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玦隻是靜靜地看着言淩的一系列動作,沒有說話,他大概知道言淩想要做什麽了。
反正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而且,他雖現在實力不及以前,但對付連靈智都未開的野獸綽綽有餘了。
就算在這裏待到天亮也無妨。
随手給倒在地上的胡青山和常安布置了一個結界,确保他們不會被雨淋到。
雖然言淩之前給他們包紮的時候已經将他們挪到了雨不怎麽能淋得到的地方。
“嘶……還真疼啊。”言淩皺着眉頭,拿出戒指,将血滴在上面。
隻是,不知爲何,血倒是被吸收了,戒指沒有任何變化,言淩除了手指傳來的疼痛以爲也沒有任何感覺。
又拿過玉簪,試着在上面滴了一滴血,此時玉簪居然化作一枚細細的手鏈穩穩地戴在言淩的小手腕上。
“玉簪成精了?!”
“此物就是這樣,可根據主人的心意随意變換形狀。”
“原來如此。”
言淩不由地感慨一句,還真是個寶貝,想它是什麽它就是什麽。
隻是這個戒指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就是個普通的戒指?
可是普通戒指會喝血嗎,不會吧。
趁着手指還在流血,言淩不死心又往戒指上滴了幾滴血,除了血盡數被吸收之外,依舊無事發生。
言淩眨巴眨巴眼睛,無辜地看向白玦。
“集中注意力,将意識探進去,收取東西的時候隻要想着你要收進去或者取出來的東西即可。”
言淩聞言照做。
隻是探了半天,什麽都沒探到。
“收!”
嗯,依舊什麽都沒有發生。
白玦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頗有點心虛的意味,“這……我也不知這是爲何。”
許是這個小丫頭還未得要領吧,隻是這種事情,他又不能代勞。
言淩這下還真就不死心了。
“天王蓋地虎!”
“寶塔鎮河妖!”
“小雞炖蘑菇!”
……
“芝麻……開門?”
話落,言淩感覺自己眼前一黑,再睜眼便出現在一條小溪旁的竹屋外面。
嗯?小溪?竹屋?是白玦嫌她太吵了又給她挪了個地方?
隻是這地方看起來不錯呀,沿着小溪往前走,言淩不知走了多久,目光所及之處全部種着藥草!
光是人參和靈芝就有一大片,幾乎能叫得上名字的藥材這裏都有!
還有一些言淩并不認識的,想來應該不是雜草。
也不知道小溪另一邊是什麽,要是能過去就好了。
這樣想着,言淩隻感覺一陣失重感傳來,人已經飄在半空中,向着小溪對面飄去。
言淩:!!!她的輕功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她能飛起來她怎麽不知道!
感覺這個地方處處透着詭異。
轉眼間來到了另一邊,穩穩地落在地面上,言淩朝着地上栽種着的植物看去。
這一看,言淩眼睛都直了,“不是吧!這麽多毒草。”
叫得上名字的叫不上名字的,這可都是寶貝啊!
言淩的眼神頓時都“慈愛”了許多。
這邊言淩正對着自己的小寶貝“流口水”,另一邊白玦有點坐不住了。
原來,言淩說完“芝麻開門”之後竟直直地暈了過去,起初他還以爲她是被氣到了,隻是等着等着怎麽也不見她醒。
又喊了她好幾聲,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定了定神,又呼了口氣,白玦掐上了言淩的人中。
他雖是魂體,若要觸碰到别人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消耗極大。
這樣一掐,又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恢複過來。
正在想着這些毒草可以配置出什麽樣的毒藥的言淩突然感覺人中處傳來一陣疼痛。
緊接着,眼前又是一黑。
睜眼一看,熟悉的森林,熟悉的狼屍體,熟悉的胡青山常安二人以及又透明了一點的白玦一鬼。
所以,剛剛是……
言淩有個大膽的猜想,那個戒指……莫不是個類似于随身藥園的東西吧。
那,進去的口令是“芝麻開門”?
誰啊,這麽惡作劇。
“你無事吧,我見你莫名其妙地暈了過去,等半天也不見你醒來,便掐了你的人中。”
“我也掐你一下,看你有沒有事。”言淩翻了個白眼。
等等,這鬼的意思是,她剛剛人還在外面?
如此看來,逃命的時候不能用來作爲躲藏神器了。
不過,白撿一藥園,也是一件開心的事情。
算了,反正高興,被掐一下就被掐一下吧,她不計較。
“對了,你怎麽回事,怎麽又透明了一點,是因爲在外面時間太長了嗎。”
“無事,修養修養便養回來了。”
“那好吧,看樣子天都快亮了,我試着看看能不能叫醒師父和常伯,可以的話便不用挪動他們了。”
“也好,那我先回去了,需要幫忙直接喚我出來便好。”
“師父,醒一醒,師父。”
喊了半天,胡青山并沒有任何反應,又想起剛才被掐的經曆,言淩伸出了自己的惡魔之爪。
“嘶……”胡青山果真被掐醒了。
言淩又如法炮制,将常安也掐醒了。
隻是,醒來的二人臉色并不好看,尤其是胡青山,臉黑得都快能滴出墨來了。
言淩讪讪地笑了笑,好像一不小心用力過猛了。
“對不起,師父常伯,我叫你們半天實在叫不醒,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這又是怎麽回事?”
“我見你們都受傷了,一時情急,便用了上次配置的強效迷藥,将狼都藥倒了。”
“将狼都藥倒了?你怕是将我們二人連同你自己一起藥倒了吧,你就不怕狼比我們先醒過來?膽子越來越大了呀!”
言淩低頭,沉默不語,她也不能說那迷藥對她根本沒有用吧,這個時候,裝可憐就好了。
誰讓她還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子。
“常安,将藥暈的狼處理一下,即刻啓程。”
“是。”
言淩這才想起來自己忽略了什麽,那些狼是被她的迷藥藥暈了沒錯,但是還是活着的,她忘了處理了。
“禀谷主,二十八隻狼,在此之前皆被人扭斷了脖子。”
“你幹的?”胡青山看着言淩,一臉嚴肅。
“是……”白玦幹的,話剛到嗓子眼,言淩猛然想起,師父不認識白玦,算了,就讓師父以爲是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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