞笙和言淩。
他要是早點注意到沈璃的異常的話,早就派人去查了。
問題是,誰能想到他們初到芸京,居然有個人在一旁對他們虎視眈眈呢。
言淩此時卻在神遊天外,該不會,她爹是因爲昨天殿中她被針對的事情,故意讓她哥娶了沈璃,然後一大家子冷暴力人家吧?!
這也太壞了吧!
她能想到這一茬,沈璃自然也可以想到,爲了自己下半輩子着想,沈璃應當會想辦法破壞這門親事。
如此一來,他們倒是真的不用太着急。
言淩想的沒錯,此時永安候府,沈璃正怒氣沖沖地砸着東西。
一件件精美的瓷器被她砸成渣渣。
不要問爲什麽砸瓷器,砸起來爽啊,見過有誰砸金銀器的嗎,砸不爛不說,平白給自己添一肚子氣。
至于玉器,太貴重了呀。
“郡主,您消消氣,府裏的花瓶都快砸完了。”
“砸完了不會再去買嗎?廢物!”
“是,郡主,奴婢這就去再買一批回來。”
小丫鬟說完匆匆去找永安候了。
然而永安候就是個寵女狂魔,閨女要什麽就給買什麽,好像這樣就可以把之前虧欠她的十多年補回來一般。
因此,在聽完丫鬟的彙報以後,永安侯并沒有生氣,反而大手一揮,讓賬房撥了一大筆銀子來給沈璃買花瓶。
好讓她一次性砸個夠。
在砸了大約兩馬車花瓶之後,沈璃終于冷靜了下來。
她并不想嫁給言夙,冷冰冰的跟個木頭一樣,一看就不好相處。
長得倒是一表人才的,可還不是個粗俗的武夫。
她才不要嫁給這樣一個人呢。
昨天也真是太沖動了,不行,她必須趕在太後下懿旨之前破壞掉這門親事。
雖然太後也不一定就會下懿旨。
隻是眼下好像沒有什麽好的辦法?
要不她幹脆裝病,順便放出風聲,是言夙克妻導緻她病了的?
這樣一來,再進宮禀明太後,應當就成了吧?
果不其然,當天下午開始,便陸陸續續傳出了言夙克妻的傳聞。
聽聞永安候府的郡主,有意嫁給言夙爲妻,雙方家長剛合完八字,這郡主就病倒了。
而且極爲嚴重,看樣子時日無多。
這言小将軍,是真的克妻啊。
聽到傳言的沈璃,差點沒昏死過去,她是讓人傳她病了,沒讓人傳她時日無多了啊。
這些人到底都是幹什麽吃的,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接下來連着第五日,謠言越傳越兇,總之,是将言夙克妻的傳聞坐實了。
至于沈璃,傳聞已經快要死了。
“既然這樣了,那他們爲什麽還不解除婚約?”
婚約:??我存在嗎就解除我?
“誰知道呢,許是感情太過深厚吧?”
感情:??我存在嗎我就太過深厚?
“既然感情深厚不應該更加爲對方着想才是嗎?不應該希望對方好好活着嗎?”
“那誰知道,也許這言小将軍太過自私,不願意放人家姑娘一條生路?”
風評莫名被害的言夙:……這兩天終于沒有那麽多莺莺燕燕往他身邊湊了,一個個見了他跟見了鬼似的。
真清靜。
謠言傳着傳着便傳到了宮裏。
“真是豈有此理,八字沒一撇的事情,居然就穿成這樣了!”
太後很憤怒,這應該是沈璃那個丫頭搞出來的事情吧。
從前怎麽沒覺得她是這樣一個人。
皇帝則是戰戰兢兢的,他怕啊。
想他趙凜,從前南征北戰,天不怕地不怕。
如今卻怕小姑奶奶的一把毒藥。
果真,權利越大,責任越大啊。
“來人傳朕旨意,讓李太醫和汪太醫去永安候府看看咱們這位好郡主好有幾天好活。”
李太醫和汪太醫二位是太醫院院首,老資曆了。
“順便再讓人在永安候府門口傳朕口谕,就說經由欽天監推算,言小将軍與璃郡主八字不合,故而璃郡主請求賜婚一事隻能作罷。”
果然,此話一出,衆人嘩然。
原來所謂的婚約是子虛烏有,兩情相悅也是無稽之談。
隻怕隻有言将軍克妻一事是真的了。
言夙:……你們開心就好。
言夙的事情算是解決了,當然,搭上了他小半世英名。
但是言淩的事情還沒解決呢。
雖然言淩說了自己有辦法,但是言景秋和淩虞笙看着她這幾天一點進展都沒有。
慕容璟雖然不知爲何整個人看起來蔫蔫的,但依然堅持每天進宮請旨。
其他幾國的使臣都已經各自回國了,就他還死皮賴臉地留在這裏。
殊不知,慕容璟可是鼓了很大的勇氣才這樣堅持下來的。
天知道,他快要被每天晚上的噩夢吓死了。
夢中,他好不容易将言淩娶到了手,一轉眼她就化身爲各種他沒見過的獸類将他撕碎。
他是真不知道他還能堅持幾天,但是放棄又不甘心。
另一邊,淩虞笙和言景秋兩人一合計,便派人送了封信到穆家莊。
好在穆家主莊離芸京并不是很遠,快馬加鞭兩天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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